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純並不知道大佬們的安排和準備。 他正在聽高師兄的吐槽。 高師兄對沙純道:“胡雲真人的這些個弟子,真的是太過分了! 天天讓我們煉丹、煉器,不給我們時間修煉不說。 聽說傳功堂和鬥戰堂那邊,甚至還把我們的師兄師姐當做沙包來打,美其名曰是提高自己的實戰水平,也幫我們提高實戰水平。 但誰家提高實戰水平,是把戰鬥對象綁起來的啊? 誰家是這樣的? 啊? 還有,戒律堂有些人,跟瘋狗一樣,天天查我們的東西,生怕我們偷偷地藏了他們的丹藥、功法和武器。 甚至因為聽說最近有人要來攻擊我們洞府,那些戒律堂的檢查頻率越來越高了。 問題是,他們所有人都查也就罷了,但是,他們隻查我們! 你說這是不是區別對待! 他們天天把我們拉過去,問我們是不是間諜,我們說不是就打我們! 我們更不敢說是! 這日子過的簡直是水深火熱的! 隻能希望這該死的戰鬥趕緊結束,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們還能撐多久。” 高師兄鼻青臉腫地說著,眼淚不爭氣地從腫起來的眼睛中流出。 他繼續道:“而且,他們不讓我們自己煉製自己的丹藥,我們被他們打出來的傷,都得自己扛著。 你說這日子,是人過的嗎?” 沙純憐惜地拍著高師兄的背,他堅定地道:“高師兄,我決定了!我要去掙錢!” 高師兄沒理解沙純的邏輯,他不解地問道:“我不是在說我們受欺負的事情嗎?你怎麼突然要去掙錢了?” 沙純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高師兄道:“高師兄,你看,你們被欺負,是沒錯。 可是,受欺負的根源在哪? 是不是在胡雲真人那裡? 你打得過胡雲真人嗎? 打不過。 我打得過胡雲真人嗎? 也打不過。 所以,你們受欺負這件事,我們是解決不了的。 那麼,我們隻能解決你們受欺負之後療傷的問題。 然而,你手上存不下丹藥,你隻是給傻狗做飯的。 我手裡也存不下丹藥,我都不被允許出現在煉丹室。 而其他允許出現在煉丹室的師兄師姐,他們又都是被戒律堂搜查的重點對象。 所以,用丹藥給受欺負的你們療傷這件事,也是無法解決的。 那麼,就隻剩最後一個方法了。 那就是掙錢。 隻要有錢,那麼我們就可以自己去買藥材,煉製療傷的丹藥。 你說這個邏輯,是不是非常清楚的呢?” 說完,沙純斜視著高師兄,一臉的不可一世。 高師兄反應過來,可是很快又頹然道:“可是,我們在各個堂口都有事情要做啊! 我們內務堂的工作繁雜,他們傳功堂和鬥戰堂的工作,非常淒慘,而戒律堂的工作,就是被人盯著盯自己人。 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出去掙錢啊!” 沙純聞言,大拇指高高地翹起,指向自己。 然而,高師兄隻是掃了一眼,就繼續頹了下去。 沙純不忿道:“高師兄,還有我呀! 現在誰都不敢讓我乾活,我是非常自由的,可以到處跑,也可以出去掙錢。” 高師兄不置可否道:“是啊~是啊~沒人敢讓你乾活。 那你覺得,我們敢讓你出去掙錢、給我們買丹藥嗎?” 沙純怒道:“高師兄,我乾出錯事,都是一種偽裝! 隻是神物自晦! 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 我是那種愚蠢的人嗎?” 高師兄靜靜地盯著沙純道:“你是!” 沙純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唉~都說人們的偏見是一座大山。 高師兄,你對我的成見太深了。 不過沒事,我會證明自己的! 高師兄,你就等著看吧!” 說著,也不管繼續頹著的高師兄,沙純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高師兄的洞窟。 剛才雖然說的很確定。 但其實,沙純隻是隨口說說的。 他自己身上就沒有過錢。 他哪知道怎麼才能掙到錢。 不過,萬事總要嘗試。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說不定,自己是一個經營天才呢! 想著,沙純“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不過,靠著自己的力量做生意,有點辛苦。 要不要找其他人幫忙呢? 找蕭茵? 不行。 蕭茵不是自己人。 找周希希? 也不行。 周希希在沒日沒夜地被剝削著呢。 想了一圈,沙純發現,還真的隻能自己一個人乾這個事。 沙純蹲在洞府的洞口,無聊地含著一根草,思索著怎麼掙錢。 掙錢他知道,他在右眼世界的時候聽過好多人說怎麼掙錢。 高中體育老師說,掙錢本質上就是把自己不需要的東西交換給別人,換取別人不需要的東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這個過程中產生的中介就是錢,而買賣過程中多出來的錢,就是交易的差價。 所以,掙錢掙的,就是一個差價。 目前,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他就需要找一個自己不需要,而別人需要的東西,去賺取別人身上的中介,還要提高售價,才能賺到差價,才能算是掙錢。 這樣想著,沙純四處打量起來。 然而看了一圈,洞府附近也隻能找到草,甚至連藥材都找不到。 畢竟,沒有什麼藥材能一直長在洞府洞口前,而不被人拔了收起來的。 難道要去賣草嗎? 會有人願意買草嗎? 沙純幻想了一個場景,天寒地凍中,他背著一大包的草,手裡抖著幾根草,慘兮兮地站在大街上,問來往間行色匆匆的行人,“先生,您要買一根草嗎?” 背景是家家戶戶在暖呼呼的家裡吃著大魚大肉,自己因為賣不出去草,被凍死在街頭。 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冷顫,沙純知道,絕對不能去賣草。 那麼,還能賣什麼呢? 要不然向齊天音堂主收費? 每次當工具人,她一點表示都沒有。 沙純真的看不上齊天音這個女人,每次衣服都穿的好好的,結果就結束了,然後還不給錢。 這不是白嫖是什麼? 工具人就不需要付錢嗎? 越想沙純越憤怒。 但是,想到齊天音畢竟是內務堂的堂主,大權在握,沙純還是決定給她一個麵子。 這時,沙純看到了鬥戰堂的道士們在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