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浴火重生,而不是產生別的什麼不良後果?”薛瑞天一臉懷疑的看著金菁,“這就跟兩個人在比武似的,得見招拆招,提前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都考慮進去。我們要假裝自己是晏伯,找出計劃的漏洞,想出一個合適的應對之法,以確保這次任務可以圓滿的完成。”
“我說的這個呢,隻是一個大概的想法,具體應該怎麼操作,應該注意什麼細節,我還要回去好好的琢磨一下。這種事情可是急不來的,就跟下棋一樣,一步走錯,後麵就會非常的艱難。你們幾個都是臭棋簍子,指望你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咱們這些人裡,能跟晏伯稱得上是棋逢對手的,也隻有我了。”金菁瞇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那張紙,“小茶,你師父這次回來,要住幾天?”
“師父說,要過了正月才會回永寧關城,那邊在四月之前,都不會有什麼大事。”
“過了正月?那太好了,我們的時間很充裕,在秦副帥離開嘉平關城之前,我們能把這件事情辦好就算成功。至於國公爺將功折罪的事……”金菁看看沈昊林,“恕屬下直言,您想得太多了。秦副帥在我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個極度護短、愛護小輩的長者,是非常受我們尊重的,以我對他老人家的了解,應該不會對您下狠手的,畢竟,您現在身體有恙,他折騰您,他自己臉麵上也不太好看啊!況且,小茶受傷這件事,要是認真算賬的話,跟國公爺的關係也不大。”
“軍師說得不錯,最近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我監管不力引起來的,與兄長無關。”
“茶兒?”
“兄長聽我說完。”沈茶拍拍沈昊林的胳膊,讓他不要打斷自己的話,“城中有他國細作,大家都心知肚明。陛下曾經說過,隻允許我們派人到人家那裡刺探情報,卻不允許別人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平時也就讓暗影們盯著他們,沒有特別重要的情況,也不乾擾他們的活動。曾經我一廂情願的認為,城中的這些細作就是刺探消息、收集情報,不會有其他的任務,畢竟行刺是死士的活兒,這是兩個完全不搭界的組織。可我沒想到,城裡居然有一個不按規矩做事、喪心病狂的蕭六,正是因為蕭六的自作主張,才引發了後麵一連串的事故,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麵。”沈茶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薛瑞天和金菁,“我才是那個需要對這些事故負責的人,兄長不過是受到了我的牽連。”
“沒有那麼的嚴重,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對吧,昊林?”
“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據我所知,好多將軍都很羨慕我們啊!”薛瑞天樂嗬嗬的說道,“小茶,別覺得現在的這個局麵不好,其實非常的好,我們能夠順藤摸瓜提溜出這麼一大串的細作,傳回京去,朝堂都震了好幾震呢!某些一直看咱們不順眼的家夥都不得不稱贊我們,說我們為了清除大夏邊關隱患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也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必須要予以我們嘉獎。”
“你說的這個某些人,應該就是白萌和他的那幫兄弟吧?整個朝堂上,就他們那一夥人看咱們不順眼,還有就是那幫禦史,這兒沒外人,你明說就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點名什麼的,對小白子不好,畢竟人家已經跟我們示好了,不是?”
“臉變得還真快啊!”沈昊林一挑眉,“身為沈家軍、嘉平關城最高統治者,任何人的疏忽所造成的不良結局都與我有關,茶兒有責任,而我同樣有責任,這一點是不容辯白的。如果我把責任都推給茶兒,那我做人就太失敗了,不值得你們信賴。”
“聽聽,聽聽,論起高情操,還得是我們元帥啊,末將自嘆不如,以後還要多向元帥學習!”
“屬下也是!”金菁也跟著湊趣,“可是侯爺,這高情操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怕,如果秦副帥真的不依不饒,小茶可以使她的絕招,雖然好多年都不使了,但也不至於生疏,對吧?”薛瑞天朝著沈茶一列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從咱們披甲上陣之後,那招就再也沒有用過。”
“是從師父離開嘉平關城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了。”沈茶拍拍沈昊林,“小天哥說的對,兄長不用擔心,若是師父不聽我們解釋也沒關係,我可以哭啊。從小到大,師父最怵的就是看到我哭了,尤其是我哭起來撕心裂肺的,他就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沒錯,就是這樣,沈將軍的哭功天下一絕!”薛瑞天拍了拍巴掌,“你就拿出前段時間那個狀態就成,就看到昊林昏迷不醒的那會兒,你哭得連我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你師父呢!他嘴笨又不會說軟和話哄人,看你哭成那個樣子,肯定會特別的慌張,一定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會跟你唱反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