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回去,回去之後,我再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看來也隻好如此了。眾人散開,司徒仙將金冊收好,繼續尋找了起來。 很快孫富貴那邊又有了新的發現。一整箱的石板壁畫被他從角落裡推了出來。這些壁畫的材質與外麵墻壁上的壁畫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張接一張地鋪在了地上,組成了一幅完整的石質壁畫。 壁畫上,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揮舞著手中一把長劍,而他身邊懸浮著一個昏迷的黑袍女子,被一個圓圈包裹。而老者的對麵是一個身穿雲鶴道袍的女子,手中長劍已經折斷,另外一隻手上的兩團火焰中的一個畫了一個圓圈。而女子的周邊還有許多巨型的怪物正在圍攻這名女子。 這一塊塊的石板上刻痕不但深,而且行雲流水一氣合成,沒有斧鑿的痕跡,可見雕刻這個石板的前輩修為極高。 “這個道袍有點眼熟啊。”蘇明兒看著這個女子的道袍歪著腦袋想著在什麼地方見過。 呂韓一聲苦笑,何止是眼熟,女子,斷劍,雲鶴道袍,兩團火焰,一個強大的敵人,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這女子就是雲陽祖師,結合司徒仙見過的那本畫冊上麵的記載,答案呼之欲出。 “博士。”呂韓看向博士。 博士點了點頭,一段即時演算出來的簡單動畫投射到了空中,還原了萬年前的那場鮮為人知的戰鬥。 萬年前的一天,這名老者,雲陽祖師,魔尊彥亥,三名上界的頂級仙人正在追殺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和一個手持噬靈幡腳踩大蟹的女子,巫祖女醜。 彥亥手中黑球砸下,在地麵上砸出了七個圓形猶如火山口一樣的深坑,空間法術何其強大,砸穿了地殼,地殼下麵,無邊海的海水噴湧而出,形成了如今的萬裡湖和七個直達萬裡湖的巨大泉眼。 手持長劍的人族強者也絕非一般,以一人之力擋住了魔尊彥亥,女醜則順著泉眼逃到了無邊海中。 雲陽祖師和那名老者也緊跟在後麵,來到了萬年前的無邊海。 三人在無邊海的一場惡戰,引得無邊海中本土的妖獸好奇地圍觀,這些妖獸靈智低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 雲陽祖師和老者聯手,最終生擒了女醜,噬靈幡被打成了殘寶不知所蹤,大蟹斷掉了四條腿,遠遠逃遁。 這時,讓人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了,老者偷襲了雲陽祖師。 老者知道,這是殺人奪寶的絕佳機會。 雲陽祖師,離兌雙劍中的兌劍送到了羽靈界修復,而千羽靈機和羽靈界在上一次天魔突襲爐石堡壘的時候消失不見。現在的雲陽祖師隻剩下了一把離劍,而且擅長火係法術的雲陽祖師在這無邊海中也不能發揮出絕對的實力,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修仙者在,他殺人奪寶的事情也不會被別人知道。天時地利人和都在老者這邊,於是老者對雲陽祖師發動了攻擊。 老者召喚出來許多仙界仙獸,和雲陽祖師不知道在海底打了多久,使用的就是仙界法術,重水術。 而這一戰,被尚未開啟靈智的陵魚一族從頭到尾地全程圍觀,兩大仙界強者的生死大戰,法寶,功法盡出,過剩的仙力在無邊海中擴散,使得無邊海中許多的妖獸都開啟了靈智。 陵魚一族更是憑借著超強的模仿天賦,領悟了一部分仙界法術,重水術。 最後,雲陽祖師不敵老者,手中的仙器離劍被削斷,離劍裡麵的離火被重水術封印。雲陽祖師負傷逃往地麵。 老者將一群仙界妖獸留在了無邊海,繼續追殺逃跑的大蟹,這些被留在這裡的仙界妖獸應該就是海神族。而自己則使用密法,極寒屏障將無邊海全部封閉,阻止雲陽祖師逃離無邊海。 但他忘記了,雲陽祖師手中還有兌火,雲陽祖師用僅剩的兌火沖破極寒屏障,但她知道,她已經身負重傷,繼續下去定然會被那名老者追上,於是轉身鉆入地下石殼之中,在石殼中但裂隙裡麵繼續逃亡,最後擺脫了老者的追殺。 後麵的事情大家就應該知道了,雲陽祖師從那個小湖裡麵來到了碎石平原,將自己封閉在裡麵,在那個小平臺上為自己的後事做好了安排,用兌火開啟了天元陣盤,最後傷重不治,死在了裡麵。 動畫的最後,博士又補充了一句,“以上的動畫內容,是根據目前已經掌握的所有情況,綜合分析後,進行的合理推測,如果以後發現與事實有任何的出入,我可不負責任。” 呂韓看了一眼手中的水球,裡麵的紅色火焰還在跳動,散發著紅色的光亮,這就是仙界離兌靈火中的離火?自己當年信心滿滿的推理現在看來全都錯了,還以為雲陽祖師將儲物鐲扔進了那個小湖,現在才知道,仙人根本不用儲物鐲的。 看著手中的離火,呂韓又是一陣感嘆自己的仙緣淺薄,這東西注定是蜮王的了。不過這層封印當年雲陽祖師都無法解開,蜮王他就更不行了。 即時演算的動畫展示完畢,眾人了解了萬年前發生在這裡不為人知的仙人大戰,那麼雕刻這個石板的強者應該就是逃亡的大蟹前輩。他與海神族在這裡鬥了萬年,看來還活著。 呂韓看向司徒仙,這大蟹是司徒仙前世女醜的靈獸,如果能重新收到司徒仙的手下,那就是一個絕強的戰力。 “大蟹?我不記得了。” 司徒仙也看出了的意圖,但她真的已經不記得關於大蟹的事情了。 不過司徒仙也動了一些心思,如果有可能她也不介意多一隻強大的靈寵,若是真的能找到這隻大蟹,還是要嘗試收服一下的。 這石刻壁畫明顯不會隻有一幅,也就是說,繪製馬五爺手中那本古書的前輩見過另外三幅石刻壁畫,將那三幅記錄在那本書裡,唯獨沒有畫下這最後一幅,這到底是為什麼?繪製那本古書的前輩和大蟹前輩是不是同一個人,這些問題的答案呂韓現在還沒有頭緒。隻能看看在這個隱藏的展廳裡麵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線索。 收起地上的石板壁畫,騰出了一片空地,又一個箱子被推了過來,嘩啦一聲都被倒在了地上,裡麵裝的都是一些兵器鎧甲,玉石貝殼之類的物品,看起來有些年頭,兵器鎧甲質量還算上乘,隻要花些靈石在厭火人族的店鋪裡麵還是可以買的到的。 至於這些玉石貝殼海螺之類的東西呂韓並不認識,能放在這間展廳裡麵,應該也是一些稀有的物件。呂韓也不客氣,都收進了儲物鐲,想著以後給雙十一看看,說不定他能煉製出一些什麼東西。 東西收好,呂韓將大箱子推到一邊,突然一道亮光閃了他一下。呂韓伸手從箱子底部拔出一把斷劍的上半部分,這斷掉的劍刃,長二尺五,看起來和普通的劍刃沒有什麼區別,斷掉的地方整齊光滑,明顯是被利刃一刀斬斷的。 手握這把斷劍,呂韓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看向身後那整齊碼放起來的石板壁畫。難道這是被削斷的離劍的上半部分。要是拿給羽靈族的大漢村長,不知道能不能給接上。 這隱藏的展廳還真是驚喜不斷,收好了斷刃,呂韓又在一個展櫃裡麵翻找了起來,這裡的展櫃並沒有流水光罩的保護,裡麵的展品看起來也像是隨手放進去的。除了一些寶石首飾之外,還有一些小孩的玩具,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環顧四周,這個隱藏的展廳雖然有展廳的形製,但似乎已經變成了一間私人臥室,那住在這裡的到底是誰? “我找到了。”蘇明兒興奮地高聲叫道。懷裡抱著一個不大的盒子三步兩步地來到中間的一個展臺上。 盒子不大,卻十分精美,上麵還貼著幾張手寫的封條。呂韓也跑過去看,卻發現蘇明兒怎麼也打不開這個盒子。上麵的封條也無法撕下,氣得她直接將這個盒子扔在了地上。 “絕對領域!”蘇明兒施展絕對領域想要直接拆解這個盒子,沒想到自己卻直接被彈飛出去。 身後的蘇子回接住了蘇明兒,看著這個盒子瞇起了眼睛。 “我曾經聽三師弟說過,有一種材料,經過特殊的煉製之後可以屏蔽大多數的法術攻擊,是煉製防禦法寶的絕佳材料,難道這個盒子就是用那個材料煉製的嗎?” “法術不行,那就直接砸開。” 孫富貴揮舞著拳頭直接砸向這個盒子,一股巨力將他也震飛了出去。 蘇子回又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還聽三師弟說過,有一種符咒法陣,可以抵擋大部分的攻擊並將其反彈,難道上麵的這幾張符籙就是那個法陣不成?” 被崩飛的孫富貴瞪大了眼睛看向蘇子回:“蘇前輩,你有話不能一起說完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我的。” 蘇明兒將一瓶晴天毒血取了出來,打開蓋子,想要用這晴天毒血去腐蝕這幾張符籙。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晴天毒血懸浮在了空中,向四周擴散了開來。 看起來就好像將這晴天毒血倒進了水中。眾人見狀急忙向後退,現場的氣氛無比地凝重,大家都知道這晴天毒血的厲害。 博士道:“水澤國度裡麵的空間特殊,雖然看起來我們離開了無邊海,像是回到了地麵,但其實,我們還是在水中。” 蘇明兒見狀也退後了幾步,看著眼前這一片正在向外擴散的晴天毒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好像又惹禍了。” 看著其他人一個個緊張的樣子,蘇明兒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騙你們得了。我可不是以前的蘇明兒了。絕對領域,都回來吧。” 蘇明兒的絕對領域開啟,空中的紅色血霧重新凝聚成晴天毒血,被收回了瓶子裡麵。如此精準的操作,呂韓自問都做不到,目前也隻有專門修煉過正統禦物術的蘇明兒可以辦到。 一場虛驚過後,蘇明兒抱起盒子又放到了一個展櫃上。這盒子力量和法術都無法將其破壞,這可怎麼打開。 “你們想得太多了。”楊影從人群後麵走了過來,伸出一根手指,用指甲輕輕一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上麵貼的幾張符紙應手而斷,隨後就將蓋子掀了起來。 “哦——————”眾人發出一聲驚嘆,他們怎麼沒想到? “這是我發現的。” 蘇明兒一把搶過盒子,抱在懷裡,發現裡麵是一堆重水術的功法玉簡,臉一下就黑了。她的禦物術還沒有修煉完成,蘇子回又給她製定了更多的修煉計劃,哪有時間修煉重水術。 呂韓笑嘻嘻地走了過來。“這麼多的功法玉簡啊!明兒師妹你可要好好地修煉哦。” “一堆沒用的破玩意!”沒好氣地將這個盒子塞給了孫富貴。 “重水術啊!”孫富貴倒是挺高興,這個盒子裡麵裝的是一整套的功法玉簡,不過他翻了半天,發現這套功法玉簡最高也隻到了第七層,難道陵魚一族隻能修煉到第七層嗎? 蘇子回有些失望。本以為這盒子裡麵會有一些關於他二師弟孟子缺的線索,沒想到隻是一些功法玉簡,這個展廳基本已經被他們全都搜過一遍了,恐怕不會再有什麼線索了。看來他最後的希望還是要放在那個打不開的金冊之中。 蘇子回站著展廳中央,看著周圍忙碌的禦靈殿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同伴的力量嗎?” 要是沒有博士,他們根本就無法到達無邊海,沒有司徒仙的引見,也無法在魚王城中自由行走,沒有呂韓和彥芊,他們無法發現這個展廳,要是沒有白魚公主,墨淩他們也進不來。這些少年隻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聚在一起,連那元嬰後期的象魷也不敢輕視。我當年怎麼就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