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王殿下稱為未來帥老頭的宋玨,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看那一群人在寧王殿下說完「帥老頭」這三個字之後,馬上就在討論他到底有沒有可能變成帥老頭,還有討論能有多帥的,能不能超過現在這幾個老頭兒的,比如軒轅家的那兩位,還有在他們麵前的這幾位,討論的熱火朝天,完全忘記了他們原本應該做什麼,原本應該聊的事是什麼。
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的討論聲,宋玨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他不過就是未雨綢繆而已,把壓在心底很久的實話說出來而已,怎麼就沒有人關心關心自己的想法,怎麼就沒有人安慰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都去討論什麼帥老頭,他年輕的時候就長得這麼好看,老了當然是帥老頭兒,難道還會長殘不成,這群人真的是一點都抓不到重點。
「怎麼氣鼓鼓的樣子?」沈茶靠在沈昊林身邊,朝著宋玨笑了笑,「為什麼要生氣啊?」
「你們看看這群人啊,能不能抓一抓重點啊?」宋玨氣哼哼地說道,「我都把壓在心裡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了,我都這麼坦誠了,他們就不能關心關心我?還有,我說的那麼傷感,那麼的大義凜然,他們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你們說,這幫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不安慰你是因為你太矯情了。」沈茶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宋玨,朝著他一挑眉,「不值得安慰。」
「矯情?」宋玨看向沈茶,「哪裡矯情了?」
「還不矯情嗎?」沈昊林翻了個比宋玨剛才還大的白眼,「多疑、猜忌以及對權力的迷戀都是刻在骨子裡的,是天生的,不會因為後天的改變而改變,明白嗎?舉一個例子,比如耶律爾圖,他天生就是多疑、猜忌、不相信任何人,哪怕在他尚未成為金王的時候,偽裝的多麼成功,到最後還是會原形畢露的,還是會把本性展現給所有的人看。」
「兄長說的沒錯,偽裝是不能偽裝一輩子的,能偽裝一輩子的人,到今天還不存在呢!」沈茶一呲牙,「所以,小玨哥哥壓根不用擔心你老了之後可能會犯糊塗,如果你真的犯糊塗了,也不會在家國大事上犯糊塗,反而是一些日常的小事,你可能會犯老糊塗。」
「比如呢?」
「嗯……不記得回家的路,不記得今天吃了幾次飯,吃完了早飯過一會兒嚷嚷怎麼還不吃飯,飯端上來之後,又嚷嚷怎麼又吃飯什麼的,對吧?還有可能吃著吃著什麼水果,就忘了自己在吃水果,抓起旁邊的抱枕,抓裡麵的棉花吃,或者一件事情說好多遍,說完了自己都忘了。」
「就這?」宋玨哼哼了一聲,「這都不用老糊塗,我現在有的時候就這樣。」
「所以,小茶和昊林才覺得,會不會你老了之後,這種情況可能會加重,所以,你會猜忌什麼的不可能,你沒有那個猜忌的時間,你的時間都用在日常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了。」聽到了他們三個人聊天,寧王殿下樂嗬嗬的拍了拍沈昊林、沈茶的肩膀,和兩個人對望一眼,同時露出了一抹壞笑,「還有,到那個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插手什麼?你呀,早跟他們兩個……」他指了指沈昊林、沈茶,又指了指薛瑞天、白萌,「還有這兩個,手拉手,顫顫巍巍為對方吃點心了。」….
「這個……」宋玨眨眨眼睛,看看笑瞇瞇看著自己的沈昊林、沈茶,又看看寧王殿下,「倒是有點道理,就跟寧王叔和皇伯父、代王叔一樣,是吧?」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寧王殿下點點頭,「我們現在也就是這種情況,隻不過,因為你們這些可愛的孩子,我們才能偶爾發揮一點自己的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