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吳行夜悠悠而醒,感覺自己臉上黏糊糊的,以為是方才大戰的鮮血,睜開眼一看原來是驢子在給自己洗臉。 “好啦!知道你愛我的絕世風姿,但是也不用如此刻意表現。”吳行夜被驢子的熱情搞得有些不適應。 其實驢子倒不是對吳行夜熱情,更準確的說是對吳行夜的鮮血熱情。他的鮮血對它來說簡直就是天材地寶,就這麼會功夫靠著這鮮血,自己的舊傷都得到了很好的療養。這麼立竿見影的鮮血,要是吳行夜肯多放點給它,它的舊傷估計就全好了。不過驢子雖然聰明,是驢子中的出色驢子,也知道這東西可不能予取予求。不然等會這殺神想吃驢肉,自己豈不是嗚呼哀哉。 吳行夜不知道這驢子思想這麼復雜,看自己傷勢已然恢復大半,便翻身上驢。驢子見狀也是心領神會,很聰明的向西走,要回徐記酒鋪去。吳行夜見狀忙呼:“乾嘛呢?向東,進山!” 感覺自己智商受到打擊的驢子馱著吳行夜,向東,進山去了。 一路上吳行夜漸漸發現了這驢子的微妙變化。起初剛騎著這頭驢子的時候,這驢子因為左前腳有著舊傷,所以走起路來有點跛,雖然輕微,但是吳行夜能感覺的到。而現在騎著驢,驢腳一點跛的感覺都沒有,簡直可以說是四平八穩的很。難道這驢子今日睹我颯颯風姿,驢心震撼,不免心神往之,也決心做一頭不同凡響的驢子了? 吳行夜是很願意相信這種猜測的,畢竟今天自己確實英武不凡,不過他是個自傲但不輕狂的人,想著驢子再聰明,大概也領悟不到這一層。念及於此,吳行夜心中有了自己的計較。 在進山之前,吳行夜對驢子說道:“老驢啊,以後我就叫你老驢了,叫你驢爹,感覺跟你占我便宜一樣。我說老驢啊,你也是一隻聰明的驢子,待會見勢不妙,記得跑路,別傻站著不動。知道不。” 驢子很有種現在就想跑路的沖動,但是受著吳行夜的淫威,自己隻能在吳行夜的指揮下硬著驢頭皮進山去了。 山路上驢子表現出色,把吳行夜馱得穩當,所以吳行夜就心情美妙的喝起最後一瓶酒來。剛才為了躲那深得境的踏雪修士的致命一擊,有一瓶酒打破了,不過還好,還剩一瓶。想著有酒相伴,不至於在驢背上無聊。 “你打破我一瓶酒,我割你一顆腦袋,不過分吧”。吳行夜心道。 “老驢啊,我看你也是驢子中的出色驢子。待會這場架打的順利,我心情美妙,到時賞你點東西啊。”山路上吳行夜對著驢子說道。 吳行夜喝酒很慢,一方麵是自己酒量不好,還有就是酒也不多。 酒喝到一半,驢子把吳行夜馱到了爺孫倆救起自己的地方。吳行夜看著那塊大石,心中若有所思。按鐵叔的說辭,情況是:那天那頭羆熊罕見的離開了它的洞穴,原因是為著那群赤簫,所以他們也是倒黴。吳行夜此時心中有了另外一種猜測:那頭羆可是聞著了什麼,從上遊追到了下遊?吳行夜想起自己那天淌血的腦袋。 自己那異於常人的體質,以及總是好的快速無比的傷口。這一切,讓吳行夜心中的計較愈發清晰起來。 吳行夜覺得先打完架,辦完正事之後,到時有的是時間印證。於是他拍拍驢頭,示意驢子繼續上路。 沿著河流往上,吳行夜想著鐵叔告訴自己的大體位置——一段落差極大的湍急河流,那頭羆熊的洞穴就在那附近。 在把酒喝完後,一人一驢剛好到了那河段。很湊巧,那羆熊正在河裡遊泳,看到一人一驢既沒有要上前開餐的打算,也沒有要上岸離開的意思。 吳行夜看著這麼不上道的羆熊,果斷翻身下驢,抄起岸上的一塊石頭,腰膂運氣朝羆熊的腦袋上就是一頓招呼。 “就是你讓我泡了半天河水差點一命嗚呼,就是你讓鐵叔和阿水全身都抹上了那刺腥子,讓他們受此折磨。今天我報仇來了,你有意見嗎?”吳行夜心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忘死命招呼這羆熊。 羆熊終於是出水了。“還好隻是隻相當於初識境踏雪修士的野獸。”吳心裡暗道。 於是場麵就很好控製了,這羆熊出水一次就被吳行夜打回水裡一次,它往對岸走,吳行夜就躍到對岸接著把它打到水裡去,它往下遊走,吳行夜就在下遊用石頭把它趕到上遊去。羆熊終於是無法可想了,潛到水裡麵,吳行夜就也潛到水裡去,把羆熊撈出來,又是一頓好揍。 和羆熊打完架後,吳行夜心裡終於舒坦了。看著麵前乖乖趴著的羆熊,吳行夜想起了那個計較,拿出短刃劃開自己的手掌,將鮮血滴到了一塊石頭上。羆熊果然躁動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卻不敢上前。吳行夜看著這羆熊忍受誘惑的痛苦模樣,心情大為美妙,對著驢子道:“賞你的。” 驢子如獲大赦,上前來給石頭一頓好舔。 吳行夜看著驢子的傷腿在喝了自己的鮮血後,已無大礙,心想自己的鮮血竟有如此神異之處。 恰好自己戒指中有不少丹方藥方,假若加入自己的鮮血,效果會不會出乎意料?吳行夜認為這個想法是可行的,有時間一定得試試。 看來自己可以開個醫館了,以後門口就掛:包治百病! 喝了吳行夜的鮮血之後,老驢不僅舊傷根治還精神抖擻。見狀吳行夜拍拍驢子的前腿,“老驢啊,聽說你以前跑的很快,待會下山讓我瞧瞧。” 下山時吳行夜特地去了那個小水潭看看,運氣不錯正好看到一群赤簫,赤簫見著一人一驢,驚地哼哧哼哧跑開了。吳行夜如今修為在身,那會讓它們跑掉,不一會就抓回一頭赤簫。 回到徐記酒鋪已近午時,吳行夜交了驢子,又買了幾斤酒。先去了學塾那,可惜沒有見著金姑娘。到學塾後麵金姑娘的住處去尋,也沒見著人。於是打來一桶水,把在河邊事先處理好的半扇赤簫肉浸在了裡麵,連肉帶桶放到了門口顯眼處。 到鋪子時看到阿水站在門口,他見著吳行夜,似是很有些猶豫的模樣,但終還是臉色一定,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看到阿水如此作態,吳行夜就問他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阿水看著吳行夜,伸手就往褲襠探去。 看得吳行夜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