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眾生相(1 / 1)

酒店的另一個房間,唐萌正在和孔喆玩問答遊戲。   唐萌雙臂環抱,托著自己的巨大,似笑非笑地問道:“如果我和我的閨蜜靈魂交換了,你必須親我們其中的一個我們才能換回來,你會親誰?”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孔喆頭皮發麻。   這個題目根本就是送命題、兩難題。   這種身體和靈魂分開的選擇,選擇身體,則要親另一個閨蜜的靈魂;選擇靈魂,就要親另一個閨蜜的身體。   所以,誰那麼倒黴,成為你的閨蜜啊?   這種題目怎麼回答都要被打,因為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是出軌,區別隻是身體出軌還是靈魂出軌。   所以這種題目,就不能正經地回答,反而要不正經地回答。   確定了思路,孔喆奸笑問道:“親嘴嗎?”   唐萌抿嘴點頭笑了笑,一臉的危險。   孔喆接著問道:“哪個閨蜜?”   唐萌發起攻擊道:“你想親哪個?”   她的潛在意思就是,你問哪個閨蜜的時候,就預設了想親哪個閨蜜,我就回答哪個閨蜜。   而這個問題也是個大坑,就是你是不是對我的哪個閨蜜有不軌之心?   孔喆認慫道:“哪個都不想親。”   唐萌狡黠地問道:“那要是曲甜甜呢?”   孔喆下意識地道:“那我就親她,因為我愛你的靈魂。”   唐萌笑地更危險了,眼睛都瞇成了月牙,嘴唇彎成了一牙彎刀。   她收斂笑意問道:“你喜歡她。”   語氣很確定。   孔喆下意識地反駁道:“我不喜歡她。”   “那你還親她?你是不是喜歡她的身體?”   唐萌危險地笑著問道。   “我沒有!~~我隻喜歡你的身體~”孔喆連忙反駁。   “哼!臭男人,掩飾、狡辯!不過沒關係,看我今天把你拉回來。”   說著,唐萌突然燃起了莫名的鬥誌。   她拿了件衣服,轉身走進盥洗室。   接著,她穿著一件白色吊帶走了出來。   她特意選的小碼,把她本來就突出的某物,托地更加突出。   她小手一撩長發,胸前的顫抖如山崩。   她看著移不開眼睛的孔喆,嬌媚地拋了一個眉眼,用手拋出了一個飛吻。   接著,她又拿了一件衣服,轉身走進洗手間。   再出來時。   隻見她這次穿了一件藍色低胸連衣包臀裙。   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   巨大極為突出。   腰肢卻又極為纖細。   她輕撩長發,對著孔喆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   孔喆餓狼一般撲上去,唐萌嬌笑著躲開道:“你今天不準碰我,你以為我要發福利?不,我要懲罰你!”   說著,唐萌轉身回到洗手間,反鎖,然後換了一身極為嚴實的衣服出來。   對著孔喆哼了一聲,然後自己鉆進被子裡睡覺了。   孔喆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然後也乖乖地鉆進被子裡。   期間,他還被打掉了想要探過去的手。   沒辦法,他隻能艱難地壓製情緒,等待睡意。   另一個房間,丁彩兒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雖然算是默認了齊峰的追求。   但是她真的很難忘記前任。   那是她的初戀,是她從高中談到大學的初戀。   他們走過青澀,來到豐富多彩的大學。   然而他終究是提出了分手。   好不留戀地離開了她的世界。   完全忘記了年輕時候曾許下的誓言。   。。。。。。   韓林的房間,他正躺在床上發呆。   他在想,她是否已經入睡了?   和她的未婚夫。   隻留下他,回憶著過往。   回憶到最後,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放棄。   回到隻有自己的世界。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呢?   記得自己這個,沉默的、憂愁的傻瓜。   。。。。。。   而已經躺床上emo一整天的張彥,繼續在emo。   別人不知道自己在emo什麼,對張彥來說,什麼都會讓他emo。   對他來說,生存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生存有什麼意義呢?   生存為何如此空洞呢?   生存為何如此痛苦呢?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窒息在這無意義但又異常讓人絕望的痛苦的現實世界中。   人總是被要求掙錢、成功,但是又總是隻有一少部分人能夠掙錢、成功。   多數人都在這無盡的對比、失敗和欺辱中無比痛苦。   偏偏好像成功又並無意義,難道要將別人施加於自己身上的加倍施加給別人,來換取某種成功的證明嗎?   他感覺自己並不需要這樣。   這樣他就陷入巨大的悖論和沖突當中了。   感受著被欺壓的痛苦,和恐懼被欺壓過程中的無盡的壓力以及無能為力的痛苦,但是又覺得,隻是脫離痛苦本身,並不是努力脫離痛苦的充足理由。   畢竟他還可以選擇刪號,以及徹底的麻痹自己。   都可以一定意義地脫離痛苦。   而努力脫離痛苦,對他來說,一定要有一個足夠美好的可能,來讓他忍受痛苦的同時,對未來充滿希望。   如果成功隻是為了把痛苦轉移,而沒有美好的未來,沒有什麼其他希望。   那麼人生就此結束,也未嘗不可。   而目前的世界,好像並沒有這種美好的未來的可能。   所以,他也就沒有能夠脫離痛苦的可能。   生活在這無間地獄中。   繼續這絕望的,沒有未來的人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第二天,一行人坐上了返校的高鐵。   韓林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一晚上都沒能入睡。   早上的時候被陽光提醒已經渡過長夜。   當時的陽光刺眼,並且霸道地侵占著每一片空間。   讓他感覺這一年多時光似乎都是在刺眼的陽光下一般模糊。   在懷念和痛苦中模糊。   他看到窗外有快速閃過的民居。   民居外是晾曬的床單。   正在隨著微風搖曳。   就像無家可歸的人在徘徊。   而他現在要返校了。   脫離過往的痛苦。   就像回到安寧的家。   這是一次道別,和過往道別,也和回憶道別。   雖然他此時仍舊痛苦。   但卻感覺好像脫離了一片窒息的海。   終於要在陽光下、天空下呼吸了。   回到學校,放下東西。   韓林帶著痛苦,但又奇異地有些輕鬆的心情,想要去酒吧買醉。   到了酒吧,韓林隨便點了一些酒,一杯一杯地灌進自己的胃。   他隻想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醉。   然而,他卻沒有發現,角落裡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老板,他這樣喝不會有問題吧?別給我們店裡添麻煩了。”   旁邊一個人對著角落中的那人說道。   “沒事,我來處理他。”   那是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禦姐,柳葉眉,煙熏眼妝,瓊鼻微翹,烈焰紅唇,膚白似雪,頭發自然卷曲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