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拳勁打過來,無法躲避。 徐弦珠握刀的右手被廢掉,隻好用不擅長的左手對敵。 結果可想而知,這左手本來就沒有力氣,此時敵人一拳打出,直接把徐弦珠左手的骨頭全都打碎。 “啊,疼!”徐弦珠發誓,自己如果可以活下去,一定要把這個人千刀萬剮。當然,現在第一目標是逃命。 而韃子又動了。 快,太快了。還沒等徐弦珠想跑,那韃子已經來到側麵,然後對著徐弦珠的雙腿狠狠的踩下去。 “哢嚓!” 徐弦珠整個人悶哼一聲,劇痛難忍,直接昏死過去。 一旁的王璿兒沒有驚恐的大叫,因為她知道自己叫了就是死,所以她直接跪下來說道:“饒我一命,我願意自薦枕席。” 而蒙麵的顧尊可沒心思想這些,他對著昏迷的徐弦珠四肢再度下腳。 清脆的響聲,就像是踩踏新鮮的樹枝一樣。 “哢嚓!哢嚓!” 從腳腕手腕,再到膝蓋肘部,再到大腿胳膊,全部踩踏成粉碎性,不,是粉末性骨折。 顧尊很想殺徐弦珠,但是不能。因為他想留著徐弦珠活口,然後調虎離山,讓徐弦天和身邊的那位橫練高手下山接人。 這樣一來,顧尊可以利用時間差回去拿鎮魔大帝閣裡的東西。 可顧尊也不想便宜了徐弦珠,直接把四肢全部廢掉,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廢掉。現在徐弦珠的四肢骨骼起碼碎成了一千多個小碎片。 這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沒招,復原是不可能了,隻能想辦法給徐弦珠搞個蓮藕身。 但可惜,這個世界上怕是根本沒有大羅金仙。 對於徐弦珠這樣的人來說,成為廢人,要比殺了她還恐怖。生不如死的感覺,要比一死了之還解氣。 而那個王璿兒,如果她剛剛被嚇的哭喊,顧尊肯定轉頭就走。但這個家夥看到韃子之後,毫不猶豫的自薦枕席,這讓顧尊覺得很惡心。 顧尊拿起徐弦珠的刀,反手就是一刀。 王璿兒瞬間滿臉是血。 沒殺,但是徹底毀容了。 隨後顧尊拿起了寶刀和寶甲,快速離開。 如果什麼都不拿,那就顯得太像是仇殺。所以必須拿點什麼,搞出懷璧其罪的感覺。 裝韃子,顧尊簡直是老手了。韃子看到都要迷糊一下,外行更是根本挑不出毛病。 寶甲和寶刀這些東西不能帶回道宮,所以顧尊直接找個地方埋了。 連帶著假辮子、衣服都用牛油布包好,藏好。下次再出手,還得繼續裝韃子呢! 一切比想象中的簡單。雖然同樣是氣血,但徐弦珠似乎沒有那麼強。而且還沒有穿寶甲,抗擊打能力幾乎為零。 女武者抗擊打能力都不強,因為修煉這方麵的武學,會讓身材變得難看,所以很多人都放棄了。 更何況顧尊的武學都是心花提升武學功力,基礎紮實到不能再紮實,展現出來的威力自然是不同凡響。 這一次顧尊沒有使用十方拳,怕留下痕跡。完全是依靠九宮轉身術和鑲藍旗演武錄。 隻有兩層的鑲藍旗演武錄其實並不強,根本不是徐弦珠的對手。但依靠九宮轉身術的強大機動力,還是把徐弦珠給廢掉了。 “爽!” 顧尊很想這麼大喊一句,但是忍住了,隻在心裡默默的念叨一下。 隨後直接動用九宮轉身術,快速往雨花臺道宮那邊趕路。他這次出門是有借口的,說是撿點柴火,晚點回去烤兔子,李如河就是人證。 撿柴最後用一個小時,再多就不合理了。而柴火顧尊其實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總之在時間上看,顧尊完全沒有作案時間。 更何況徐弦珠可是親眼所見,她自己是被韃子襲擊的。 總之,把一切都做到極致肯定是沒有錯的。顧尊不想留下什麼破綻,他還想留在道宮繼續領取藥膏呢。 九宮轉身術運轉到了極致,可能是因為心情舒暢的原因,顧尊感覺自己的狀態極好,所以回來的速度竟然更快了。 等到回到雨花臺的時候,顧尊發現自己居然提前了一炷香的時間回來。看來這開心的心情,有助於身法和輕功的練習。 隨後顧尊拿起準備好的柴火慢悠悠的走回去,一路上丟三落四的掉柴火,引起了不少人偷偷的嘲笑。 故意的,顧尊必須要做點什麼,讓大家記得今天他就在道宮裡。可平時顧尊跟誰都不接觸,忽然熱情想留下記憶也太生硬了。所以還不如賣蠢一下,讓別人記得有這件事。 還是那一句,嫁禍韃子的事情不是天衣無縫沒有漏洞,萬一有破綻,那顧尊還有一層保護。 不過估計用不到這第二層,顧尊就已經把徐家的事情辦完了。 辦完,就是指全都殺掉了。 踏過鵝卵石的小路,顧尊回到了小院子裡。此時院子裡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十七隊的。 顧尊知道趙天涯是一個愛熱鬧的性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所以昨天借著自己是新人的原因,想讓趙天涯張羅眾人來自己院子聚一聚,吃點東西,聯絡一下感情。 為此,顧尊把李如河的兔子買來了不少。這樣一來巡邏隊的人也是顧尊的證人,而且是互為證人。 這也是留下痕跡的其中一環。 趙天涯招招手:“東道主來了,不過有點不靠譜啊,柴火沒有準備夠。” “這兩天下雨,柴火有點濕,將就一下吧。”顧尊放下柴火笑著說道:“主要是我沒想到你人緣這麼好,來這麼多人。不過問題不大,烤兔子是足夠的。” 眾人笑成一團。除了顧尊張羅的烤兔子,其他人有的帶酒,有的帶菜,反正都是一份心意,最後湊到一起還挺豐盛的。 趙天涯端起一杯酒,忽然神經兮兮的說道:“你們說,徐坤道不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什麼事吧?那樣可真的掃興了。” 眾人齊齊罵著他烏鴉嘴,顧尊也跟著說,好像一個不知情者一樣。 趙天涯自知理虧,笑著說道:“對對對,我烏鴉嘴,這杯酒我自罰了。” 這一頓整整吃了一下午,吃完大家也沒有回去,把屋子睡成了大通鋪。等到傍晚時候,陸陸續續醒來,約定下次繼續吃喝玩樂,最終散場。 顧尊看著屋子裡的滿地狼藉,忽然意識到自己遺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還得打掃衛生。 窗外又開始淅淅瀝瀝,反而更加襯托出萬籟俱寂的此刻,等待迎接下一個雨季。 雨霧籠罩著雨花臺,道宮中的樓閣殿闕若隱若現,好似日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