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王大人,這就是他們的大型飛行法器勇氣號,這法器有些特別,似乎有一層古怪的結界守護,我的江山社稷圖也無法窺探內部。而且我們留在楓林城的人也沒混進去。” 一旁的九姑娘插口道:“你在楓林城裡麵安排人了?是誰啊?” 火王嗬嗬一笑道:“楓林城的臥底是機密,不能透露。” “不能透露?要是以前也就算了,我好歹也是妖都十王之一,連我都不能透露,萬一哪天我失手將他砍死可別怪我。” 火王皇甫翎哈哈大笑:“砍死他?恕我直言,這人是妖修異類,能混入楓林城可不是憑的運氣,他的實力不比妖王低,真動起手來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哦,是嗎?那我就更有興趣了。” 這時,八位妖王同時一怔,一股強大的靈壓正在急速接近天魔神宮,一聲巨響過後,天魔神宮的結界被打破,厚重的正門被打碎,門外,一老一少兩個守門的天魔同時被打進了天魔神宮的大殿。 “化神修為?”猿王猿天聖回頭看向身後,能強行打破天魔神宮結界的,隻能是化神修為的修仙者。 煙塵散去,一個人影出現在八位妖王的麵前。 “人族強者?怎麼可能是你?”皇甫翎也不敢相信,又看了一眼空中的江山社稷圖。 “是你?” 鹿一胖也睜開了眼睛,認出了這人,一個閃身就到了這人的身前,手中北辰貪狼刃寒光閃過,帶著無邊的威勢砍在那人的身上,那人紋絲未動,鹿一胖自己反被震了出去。退了十幾步撞到了一根巨柱上這才停下。 “這不可,能!!!” 鹿一胖看著手中的貪狼刃,又看向眼前這人,滿眼的疑惑。 九姑娘背後大天使之劍拔了出來,人形機甲米迦勒高高躍起,一道紅光落下,重重地砍在了那人的頭上。那人腳下的晶石地麵被震碎,同時,米迦勒被一股巨力給反震了出去。巨大的身形直接越過幾位妖王的頭頂,張開禦風翅這才停下。 化神妖修鹿一胖和九姑娘都被反震了出去,這人如此修為,其他的幾位妖王雖然都拉開了架勢取出了法寶,卻也不敢輕易出手。 猿天聖站了起來,來到那人的麵前:“閣下何人?來妖都有何指教?” 那人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八名妖王,最後目光落到了猿天聖的身上,一聲冷笑道:“不死猿魔,以我現在的修為還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們想要殺我也是不可能的,你我在這裡動手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我勸你還是把乾坤金剛杵收起來吧。” 猿天聖一怔,將大袖中的一根金色小杵收了回去,他閉關時新煉製的法寶乾坤金剛杵,從來沒有在人前用過,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你會知道我是誰的,我今天來此就是要告誡你們,不要動楓林城的人,楓林城中除了唐小小,還有博士,博士已經重回天空,天空之下,博士最大,觸動了博士的逆鱗,不管是誰都得死。” “博士?”皇甫翎看向空中的江山社稷圖,果然就見唐小小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相貌平平,看不出有多厲害。 猿天聖道:“博士到底是什麼修為,還有,你為什麼要警告我們,你到底是妖都的人還是楓林城的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們記住,下次見到我,都躲遠一點。” 那人說完哈哈大笑,轉身一道紅光沖出天魔神宮消失在天空。隻剩下八位妖王愣在了原地。 皇甫翎道:“現在除了唐小小又多出一個化神強者,還有那個博士,到底有什麼手段還不清楚,我會讓我們的人繼續打探的。隻不過,為何?鹿前輩你確定是那個人嗎?” 鹿一胖細密的小眼睛看向皇甫翎,道:“我不確,定。” 說完,一個閃身從正門沖了出去,消失不見。 九兒將大天使之劍收回背後,從空中重重地落下,看向皇甫翎道:“怎麼?你認識這個化神修士?她到底是何人?” 皇甫翎雙眼盯著空中江山社稷圖中閃過的一幅幅的圖畫:“這人我見過,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那個人。” 長右看著被打破的墻壁道:“道玄,看來楓林城又添強援,恐怕我們真的要等十年後妖都之主回歸才能對他們下手了。當務之急是商量一下對付蟲巢的事情。血教主,魏子羨的妖獸大軍不在了,接下來就看你的妖屍大軍了。” 血魔老人睜一目眇一目看向長右,“長右姑娘,妖屍大軍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征,但是,我借你的太子長琴是不是應該還我了?” “太子長琴?我用得很順手,暫時還不想還你,普靜和尚的屍體已經送到你手,你再煉製一個不就完了嗎?” 血魔老人一聲輕嘆:“也罷,長琴就送你了,隻要材料足夠,我能煉製出一個,就能再煉製出第二個。” 猿天聖看著遠方:“各位,妖都之主十年後會回歸妖都,回歸之日就是決戰之時,還請各位妖王和你們手下的妖都二品強者在這十年的時間裡盡力提升修為,和蟲巢之戰可以暫停了。” 皇甫翎收起江山社稷圖,疑惑地看向猿天聖,停戰?這?猿王大人,我剛剛調集了各族的強者去了戰場,準備一雪前恥,怎麼能說停就停?就算是我們要停,蟲母小紅那邊能聽我們的嗎? 太陰仙子輕聲細語的道:“原來如此,還是猿王大人想的周全,妖都之主不在,天魔絕命身亡,二百天魔全滅,現在的妖都已經沒有幾個天魔了,我們也沒有必要這麼拚命了,我們用命換來的戰果天魔大人們也看不見,還不如用這段時間休養生息。準備最終一戰。隻不過,我們幾個妖王要是同時開始修煉,那妖都能支撐得住我們修煉所需要的消耗嗎?” 猿天聖道:“不必擔心,蟲母小紅那邊她比我們還希望停戰,至於修煉的消耗,支撐不住又如何?那就繼續加大各族的供奉力度,也是時候讓戰場上的那些人二品強者回來休息一下了。強者奪取一切,弱者隻能成為祭品,這就是蠻荒古地的法則。弱肉強食。” # 蠻荒古地深處,無邊的叢林上空,一團陰影掠過,地麵上的巨獸紛紛抬頭仰望天空,但陰影轉瞬即逝,巨獸抬頭看天,天空依舊陽光燦爛。藍星最強戰艦勇氣號重回天空,銀色的超合金外殼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空中飛翔的巨獸見到了也要紛紛躲避,生怕這個巨型的方體怪物將自己撞飛。 禦靈殿一行六人外加香鱗公主齊聚勇氣號的作戰會議室,聽著博士的戰前講解。 唯獨良可留在了楓林城,本來,良可也想一起前來但是被博士勸阻,有呂韓在,良可的觀星占卜發揮不出多少實力,遠離呂韓留在楓林城才能發揮他最大的力量。 聽了博士的講解,香鱗依舊十分的擔心,畢竟這一次她找回來的援兵隻有眼前這不到七人的隊伍,麵對無邊海中無數的上古石魚,這些人真的有辦法拯救陵魚一族嗎? 呂韓道:“香鱗姑娘不用擔心,就算救不了魚王城,憑借我的空間法術也可以將剩餘的陵魚一族全部救回楓林城的。” 呂韓說得輕巧,但他知道,他體內的三生彼岸花的種子已經破土,在自己的神識海天元島上生根發芽開始生長,他明顯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開始倒退,好在現在隻是幼苗,吸收的修為並不太多,他的修為還保持在元嬰以上,他一定要在自己的修為降到金丹之前進入水下魚王城。所以一定要快。他們是在和時間賽跑。 香鱗略微點了點頭道:“香鱗隻是陵魚一族公主禁衛中的普通一員,修為不高,到時候還要仰仗諸位了。” 博士麵帶微笑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距離萬裡湖還有一些時間,呂韓,辛文,帶大家到處參觀一下,畢竟明兒他們幾個都是第一次到勇氣號。” “知道了博士。” 董辛文一手拉著香鱗,一手拉著蘇明兒走出了作戰會議室。楊影劉染墨淩等其他幾人也跟在了後麵。 這些人都是第一次進入勇氣號,對看到的一切都倍感新奇,勇氣號上的房間眾多,功能各異,董辛文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揮舞著手臂當起了導遊,帶大家遊覽起了勇氣號。 “各位,這個小房間別看什麼都沒有,但很重要,可以溝通上下兩層,來,大家跟我進來,門要關了哦。” 眾人乘坐電梯來到了樓上。走廊的盡頭,一扇金屬自動門左右分開,一個有些昏暗的房間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樓上的艦橋依舊,一圈的巨大屏幕前,整齊地懸浮著幾把椅子,後麵艦長的座位上已經落了一些灰塵。 “各位,這裡是艦橋,艦橋就是,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房間。” 董辛文雖然在勇氣號上住了一個多月,但這個艦橋她也沒來過幾次,並不太清楚這個滿是屏幕的房間到底是乾什麼的。 本來這裡是勇氣號的指揮中心,是最重要的房間,但是自從博士出現之後,艦橋就不再重要了,畢竟有了一個可以完全自主控製勇氣號的人工智能,根本就不需要艦橋。 參觀完艦橋,董辛文又帶大家來到勇氣號的生活區。 “各位,我們現在看到了是生活區,勇氣號上的生活區占地麵積很大,請跟緊我不要亂走容易迷路。生活區其中包括勇氣號上的船員居住區,食堂,浴室,庫房,動植物養殖區,氧氣收集區等等,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食堂餐廳,不過這裡和我當初見到的有些不太一樣。” 董辛文就見餐廳裡麵的座椅已經拆除,現在的食堂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室,裡麵到處都是各種顏色的線纜和機器,角落裡,一個三丈多高的大型戰鬥機甲被拆得七零八落堆在一邊。就剩下了一個高大的架子。而實驗室的中心擺放著千羽靈機。臉盆大小的羽靈界擺放在千羽靈機的中心,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畢竟,楓林城已經被妖都侵入,千羽靈機放在城主大殿已經不再安全。為了穩妥起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博士將千羽靈機搬進了勇氣號上。 參觀完已經變成了實驗室的食堂,董辛文帶著大家來到了居住區。 董辛文抬手一劃,打開了當初自己居住過的房間,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這裡是我們的居住區,這裡分為單人間,雙人間和四人間,設備齊全還有淋浴,是一個修煉打坐的好地方。” 當年勇氣號的船員一共隻有二十五名,但居住區的床位卻接近百張,這裡除了船員的房間之外還有許多的空房間,當初勇氣號的定位,除了是軍火庫,戰鬥飛船之外,還有培養機甲駕駛員的功能,而這些房間就是給那些駕駛員準備的。 董辛文帶著大家來到了模擬機甲的訓練室。這裡燈光昏暗,房間裡麵擺放著一排人形機甲訓練艙。每一個訓練艙都有幾根粗大的線纜連接在邊上的一個屏幕中。 董辛文指著這些高大的訓練艙道:“這個房間是訓練用的,具體是訓練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就是訓練用的。” 董辛文在勇氣號上的一個月,專心修煉星辰鍛體術,這人形機甲訓練艙她一次都沒進去過。反倒是吾吾經常在這裡進進出出。 離開了訓練室,眾人來到了勇氣號上最重要的部分,武器庫。董辛文對這裡還是比較熟悉的,和呂韓曾經偷偷地來過幾次。 “各位,這裡就是武器庫了。這裡是一號武器庫,劉染師兄的巴雷特狙擊步槍就出自這裡。” 眾人進入一號武器庫,透過一片巨大的玻璃,就見後麵的倉庫裡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箱子,無法估計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