第一十八章瀕臨死紙紮不足(1 / 1)

黑衣特管官突然道:“你認主了?”   田軒臉色一變:“什麼認主?”   黑衣特管官手中突地迸出一簇黃色火光,一道黑芒奇速鉆入田軒瞳孔,田軒隻覺腦袋一震,似乎腦子中多了一根鐵棒在裡麵使勁攪拌。   “啊……”   兩股鮮血如溪流般在田軒鼻孔裡竄出,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手中的細絲‘渡陰針’被黑衣特管官閃電般抓走,另一掌重重拍向田軒麵門。   感應惡風襲來,田軒強忍腦中翻江倒海的劇痛,一個念頭想讓‘渡陰針’馬上刺死黑衣青年。   可‘渡陰針’竟然毫無反應,眼見黑衣青年手掌快要拍到臉上,隻能用手臂格擋了一下,腳步淩亂後退。   手臂傳來鉆心般疼痛,狂退的田軒心中納悶:“明明我應該很厲害的,怎麼又是這種結果?”   身後又有寒風襲來,田軒反手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跡,單足點地,輕飄躍起,一道寒刃自腳下劃過,緊接著又有兩道黑光左右掃來。   田軒躲閃不開,伸手便抓在黑光上,卻發覺手腕一緊,兩道黑光竟是那兩個特管員手中的鋼製套索,把他雙手牢牢給鎖住。   套索傳來兩股大力分向兩邊拉扯,田軒仗著自己力量大出以往數倍,落地後便往懷裡帶,並試圖離開院子,回到裡屋。   雖然不懂戰術,但經過幾場打鬥他也總結出不能腹背受敵的道理。   哪知另外兩個拿刀的特管員收刀回鞘,竟幫著這兩個特管員一起往回拽套索。   田軒以一對四,不落下風,絲毫不輸那四個特管員的力量總和,鋼製套索被雙方拉得緊緊繃起,筆直而堅硬。   但在下一刻,田軒全身力氣一下泄光,劇痛在左腿上傳來,無法忍受的痛感直達頂門,青筋暴起。   之前在裡屋房頂偷襲的那個使錘的矮小特管員在田軒身前冒了出來,舉起帶血的錘子笑道:“小子不要動哦,不然砸碎你另一條腿。”   “啊……我要殺了你們。”   厲聲慘叫著,田軒左膝被使錘的特管員砸碎,疼得差點要昏過去,卻被一把鋼刀將右臂給齊根斬斷,又痛得清醒過來,發現另一根套住左手的套索像放風箏似的在溜圈,拖著他的身體在地上不住的翻滾摩擦。   僅僅一會的工夫,田軒身上就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樣了。   “不要玩了,殺了他。”   一直為放人箏的特管員吶喊助威的圍觀平民們聽特管官下了格殺令,紛紛叫好歡呼,拍手稱快,好似田軒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罪無可恕一般。   幾個特管員不敢怠慢黑衣特管官的令命,巨碩漢子搶著道:“看我的,看我的。”   奔過來高高抬起粗壯大腿就要踩碎田軒腦袋。   耳中聽著圍觀平民那刺耳的歡呼吶喊,奄奄一息的田軒眼角泛冷,喃喃道:“既然你們都想我死,我又何必再對你們心懷憐憫。”   雙眼在剎那間失去眼白,變得黑漆如墨,靈戒空間裡願望早已許下。   “復原我的身體,讓這些人全部去死。”   隨身祭壇在天空中浮現,頻繁閃動的金光仿佛表示著它此刻喜悅的心情,成百捆紙紮在祭壇上空破捆灑下,再被魔火點燃成熊熊烈火……   大腳的主人永遠失去了踩死田軒的機會,因為他已經在驚駭中化為飛灰。   緊接著是使錘的特管員,再下來是那四個拽鋼索的人……   腦海中傳來戒靈機械的聲音:“靈戒空間中的紙紮不足以完成宿主的這次祈願,宿主是否終止儀式或是繼續填續紙紮?   如終止,今天的祈願次數已達上限,下次使用還要等三個半小時以後。”   田軒愣了一下,急急問道:“戒靈,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次數上限?”   戒靈:“隨身祭壇每天開啟的次數上限是四次,你今天已經使用到上限了。”   “我……”   田軒瞬間懵了,一天隻能用四次你倒是早說啊,我省也點用也比現在不上不下的強啊。   戒靈:“抱歉宿主,你並沒有問我。”   空間中的紙紮還在一紮紮的破捆往祭壇裡填充,田軒愣了一下,心中盤算:“那可是差不多3山的紙紮,怎麼能不夠。”   戒靈知悉他的想法,解釋道:“這些特管員的實力遠高於那些治安員,尤其是這個特管官,已達快到一級術士的水平,他一個人就需抵消1臺5000張燒紙的願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一張護身符籙。   若要抵消那張符籙的能量,最少還需提供1山燒紙的願力,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燒紙祈願的效果絕對是物超所值的,但經戒靈提醒,田軒也意識到這個方法的使用也不是沒有限製的,最起碼,對付能力等級過高的個體所需要損耗的紙紮就是個天文數字,而這些也是現在自己最缺少的。   畢竟現在手中的紙紮就是這麼多,用多少就少多少,如再想用就得找機會自己造了,可問題是誰給自己時間去現造啊。   靈戒空間裡的時間似乎一直都是靜止的,田軒和戒靈意識交流時間再長,外界也不過是過了幾秒。   黑衣特管官發現手下無緣無故的化成飛灰就察覺到了不妙,果斷逃離了田家院子,那兩個拿刀的特管員見勢不妙也跟著他一起跑了。   院外那些叫囂的平民們一個個也在恐懼中變為灰燼,還活著的驚惶四散奔逃,跑的慢的全都化成了肥料。   被砸碎的左膝和被砍掉的右臂夢幻般神奇復原,身上的傷勢也再一次在眨眼間痊愈,恢復滿血。   田軒快步走進裡屋床前,撲通跪倒,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老爸老媽,兒子走了,你們安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幫你們報仇,也會找回雅烏米姐姐和她成親,為田家延續香火,你二老在天有靈,還請保佑孩兒平平安安逃過此劫。”   ‘祭壇靈戒’上的火苗點燃了床上堆積的紙紮,透過燒紙燃起的煙霧,田軒眼神堅定了許多,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決絕的冷酷與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