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蘭,在得知我即將重返駐地的消息後,就在院子裡等待我的歸來。 以前,我對她傾注的愛意始終未能獲得回應,逼得我隻能嘗試與自己和解,學會接受這段未果的情感。然而,今天,她卻意外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回來了呀!”她看見我從車上下來,立刻迎了上來。 原本心中積壓的抱怨,奔湧至口,卻又如流沙般消散,我簡略地回了一個“嗯”。我曾對她是如此的熟悉,現在卻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感。 她可能察覺到了我心中的不悅,於是也就不再多言,沉默地上前來幫我拿行李。 “你這麼遠來,也沒有合適的住宿地方呀!縣城那麼遠,而且項目沒有招待所。”我為難的說。 “住的地方他們都安排好了!”張欣蘭回答說。就在這時,許濤出現了,並且不失時機地添油加醋,一邊扮鬼臉一邊揶揄著說:“你不在的時候,辦公室已經協調好了,她暫時住在小林她們的宿舍裡!” 我的天,這可真是尷尬至極。 “你別管我了,先去睡一覺吧!”張欣蘭體貼的安慰道。 我便陷入了沉睡,夢中出現了我與張欣蘭在小林宿舍的尷尬場麵。醒來後,我驚喜地發現張欣蘭就在床邊守候。 “你怎麼不回信?”我還是忍不住問。 “回又能解決這些問題嗎?我們都多久沒見了?”她以理性分析的口吻回答說:“文字都能替代全部情感交流?你這工作性質,周而復始的工作,跟打仗一樣,再拖下去,怕是再怎麼好的文字也救不了這段感情吧!” 她提到自己甚至改了工作班次,連續工作了十幾天,隻為了爭取來見我的假期。 她的話像一股溫暖的春風,化解了我心中的冰凍。我有一種沖動想要緊緊擁抱她,但考慮到我們身在集體宿舍,我最終還是抑製了這份沖動。 在起床完成洗漱之後,分部經理找到了我,讓我整理天山下水庫的水位變化情況,並向項目部作一個匯報。同時,他也告訴我休息兩天,陪張欣蘭好好地到縣城和周邊轉轉。 我迅速完成了任務,並得到了項目部的肯定和表揚。項目部通過水位變化的照片判斷,今年的洪水到達時間大致與往年一致,並要求各個分部做好防洪的準備工作。 我和張欣蘭在XJ獨特的美味中開始了短暫的遊玩。在烤串的天堂裡,張欣蘭和我沉浸在炭火的餘溫和烤肉香味中。鐵簽上串的羊肉、牛肉和魷魚在火焰的吻撫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試嘗一口,張欣蘭的眼睛瞬間閃亮,她對美食的熱愛仿佛化作一束光芒,透過她的眼睛射向四方。 餐後,我們漫步到沙漠公園,那裡空曠而肅穆,沙丘的波動宛如另一個世界的呼喚。每一步都在沙粒的低吟中感受著沙漠的頌歌。 租駱駝穿越沙丘,仿佛我們也成了一支古老商隊的一員,緩慢而莊嚴地重溫著絲綢之路的歷史。 最後,我們的足跡停留在了喧鬧熱鬧的集市。那裡的攤販琳瑯滿目,我們買了一些黑加侖葡萄乾與巴達木等乾果。那天,我們不僅沉醉於美食和壯美的自然景觀,更多是分享了重逢的歡笑和對這片土地深厚的感情。 當晚,西遊賓館成了我們的避風港。所有的不如意、誤會、期望和忐忑都在見麵的欣喜中融合,情感爆發,毫無保留地展現。 我們的內心不再按捺,千絲萬縷的言語、繽紛復雜的情感,在這一刻盡皆燃燒。如同盛夏的陽光終與天山雪頂的冰晶肩並肩,一點一滴地喚醒了沉睡的大地,直至它的溫柔觸摸引出無盡的溪流,忍不住匯聚成激蕩的洪流,奔騰不息。 在無言的對視中,我們的距離默契地縮短,如緩緩升起的晨霧,在溫熱的氣息中逐漸融合。觸感如此真切,伴隨著心跳的節奏,彼此的氣息變得急促而深沉。我們彼此探索,她那如絲綢般順滑的肌膚在指尖下跳動,繪製出回憶中久違的戀歌。 我們的合奏,如一首詩篇,悄然地在空氣中流轉不息,帶著沉默與呢喃,如細雨裡的花瓣,承載著風的秘語。在纏綿悱惻的交響中,情感的節拍如同潮水般洶湧,將彼此緊緊包圍。 最後,如同天山的洪水般的激情也逐漸寧靜,我們相擁著,感受著彼此心跳共鳴的餘韻,而這份深情,就如夏日的陽光最終撫平了冰川,留在了大地深處,既熾烈又溫柔,最終帶著我們的故事洶湧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