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的符文無懈可擊,你出不來,所以不敢傷害我。假如我死了,你該如何脫身?”本老爺上胸露懷,驕傲的用手指著胸口泛起的異光。 他以居高臨下的勝利者口吻對惡魔誇耀道:“看見這個了嗎,納吉用過一次,他讓你變成了他最忠誠的仆人。現如今,我也可以!” “唉,有話好好說嘛。”大惡魔加卡比那態度依舊誠懇,他說:“這個狀態太難受了。而且,我覺得目前正是彼此雙方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時候,是不是?” 風元素逐漸抽離讓加卡比那顯得有些緊張,無數口眼在肉瘤表麵疲於奔命,他甚至已經開始求饒了。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哎,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本·福雷德暗自為成功歡呼,他拍拍手掌,看著對麵的大惡魔如皮球般彈回原狀,隨即重重跌進暗色光泊。 加卡比那甩動肉肢掙紮半天才從泥濘裡爬起來,肉球表麵眼睛和嘴巴的遊移速度也沒有油嘴滑舌時那麼快了。大惡魔此時像隻小狗,拉聳著觸手企圖討好主人。他縮回一小顆長著肉翅的肉球模樣,可憐巴巴癱在暗色五彩光泊裡有氣無力的對本·福雷德說:“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小看你了,偉大的法師......大法師......呃,我該怎麼稱呼您?” “少來這一套,起來!” 本·福雷德態度傲慢。他托起手掌,示意惡魔飄到與自己視線水平的高度。本老爺定了定心神,這會兒他覺得有精神多了,體力更是恢復得八九不離。 本·福雷德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惡魔說:“我再說一次,你的伎倆我一清二楚,不可言說的無有形者。” “我還是覺得稱呼全稱比較好,應該是生命之神維佩爾隆……哎,算了,隨老爺您高興。”加卡比那伸出兩根細弱肉芽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 “我命令你去殺掉一個人。不僅如此,我還命令你日後必須服從於我!” “呃……你先等等,別忙著發布命令,行嗎。我們一條條來捋,首先你要殺的人,跟你有仇嗎?” 由於風元素抽離而困在防護符文屏障裡的惡魔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暗色五彩忙不迭為他重新編織寶座。翻湧人臉的座椅比之前更大、更扭曲,加卡比那半個身子浸在暗光中,無數口器露出人一樣的潔白牙齒,在暗光裡渲染下甚為恐怖。 “據悉他和我的客戶有仇,我就是吃替人消災這碗飯的。你隻要服從我、聽命於我、臣服我,為我開創偉大事業,最終讓我青史留名就可以。” 本·福雷德頗為自豪地規劃著將來奴役加卡比那的輝煌時刻,聽上去他的理想頗為積極向上,完全沒有挾惡魔控製世界這般與身份不相稱的野心。反倒是加卡比那聽到本·福雷德的獨白顯得有些失落,無數隻眼睛停止移動,眼皮一樣的薄膜半張半合,仿佛在努力表達傷心的情緒。 過了半晌,惡魔緩緩的問本·福雷德:“殺人在凡子裡算一種職業?” “是殺手!殺手法師!” 本老爺把重音壓在法師這個詞上,強調他的權威性不容置疑。哪怕對方是一頂一的惡魔,也不能小看自己。 “哎......那......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