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飯,耶律南起身說要去方便,順手把跟沈酒滾成一團的齊誌峰給拎走了。
齊誌峰被拎走的時候,還有點不情不願的,他以前隻跟沈酒見過幾次麵,因為時間不充裕的問題,也沒有好好的聊過,隻是稍微寒暄了一下就分開了。
這一次時間比較充足,兩個人聊了一下,發現不僅彼此的年紀一樣,就連平時喜歡的東西都差不多,吃飯的口味也相似。還有宋其雲和夏久,雖然年紀稍長一兩歲,但幾個人都能聊得來,其中一個人說了上半句,就有人馬上能接下去,特別的有默契。
耶律南附在齊誌峰的耳邊說了幾句,齊誌峰就乖乖的站起來跟著走了,走之前還嚷嚷著要等他回來繼續聊,也不知道這幫小的都聊了什麼,聊得這麼的開心。
耶律南和齊誌峰兩個前腳剛出門,影七後腳就進來了,急匆匆的走到了沈茶的身邊。
“將軍!”影七半跪在墊子上,貼近沈茶的耳朵,小聲的說道,“燕榭進了屋子之後就沒出來過,送進去的午飯也沒有動過。負責的兄弟說,他一直都在屋子裡麵走來走去的,看上去非常的煩躁。會一點金話的兄弟說,他一直都在詛咒什麼人。”
“知道了!”沈茶點點頭,“去通知十三,讓他做好準備。”
“是!”影七朝著沈昊林微微頷首,起身離去。
“怎麼了?”沈昊林看著沈茶,伸手把她的發帶擺正,“那位有什麼想法?還是做了什麼?”
“他有什麼想法也沒用,同樣,他也做不了什麼。”沈茶把影七的話重復了一遍,“我估計,他想知道我們和遼國使者在聊些什麼,是不是在暗地裡算計他或者算計金。”
“他若是想知道,留下來聽聽不是更好?”沈昊林一挑眉,“不過,他的身份尷尬,留下來也不會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咱們也不會當著他的麵說什麼,肯定都是客客氣氣的場麵話。”
“還有一點,他坐在這裡沒有人搭理他,他也會很不舒服的,還不如一個人在屋子裡呆著,不用隱藏自己真實的自己。估計他也沒料到,這次我們的想法一致,準備讓他們自生自滅,誰也不打算摻合進去。你說,真的建議他去跟段氏合夥,怎麼樣?”
“那隻是玩笑話,段氏壓根也看不上他。”沈昊林搖搖頭,“段氏雖然好大喜功,但同樣也附庸風雅,他欣賞夏的優雅,遼的粗曠,卻欣賞不來金的四不像。”
“四不像?很貼切!”沈茶看了一眼和薛瑞天聊怎麼釀酒的蕭鳳岐,輕輕嘆了口氣,“那位想在這位身上做文章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人家根本就不上當。他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可比……”看到耶律南拉著齊誌峰進門,沈茶挑挑眉,“可比咱們的耶律公子差遠了,想要挑唆遼國內亂,這輩子應該是沒希望了。”
“說得不錯,他可以歇了這個心思了。”
因為耶律南他們過來了,兩個人的談話就到此為止,這種話還是不太適合被當事人聽到。
不知道是不是外麵太冷了,齊誌峰的小臉一直都是紅撲撲的,他回來之後沒有去找宋其雲他們,而是跟著耶律南回到了沈昊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