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吳行夜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歐陽冶子的大腿上,車內已沒有了那女子的身影,吳行夜知道她已離開。 想著自己現在受著傷,宜靜養,不宜多動,就心安理得的繼續枕著柔軟大腿,不去想其他。 “吳行夜你是不是醒了?” “不,我沒醒。” …… “你果然是個壞種!” 馬車裡歐陽冶子指著吳行夜罵道。 吳行夜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你就隻會討女孩子歡心。” 這回吳行夜不樂意了,湊近歐陽冶子道:“那我討到你的歡心了嗎?” 歐陽冶子被他看的俏臉通紅。 “沒有!我沒有!” 看著惱羞成怒的小姑娘,吳行夜打算不再逗她。 其實她的心意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吳行夜也不例外。 但是他卻不好回應她,因為他雖然喜歡她,但是他總覺得這種喜歡太過普遍。自己貿然回應,到時候反而傷害了小姑娘。 當然吳行夜也可以憑著感覺將姑娘攬入懷中,但那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實力。目前吳行夜還沒有這個境界。 所以他隻能說是有賊心沒賊膽。 看著吳行夜眼中逐漸明顯的熱望,歐陽冶子俏臉簡直如要滴血一般。 恰在此時武大山及時出現。 “吃早飯嗎?”他敲著車廂問道。 車廂內沒有回答,於是他撩開車簾簾子一看,看到氣氛怪異的兩人,果斷道:“修行之人吃什麼飯啊!這點口腹之欲不要也罷!” 接著他放下簾子匆匆離去。 被武大山這麼一折騰,吳行夜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果斷道:“大山兄等等我,我是一個堅持吃早飯的人!” 說完他撩開簾子匆匆下車。 車內歐陽冶子嘴角翹起,心想他也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嘛。念此,心情大好。 吃完早飯,吳行夜趁隊伍整頓的功夫,開始認真思考起自己的那一劍。 那一劍像是渾然天成一般,把自己所有能運用的力量全都集於那一劍,在那一劍下自己能斬殺遠超自己境界的對手。 這新創的一劍吳行夜打算好好練起來,以後作為自己的底牌。 接著吳行夜開始打量起鐵叔送給自己的那把劍。 黑劍在戰鬥中並沒有任何損傷,想來自己那一劍重要的不是劍,而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某種意境。而這種意境不會損害到載體本身,隻會保護著載體。 這種意境已經無限接近於某種道了,而要感受道的存在必須到花明境時。自己隻是尋梅,就可有此機緣,看來生死麵前最是能激發人的潛能。 吳行夜感覺也許再過段時日,自己細心感受那一劍,也許離真正的道就不遠了。 他開始閉上雙眼,手握上黑劍,感受那天的一劍。 不久他睜開雙眼,手依舊握著黑劍的劍柄。 他知道這把劍以後可不能輕易出鞘了,因為就在方才他已經把“意”養在了劍中。 而從今往後,這養劍就相當於他練劍了。 不到萬不得已,不必出鞘,如果要出鞘,那一定是石破天驚的一劍! 方寸符 方寸符在昨天發揮了巨大作用。 曾幾何時吳行夜曾在第一次研究符籙之時,看的第一道符就是方寸符。據說好的方寸符甚至可以橫跨百裡千裡,看得吳行夜當時就寫下了逃跑之道四個大字 不久之後隊伍起程了。 經過昨天的一戰城禁軍都知道了吳行夜的不凡,也知道了他們保護的原來是文種。 這給他們原本平淡無奇的旅程,增添了某種重要的意味。而他們城禁軍向來是以責任二字為自己戰鬥的目標,所以即使是經歷了昨天那種生死一線的場麵,此刻他們也沒有絲毫恐懼的心理,有的隻是更加高漲的戰意。 而此刻的城禁軍明顯是以前方的吳行夜和聞柳為首,武大山則是落後了他們半個馬位。看來昨天的戰鬥吳行夜已徹底征服了這百騎城禁軍。 和吳行夜並騎時,聞柳簡單介紹了一下上官家的情況。 這上官家是皇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另外三個分別是申屠家,聞家和李家。 上官家現在當家做主的是上官靈鬟的爺爺,而他父親則是執掌言官的一品大員。 上官靈鬟是上官岑的第三個子女,也是最小的一個。她母親在她出生後不久就過世了。此後上官岑也沒有再另立新婦。 上官靈鬟從小就有一種怪病,體內似乎蘊藏著無窮的濁氣,無時無刻的消磨著她的生機。 家中為她請了很多名醫修士,但是對於她體內的濁氣卻都是束手無策。 她也因為體內蘊藏濁氣被人們謾罵和排擠,自己算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聽了這些,吳行夜覺得這真是個可憐的女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交談間,隊伍已經要走出這片山脈了。 在走出這片山脈的時候,吳行夜看到了路邊倒著一隻狐貍,通體雪白,毛發上沾著一點血,個頭差不多有人的頭顱大小。 吳行夜見狀就下馬查看了起來,發現白狐還有呼吸,於是就抱起白狐。 在馬上吳行夜趁隊伍裡的人不注意時,悄悄用靈力劃開自己的手指,將鮮血送進了白狐的口中。 過沒多久白狐就醒了,看到是吳行夜救了它,也沒有表現出敵意也沒有表現出親近的姿態,就那麼睜著眼,一動不動。 吳行夜看到它這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以為是傷的太嚴重了,就又用靈氣劃開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送到了它的嘴邊。 白狐見狀兩眼立馬有了光芒,看著吳行夜卻不去吮吸他的手指,吳行夜就把手指又往前遞了遞,朝它抬了抬頭。白狐這才喝起鮮血來。 吳行夜看著白狐的乖巧模樣,用手摸了摸它的頭。白狐像是被驚著了一般,愣了一下,不過之後又繼續吮吸起吳行夜的鮮血起來。 吳行夜覺得這隻白狐一定很聰明。 到了晚上隊伍紮營的時候,白狐已經對吳行夜徹底放下了戒心。 不過她似乎是對陌生的環境有恐懼感,沒事的時候隻在吳行夜的身邊打轉。 吳行夜去抱它想給它查看一下傷勢,起初它還有些不情願,後來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吳行夜開始打坐修煉,發現這隻白狐竟然自己鉆到了懷裡。 吳行夜就又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過了一會,她竟睡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