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天推了推金菁,讓他幫自己倒杯茶,他站在這裡說了這麼半天,早就已經口乾舌燥。
“我先休息一下,也讓你們稍微歇歇,接下來的故事,應該是顛覆你們對太皇太後的認知。”他朝著幾個人壞笑了一下,“都知道太皇太後心思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陰損的招兒都用過,但在我看來,她針對寧昌國和寧府的行為,才是最……令人惡心的。”
“雖然太皇太後被我們所有的人都嫌惡,對我們或者我們的家人都做過很不好的事情,但能讓小天哥這麼嫌惡,看來她對寧昌國和寧府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小天哥可以認同不擇手段的底線了,對吧?”
“不是我的底線,而是任何一個人的底線。”薛瑞天擺擺手,“不行,你得讓我稍微緩緩,我現在是越想越生氣,越想火兒越大,等一下就沒有辦法好好說了,非要氣炸了不可。”
沉昊林看到他那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從果盤裡拿了一個梨,朝著薛瑞天丟過去。
“敗敗火,等一下讓苗苗給你開個瀉火的方子,免得明天你嘴角又該起泡了。”
沉茶看著薛瑞天恨恨啃梨的樣子,覺得特別的好笑,剛想要挖苦他兩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把挖苦的話咽了下去。
“對了,小天哥,這幾天好像沒見過紅葉,她去哪兒了?”
“在侯府做戲呢!”薛瑞天無所謂的聳聳肩,“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為了蒙蔽接下來的那幾位貴客,咱們做戲要做全套,她現在就是繼續充當寧王殿下的護衛,每天要麼就是在侯府裡麵,要麼就是跟在假扮寧王殿下的暗影身邊出門溜達溜達。”他輕輕嘆了口氣,“她昨天晚上還跟我說,什麼時候能不這麼無聊了,這種閑來無事、混吃等死的日子,頭兩天感覺還算不錯,這都好多天了,越來越覺得無力,再這麼下去,人就該廢掉了。”
“你跟她說不要著急,最多還有三四天的時間,隻要我們請來的貴客在進城的時候看到她跟在寧王叔的身邊,就會相信寧王叔還在城中,那麼,無論我們對他們說什麼,都會相信的。”
“也未必啊,咱們是用一種非常禮貌的方式把他們給請來的,他們蘇醒之後,怎麼可能不著咱們算帳,還要聽我們的話?”薛瑞天一臉無奈的看著沉茶,“想得太好了,對吧?”
“我很禮貌的請他們來的時候,用的可不是本來的身份。”沉茶澹澹一笑,“他們那麼有錢,是非常有名的商賈,有些覬覦他們財富的人,對他們下手,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比如什麼山匪啊、馬匪啊之類的,他們要是想活命,肯定會對我們言聽計從的。”
“上哪兒找山匪、馬匪什麼的?”薛瑞天拍拍身邊的金菁,“你聽聽她的話,山匪、馬匪不都讓她收拾完了?咱們還上哪兒去找啊!”他看向沉茶,“我給你變一個出來?”
“小天哥,你這麼年輕,怎麼記性這麼不好啊?”沉茶輕輕一挑眉,“那些山匪、馬匪是被我收拾完了,但也沒有趕盡殺絕啊,是不是?”
“行了,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但是我拒絕!”薛瑞天麵無表情的看著沉茶,“想都不要想!”
“不要這麼冷酷無情嘛!”沉茶扁扁嘴,“這是對我們有利的事兒啊,為什麼要拒絕?”
“你難道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拒絕?”薛瑞天摟著金菁,和他晃了晃,“你哪次管我借的人,哪次還了?哪次不是落到你們中軍那裡去了?”他用力敲了敲板子,“人家都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好家夥,你倒是挺好,三番兩次找我要人,次次不還給我。小茶,行行好,你也薅薅別人家的毛,好不好?能不能別總可著我們前鋒營一家薅?再這麼下去,前鋒營都快沒人了!”
“小天哥……”沉茶一臉委屈的看著薛瑞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