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在來的路上已經把去羽的基地的路徑和危險都已經講述的得很明白了。於是文宇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羽的基地,當年大牛,呂子木都是凡人之體,還有未知的危險,走了多半天的路程,文宇這次全程護身罡氣全開,一路飛著就到了羽的基地門口。 文宇說明來意,那個坐鎮高手文宇也隻是隻聞其聲沒有見到真人,卻派出了一個十二歲的凡人小姑娘。 自己還得用儲物鐲幫她帶一個巨大的鐵塊。 文宇一路上用最快的速度帶著這個小姑娘來到碎石平原。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 白就是當年的文雨英。 十年前,五歲的她被親屬們遺落在了南城,那時南城大亂,傳聞一氣會會長在亂戰中死,小雨英也不知道自己的其他親人都在什麼地方,她是文宇的女兒,先天資質好於常人,但畢竟隻有五歲,而且常年錦衣玉食,生活技能完全沒有。 一個人在南城過了一段極其野蠻和艱苦的日子。一直徘徊在餓死和被殺的邊緣。直到呂子木為了尋找呂韓在南城大肆抓捕小孩。 雨英就是那時和其他數千小孩一起被呂家抓住了。 他們這些小孩大的,六七歲,小的兩三歲,雖然沒有自由但好在衣食無憂。 白,就是在那幾個月裡養成了貪吃和吃飽了就不願意動的習慣。 後來呂韓找到了,呂家,董家和禦物宗對南城一氣會展開來滅殺行動,一時間南城血流成河,史稱紅五月事件。 紅五月事件過後,這數千名孩子多數被自己的家人領走。而剩下的一百一十個小孩無人認領,都被呂子木送到了新發現的一號礦井下麵的基地中,形成了羽的雛形。 雨英知道自己和其他小孩的不同,她不敢把自己真實的身份暴露出去,排行99的她化名白,寓意百字去一99。 白憑借著優秀的天資,在羽裡麵嶄露頭角的同時也最不安分,兩年後,白一遍又一遍的嘗試從這裡逃出去,因為她記得那天她母親說的話。 “英兒,我們明天撤離到一個地方,在那裡等你的父親,然後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幸福的生活。” 白要離開羽的基地去找那個地方和父母過幸福的生活,雖然她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 終於,白在八歲的時候終於成功了,雖然在過地下暗河時被虎蛟咬斷了一條手臂,但她憑借一柄匕首,從羽的基地裡麵獨自一人逃了出來。 白,來到了萬獸寨前麵的平原上奄奄一息,被柳輕的父親救活後就留在了萬獸寨。 直到兩年後,萬獸寨圍殺兩隻兇獸猾褢,白又受重傷請來呂子木將白帶回羽的基地,撿回一命。 在呂子木一番洗腦式的教導下,白終於安定了下來。僅用一年就補齊了兩年的空白。順利成為呂府第三代的十一人之一。 終於自由的白又開始不安定了,剛開始的幾年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外跑,各大主城她跑了一個遍,就是為了尋找她母親說過的那個地方,但始終都沒有找到。 近一兩年才重新安定下來,漸漸地,白把呂府當成了那個地方。等著家人的回歸。 # 白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戴鬥笠的大漢滿身鮮血地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白下意識地就要拔腰間的彎刀,突然想起彎刀已經被棕色甲蟲咬碎了。 “白道友,你醒了,如此重傷這麼快的就醒了在下真是佩服,記得有一次,在地上時在下也受傷極重,躺了好幾天才勉強下地,……” 蜮王還在白身邊叨叨不停。白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往四周一看,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個平臺之上。呂韓依然還在滿頭大汗地破解光柱法陣,種滿調味料的靈田邊上,一具妖艷的美女屍體橫臥地上,頭上的灰色獨角已經折斷,原本美麗的麵孔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正是一腳將自己打進地下桃源,背生肉翅的妖艷女子。 白仔細看了一眼這具屍體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鬥笠大漢走近幾步,一個光球扔了過來。白抬手接住,裡麵是一雙紅色肉翅,還在緩緩地煽動。 “這是那個妖女的飛行法寶,是用蠻荒古地中的血蝠王的肉翅煉製的,速度奇快,而且攻防一體我用不上,估計你正好可以使用。” 大漢說完一把靈劍扔了過來。白接過靈劍,就見這靈劍雙麵雙色,一麵潔白如玉,入手溫潤,另一麵漆黑如墨靈氣逼人,一股肅殺之氣帶著血腥,從兩麵的夾縫裡四散開來。 “此劍名曰無生,有乾擾,震懾,威殺對手的奇效。雖然不是殘寶,但也是一把等級很高的靈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見這大漢平白無故給了自己兩件法寶,頓時起了疑心。 “你不用想太多,小姑娘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六隊呀。” 白看了一眼手中的兩件法寶,道:“要用這兩件東西收買我?這兩件東西你拿回去吧,我是不會加入你們的。” 白將兩件寶物遞了回去。鬥笠大漢卻是不收。 “既然如此,這兩件東西我也用不到,就算我借你的,現在外麵強敵環繞,你若實力增強一分咱們就多了一分的生機。等咱們躲過這一劫,下次見麵你再還我吧。” “好,算我借你的,下次見麵就還你。”白說完將兩件寶物收進了儲物鐲。 鬥笠大漢突然朝白大聲吼道: “既然收了寶物,還不快點去守住那個出入口!” 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下意識地退了幾步,腰間肉翅一扇,乖乖地朝中間的出入口飛去。 見白進入了中間的出入口,蜮王小聲問道: “這位道友,這本是父女相見的絕佳時機,道友為何錯過呀?” 文宇單目圓睜看向蜮王, “你都聽見了?” “道友和那妖女的對話,在下和呂公子都聽見了,雖然具體細節並不明了,但大體應該不會錯。” “我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一邊的呂韓急忙解釋。 “警告你們不許多嘴。”文宇單目一立威脅說道。 “道友既然不想說破,在下自然不會多嘴,隻是為何?” “沒有為什麼,她現在這樣挺好。” 文宇清楚,以他現在六隊的實力遠不如呂家,就是和其他五隊相比也有所不足。與其父女相認拉進六隊,還不如讓英兒留在實力更強的呂家那邊。 蜮王上下打量了文宇幾眼:“可是我觀道友現在似乎並不是太好啊。方才道友和這妖女的一場大戰,白道友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在下可是從頭看到尾,道友贏的並不如說的那般輕鬆。這一身的傷似乎比白還要重得多。而且還把自己的靈劍給了白,說什麼自己用不到了的話……” “你這隻蟲子話真多。” 文宇儲物鐲一閃,幾顆藥丸出現在手中,服下後對呂韓道: “你們呂家對白的恩情我已經請了援兵,算是還過了,但我和呂家的仇怨,以後找機會慢慢算。” 文宇說完,朝下麵的出入口走去。呂韓急忙問道: “誒,你請援兵了,你請誰了?” “不認識,一個十二歲的凡人小女孩!” “吾吾?” # “公子?我好像聽見公子在叫我!好,馬上解決你,然後去找公子。” 吾吾雙臂前伸,背後和雙臂周圍懸浮的機甲伸出十二根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對麵魁偉青年,火光乍起,對麵空中的魁偉青年護身罡氣連閃幾下就被打成了肉泥。 “這根槍還不錯,拿回去給公子做個見麵禮。我看看還有什麼?” 吾吾的最大愛好就是摸屍體,不一會兒吾吾就在殘破的屍體上取下了一個黏糊糊的儲物鐲。吾吾好像撿到寶一樣。 “吾吾小心!” 柳輕跪在地上沖著前麵的吾吾大喊。 “什麼?” 吾吾一回頭,一塊巨石就砸在了吾吾身上。 “吾吾!” 一陣煙塵過後,柳輕急忙上前,就見碎石滿地,吾吾和他的機甲被一圈金黃色的光暈籠罩,安然無恙。 飛舟上的老者兩根手指夾著一顆還在冒著煙的彈頭,目露精光。 “有趣,真是有趣。” 足下飛舟緩緩前行。 吾吾幾下從碎石堆裡抽出長槍。 “還好沒有折斷,柳輕大哥,這個你先給我拿著。” 說完吾吾把儲物鐲戴在手上,把長槍扔給了柳輕。柳輕接過長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還沒來得及收進儲物鐲。 吾吾一轉身,大喊一聲, “剛才是誰拿石頭砸我,嚇我一跳。” 吾吾的這一句瞬間傳遍整個碎石平原,猾褢和後麵的妖獸大軍被這一吼震得四處逃竄,四色巨蟒被震得原地扭曲了起來,小飛更是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離得最近的柳輕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昏死了過去。 “真的是吾吾。”這一聲,地下桃源裡麵的呂韓也聽見了。 “目標鎖定,距離77354,高度10。音波無差別範圍攻擊,55號駕駛員吾吾加5分” “好!” 就見吾吾雙臂前伸,合在了一起,周圍的六塊機甲做合成了一體。一個巨大的炮口對準前麵的黑暗。 “接受吾吾的製裁吧!” 就見炮口點點紅光聚集,吾吾這邊紅光一閃,老者的飛舟就被擊穿了一個三丈大小的圓洞,邊緣整齊沒有一絲裂紋,隨即整個飛舟就燃燒了起來。 飛舟和吾吾之間,一條直線之上什麼都沒有了,地麵上隻留在一條弧形的凹陷。 獨角老者浮在空中,看著下麵墜落燃燒的飛舟心下驚駭。這飛舟可是自帶防護法陣的大型飛行法寶,本身的堅固程度就不說了,防護法陣居然沒起到一點作用。 “警告,目標依然存活!” “那就再來一發!” “光子炮冷卻中,預計時間30秒。55號駕駛員吾吾不能計算光子炮冷卻時間扣5分。” “誒!我錯了我錯了,別扣我分。” “55號駕駛員吾吾,情緒化,扣5分。” “誒,好吧,你有什麼建議嗎?” “55號駕駛員吾吾,沒有完整的攻擊規劃,扣5分。具體建議,繼續使用光子炮,光子炮冷卻完畢。目標鎖定距離1。” “誒!這麼近了嗎?” “建議優先攻擊近距離,不明生命體。” “這位道友,想必是吾吾吧,在下是蜮,並非什麼不明生命體,在下還是呂韓道友的生死之交,想必吾吾道友也想見見呂韓道友吧,柳輕道友傷的很重,還請吾吾道友將他送到崖壁後麵療傷,呂韓道友也在……” 吾吾看著眼前這叨叨不停的人,麵容硬朗,一身漆黑的蟲甲閃著烏光,發髻高挽,最奇特的是這人身上的甲殼罩著一層黑色的火焰,不住地在他身上跳動。 # 就在剛才,呂韓終於強行破解了光柱法陣,空中離兌之火被呂韓強行取了出來。地下桃源瞬間漆黑一片,呂韓胸前的天心一點成了整個不大的平臺空間唯一的光源。 黑色離兌之火掙脫了束縛,追著呂韓不放。 “蜮王!”呂韓一聲大喊。 蜮王雙手一掐法訣,追逐呂韓的黑色離兌之火突然轉向蜮王。蜮王不躲不避,離兌之火進入了蜮王體內,蜮王一聲暴喝,黑火從他的關節處竄出體外,身上的道袍立刻就化為灰燼。 不多時黑火終於穩定地罩在了蜮王黑色甲殼上麵,不住地跳動。 光柱法陣已破,雲陽祖師的屍骨嘩的一聲散落一地。呂韓將屍骨身上的雲鶴道袍取下,披在蜮王身上。 “去吧我最強的召喚獸。”說完呂韓兩腳一軟,攤在地上。 蜮王整理好了道袍,看了一眼散亂的屍骨,對著呂韓道: “道友請好生照看我師父,在下去了。” 說完,原地跳了一下,沒飛起來。 “誒,這件道袍背後沒有開口,我的翅膀伸不出來!” “什麼!” 呂韓無語,蜮王也隻能脫下雲鶴道袍,雖然蜮王什麼都沒有穿,好在他還有一身漆黑蟲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至於太過尷尬。 蜮王走後,呂韓將雲鶴道袍穿在了自己身上,外麵如此大戰,自己多一層防護也是好的。 呂韓將雲陽祖師的一根骨頭拿在手裡,仔細觀察一下,入手溫潤潔白無瑕,堅硬似鐵。呂韓暗叫一聲得罪。一張書頁出手,沒等飛出自己就又半跪在地上。呂韓的靈氣又一次耗盡。 說不得這屍骨也隻能回去研究一下了。呂韓將雲陽祖師的遺骨收進儲物鐲,又把地上斷劍撿了起來,這是一把傳統的道家靈劍,呂韓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但上麵,刻著八卦紋飾和兩個字,離兌。 看來這把劍應該是雲陽祖師為了配合自己的功法而專門煉製的。呂韓無法控製離兌之火,這把劍自然對他也沒有什麼用處,更何況還斷了。斷劍隻有下半截,上半截估計早就丟失在什麼地方了。 呂韓將地上的一個圓形銅盤拿在手裡,銅盤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符文,呂韓並不認識,但是八個黑色的火焰符號呂韓卻是熟得很,看來又是一件配合離兌之火煉製的法寶,這應該就是這光柱法陣的陣盤了。 呂韓將陣盤收起,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儲物鐲。對於儲物鐲的遺失呂韓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萬年前大戰時遺失了。呂韓看了看雲陽祖師這幾件法寶和靈田,石屋,搖了搖頭。有些地方無法解釋。 “公子!” 呂韓正在思考,一聲熟悉的呼喚從呂韓背後傳來過來。 吾吾和她身邊懸浮的機甲從中間的出入口進入了地下桃源。後麵還懸浮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