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陰陽交泰劍法(1 / 1)

如果說馱獸之大,是自然造化。   那飛梭的雄美,完全就是此界修士工匠們的巧奪天工。   這是趙山河第一次見到高階飛梭,即便是兩世為人見多識廣,也被如此龐然大物震驚到了。   飛梭形製如同巨艦,體積卻大了十餘倍不止。   艙體用水火不侵的高階靈木製成,堅固輕盈,上麵刻滿密密麻麻的玄奧法陣。   不一會,飛梭啟動,坐在裡麵毫無不適感覺。   透過舷窗觀察,飛梭速度極快,穿行於灰暗的天地之間,隻留下一道青光。   因為帶著小鱷魚,不方便拋頭露麵,趙山河就在飛梭上包了一間套房,足足花了十枚三階靈石。   剛進入房間,趙山河就迫不及待地取出玉簡,在腦門上一拍,劍訣內容瞬間進入腦海。   《陰陽交泰劍法殘卷》   卷首曰:“至陰肅肅,至陽赫赫。肅肅出乎天,赫赫發乎地。兩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   劍法共十層,前兩層是通則,總劍式和分劍式,分別是單體招式和群攻劍術。第三層開始,演變為至陰至陽兩途,趙山河手中的殘卷,就是一二層通則,加上陽途的八層,分別為碎星、追月、貫日、煎雪、煮雨、蒸霧、緣起、緣滅。   這套劍法品階極高,僅憑趙山河手中有缺陷的殘卷,品階已然達到三階中品!   趙山河小時候把念雲派藏經閣翻個遍,都沒找到二階以上的劍法,如今有了至寶,當即開始修行。   研讀完第一層,已經是黑夜,裡麵的基礎劍式已經爛熟於心。   趙山河取出一把練習用的木劍,在房間內比照劍訣輕舞幾記,始終不得要領。   他收起木劍,雙手合捧青葫,注入靈力,感受裡麵的劍意。   青葫之中空間開闊,也自上而下分為十層,劍意氣勢伶俐,摧枯拉朽,絕非三清劍法可比。   青色葫蘆激烈晃動,雙手說不出是冷是熱。   接觸葫體的手心觸感有點奇怪,如同抓住一團溫熱柔軟的...額...棉花,手背卻生出寒冬臘月被北風割裂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趙山河的劍法又有精進,充裕靈力注持下,連帶修為都精進幾分。   飛梭之上,居然有靈力存在,還能夠修行,這是趙山河沒想到的。   趙山河隻聽說過,四階以上靈石,其靈力可以直接被修士吸收。   問了飛梭上的修士才知,飛梭中布置了一道引靈陣,以四階靈石為核,將淡淡的靈氣送入昂貴的套房之中,供乘客修行。   錢花哪哪好。   套房內,各種事物一應俱全,比在雲海城住的客房還要舒適。   床頭還貼心地放著一本儒學著作。   趙山河心想,這幫儒生就是愛夾帶私貨。   儒門勢力的飛梭放儒學書籍,不知道合歡宗運營的飛梭上,會不會有插圖小冊子?   儒學著作太過晦澀,趙山河翻看幾下,不是很感興趣,就隨手塞進儲物袋中笑納了,打算回去送給小餘槿。   有人心慕教化,將書籍帶走細細研讀,想必思孟學宮的大儒應該會感動不已。   念雲派藏經閣奉行餘百裡,是外來的儒修,他孫女餘槿是個小書呆子,整天在藏經閣看書,正好回去帶給她。   這趟出來,收獲頗豐。   最大的收獲是小鱷魚,五階靈獸噬空鱷。   趙山河獲得本命伴獸後,修行再無阻礙,單靈根單本命的優勢開始顯現,戰鬥力也有了突飛猛進。   其次是赤雲宗舊地守備的名號,相當於保命符,給念雲派提供短期內的安全保障,有了寶貴的戰略機遇期。   然後是劍法傳承,可供修習到金丹期的劍法,果然非同凡響。   兩把桂華驚濤劍,分別是一階上品和一階極品,還算合用,能用到築基前期。   一套二階戰陣,需要操練才能提升戰力。修士能通過換陣發揮戰陣的合擊和合禦效果,麵對築基修士也有還手之力,希望能夠解決短期內高端戰力不足的問題。   餘百裡提過,建議趙山河聘請一個築基期修士作為念雲派客卿。這件事趙山河一直在猶豫,人心險惡,趙家的悲劇還歷歷在目。   指望客卿為門派出死力根本不可能,還有客大欺主鳩占鵲巢的風險。   況且他也有私心存在,不願失去門內的絕對話語權。   一艘二階飛行法器箕伯長舟,速度快,載重大,真到危急時刻,帶上念雲派十來口子逃命不是問題。   再有就是二百枚三階靈石,和大量符篆丹藥,都是眼下急需的東西。   念雲派現有的八風真武磐石大陣急需更換,需要買一套護山大陣備著。在雲海城沒有遇到合適的,趙山河打算回到了思孟城再看看。   既然旅途中也有這麼好的修行條件,趙山河不想浪費,又將精力投入到修為和劍法中來。   飛梭持續向北,天氣也越來越暖。   小鱷魚逐漸復蘇,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時而在床上玩耍,時而進浴桶撲騰。   趙山河每日在飛梭上打坐修行,研習劍法,和小鱷魚打鬧,喂給它一些鮮肉。   趙山河的《陰陽交泰劍法》已經開始上道,目前研習了總劍式和分劍式。   總劍式是各種基礎劍招,是往下修煉的基礎。   從分劍式開始,已經能看出玄妙。   《三清劍法》隻能將一劍化三,兩道劍光有飛劍本體三成威力。   這套分劍式卻能化作三、九、二十七道劍光,其餘劍光有飛劍本身五成威力。   雖然飛梭空間狹窄不能實戰演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明顯感覺到比《三清劍法》更勝一籌,威力恐怖。   無論是速度還是舒適度,飛梭都比獸船強上不少,除了貴沒有缺點。   兩個多月的時間,匆匆度過。   漆雕山,華陂學宮。   從北方思孟學宮前來漆雕山遊學交流的大儒姬煊,講了一整天課,返回自己的房間。   南疆雖是蠻夷之地,學術成就比不得思孟學宮,但此地心慕教化,學風頗濃。   前來交流的兩個月時間裡,本地青年儒生爭相請教,金丹後期修為的他,身體也逐漸有些吃不消。   交流馬上就要結束,明天把思孟學宮珍藏的先聖手稿請出來壓軸,震懾一下這些沒見識的蠻夷,就算圓滿完成任務了。   姬煊回屋打開儲物袋,當即傻眼:“糟了,先聖手稿落在飛梭上了!”   過了西風口沒多久,趙山河帶著小鱷魚在思孟城下船。   此時姬原剛接到師父姬煊來自漆雕山的傳信,立即前往轉運點攔截,從南疆回來的飛梭已經人去船空。   先聖手稿丟失,這麼大的事,瞞也瞞不住,姬原迅速上報學宮。   學宮輪值大儒帶姬原前去查閱乘客記錄,登記表上顯示,這間客房乘客的名字是:雷克頓   輪值大儒萬分憤怒,胡子炸開了,喝問道:“誰是雷克頓?”   姬原同樣一臉懵:“誰是雷克頓?”   他將結果傳訊給師父。   南疆,漆雕山。   姬煊麵色凝重,拳頭緊握,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好好好,北境雷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