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煊麵色一動,“兄長此話何意?” “為文,自從你上次從馬上摔下來後,似乎變了一個人,李家的事情我都打聽了,雖然是父親下令,但確是你謀劃的!” “為此父親還任命你為黑衛營統領” 韓遠的臉上浮現出了絲絲忌憚和警惕。 韓煊眼神一凝,微微沉默後,道:“兄長這是在懷疑我嗎?” “不,為兄隻是想說若是有一天為兄擋了你路,你也會像對待李家一樣對待對我嗎?”韓遠滿臉認真道,。 韓煊麵色一沉,“兄長,我們可是親兄弟。” 此話一處,韓遠頓時一顫。 “也許有人跟兄長你說了什麼,但此次的事情,皆乃甄家不願聯姻而起!!” “另外弟已經說過,如今袁紹對我韓家虎視眈眈,我冀州尚且還在風雨飄渺之中,你我這個時候相互忌憚,有意義嗎?” 韓遠一聽,頓時覺得自己剛才之言太重了,連忙道:“為文,為兄隻是。。” “兄長,我的確是黑衛營統領,但黑衛營隻是用來打探消息的,裡麵皆是一些尋常百姓”韓煊嚴肅的說後,感嘆道:“兄長,如今天下大亂,這冀州若是丟了,你我兄弟才會成為真正笑話” 韓煊說後,便轉身直接離去了。 看到這一幕,韓遠的臉上頓時露出絲絲慚愧。 不久,府門外,韓煊上了馬車後,眉頭緊鎖。 從今天韓遠這位兄長的話來看,其旁邊定然有人看出他的威脅,所以說了什麼。 “希望兄長能冷靜一點” 韓煊眼神一凝,這冀州他是絕對不會讓的。 如今他雖然第一目標是對付袁紹,保住冀州,但若是真要算計他,那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所謂大局,那必須是先以服務他的大局。 “二公子,在裡麵嗎?” 這時,沮授聲音突然叢外麵傳來。 韓煊一聽,再次拉開車簾後,望著外麵的沮授,意外的走出,抱拳道:“別駕,有事嗎?” “有點事情,二公子不介意送授一程吧”沮授笑道。 韓煊微微意外後,立刻道:“自然沒問題,別駕請” “多謝” 不久,當馬車啟動後,韓煊好奇道:“別駕是有什麼事情吧?” 沮授一聽,表情立刻嚴肅了不少。 “二公子,自古成就大業雖需手段,但也更在於持仁道,李家經過這一次後,必定元氣大損,名望盡失。” 韓煊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解。 “別駕此話何意?” “二公子,李牧將軍或許太遠了,但李治中確輔佐了主公多年,這絕人子嗣之事,易遭惡果啊”沮授低聲道。 韓煊一愣後,頓時苦笑了起來。 “別駕,你以為煊讓他們兄弟離開冀州,是為了殺他們?” “難道二公子沒有想過”沮授懷疑道 “當然沒有,煊隻是覺得那兩位太過驕傲,若是留下來肯定惹事” 韓煊搖了搖頭,這位大才貌似對他有什麼誤解。 雖然是他搞垮李家,獲得自己所需,但其實李家同他私人並沒有多少直接的仇恨。 他不是聖人,李家所為,讓人痛恨,但就這個程度,還不至於讓他這般謹慎。 這亂世之中,哪一位梟雄手中,不是數萬性命。 若真要算,李家還不值一提。 沮授一愣後,望著不似假話的韓煊,頓時知道自己太多疑了。 “授隨意揣測,質疑公子,還請公子恕罪” 沮授立刻請罪。 韓馥一看,連忙攙扶。 “別駕不必如此,請安心,煊最為明白,萬事需留一線。” “二公子英明”沮授點頭後,眼神突然一凝,抱拳道:“此次授惡意揣測,實乃慚愧,若公子不嫌棄,授這裡倒是有一位潛力不錯的俊傑。” 聽到這話,韓煊頓時心中一喜 如今他武有張郃,隱有閻繼,但唯獨缺一位出謀劃策的謀士。 “別駕太客氣了,不知是何方英才?”韓煊立刻道。 “此人來自幽州,不滿二十,說來同公子歲數差不多,其剛好同兩名好友遊學到此,也看到了我們鄴城這場熱鬧!!” “而他在第一天便查出,流言乃是二公子您散播的”沮授微笑道。 “什麼”韓煊臉色一變後,立刻道:“此人何名” “其姓徐,名邈,字景山” “徐邈”韓煊麵色一動後,連忙道:“別駕,此人現在在何處?” “就在授府中,當天意外聽到他的言論後,授便將他帶入府內,不過公子最終能不能收下,就要看公子自己的本事了”沮授笑道。 “煊明白!!” 。。。 到了第二天。 沮授的宅院大門處,隻見一位身著淺藍色廣袖,木冠豎發,相貌英偉的男子跟著韓煊出了大門。 其自然便是沮授舉薦的人才徐邈,徐景山。 “別駕,此次實在多謝,煊同景山一見如故,定不會辜負”韓煊高興道。 昨天他來到沮授的府邸後,便拉著徐邈聊了起來。 徐邈的學識、見解、謀劃皆讓他為之驚訝。 暢聊一夜,他竟然沒有絲毫困倦。 此乃天賜予他之英才,自讓他興奮不已。 “公子客氣了”沮授輕輕一笑 “別駕,多謝看重”徐邈這時也感激道。 望著徐邈,沮授立刻表情認真了不少。 “景山,你如今既然決定追隨二公子,那有兩件事情,授確需要提醒一下!!” “別駕請說” “這第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乃是獨子,所以最好將你父母接過來,否則日後恐怕不能全心全意的幫助公子”沮授認真道。 聽到這話,韓煊麵色一動,道:“別駕安心,這件事情煊會安排” 沮授點頭後,道:“第二,你跟二公子都還很年輕,所以任何時候,都無需太過著急得表現,明白嗎?” “景山明白”徐邈一聽,立刻感激的再次行了一禮。 下午,別院書房,張郃被叫了過來。 “昨晚我跟景山仔細商量了一下,新軍的組建不能耽擱,必須抓住這個時機,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去麵見父親”韓煊嚴肅道。 張郃一聽,抱拳道:“公子需要郃做些什麼” “張司馬,組建新軍這種事情,州牧是肯定要親自見你的,到時候州牧也許會問,張司馬覺得二公子如何?”聽到這話,徐邈開口道。 張郃一聽,立刻道:“郃自會贊美二公子” “不,司馬不但不能贊美,而且還要避嫌”徐邈驟然嚴肅了不少。 “為何?”張郃一陣不解。 “雖然二公子是主公的親子,但任何執掌大權之人,最關心的都是兵權,所以張司馬你一定要記住,麵對主公的時候,一定要圍繞對主公忠誠這一點,而不是對二公子”徐邈認真道。 張郃頓時臉色一變。 “儁乂,你不必緊張,這隻是煊對父親的一種孝道”韓煊這時感嘆道。 自古帝王之家無私情啊! 韓馥雖然不是帝王,但也是一方執掌大權的諸侯,這種人如果不是沒辦法,是最怕大權旁落的。
第18章:再得英才(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