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王英校長看著窗外，天空萬裡無雲艷陽高照，還看見杉樹在那搖搖欲墜，樹葉也就光禿禿的幾片。 　　王英推著輪椅，走上電梯，按了一樓，到了一樓，又走出電梯，隨即走出校門，沐浴在使人愉快的秋日陽光裡。 　　教導主任吳德貴正坐在一張粗木椅子上讀教育手冊。他抬頭看了看，微笑起來。他說道：“校長，你來了啊。” 　　“在這裡看看教育手冊。”王英微笑說道：“再來一個大自然淋浴自己，確實很不錯啊！” 　　吳德貴點頭說道：“確實很不錯，要是再來個咖啡就好了。” 　　王英微笑說道：“我是不是來的很晚了是嗎？” 　　“至少你沒有錯過早飯。”吳德貴微笑著說道：“還可以吃上一頓。” 　　王英坐在他旁邊，伴隨著一聲感嘆她說道：“在這兒可真是太好了。” 　　“你看上去相當憔悴啊。”吳德貴說道：“我想你不舒服是的嗎？” 　　王英搖頭說道：“我很好。這裡沒有胖女人想盡辦法擠進小了好幾號的衣服，待在這種地方真讓人高興！” 　　“那真是太可怕了！”吳德貴嗬嗬一笑說道：“是的嗎？”他頓了一下，他說道：“我覺得是這樣。” 　　王英微笑說道：“沒錯，我覺得是這樣。” 　　吳德貴說道：“你認為咖啡館老板娘於成紅看起來如何？” 　　“非常好，同往常一樣。”王英微微笑了一下，她說道：“甚至比以往還要好啊。” 　　“是——的。”吳德貴他有些讓人意外地說：“有時你知道，我很為於成紅擔心。” 　　“擔心？”王英驚奇地看著他，“為什麼呢？” 　　吳德貴搖了搖頭。他說道：“她意識不到有些事是她不能做的啊。”他說道：“你知道我擔心她會沒有生意往來啊！” 　　王英瞪視著他。她說道：“是嗎？朋友？” 　　吳德貴點頭說道：“她的訣竅就是——沖著人們微笑，作出一副她對此完全無能為力的模樣！讓人都非常喜愛她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米奇深思著說道：“如果換成其他人做出這樣的事，你絕對無法忍受，但如果是於成紅，你就會覺得沒關係。我不知道那究竟是因為什麼？個人魅力？吸引力？還是親切力啊！” 　　吳德貴點頭說道：“是的。如果一個人必須每天都關在那間小破屋裡，客客氣氣地招待那些粗魯的婦人，稱呼她們為夫人，幫她們把洋裝從頭上套下去，扮出一張笑臉，忍受她們隨時隨地冒出的那些無禮的言論——哦，任誰都會想罵臟話！你知道的，我總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認為服侍人會是個非常丟臉的工作，而在商店裡工作則非常光彩和自立。在商店裡工作所要忍受的傲慢無禮，遠遠多於人，或任何一個體麵家庭裡的人。” 　　“沒錯。”王英微笑說道：“你說得對啊！” 　　王英想：這就是我所說的於成紅的獨到之處。她總能做出這類事。這是一種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