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雷閃!” 一道青色的雷電直接打在了這大漢的身上,卻無法對這大漢造成任何的傷害, 小右直接甩開了這名步履蹣跚的老者,沖向了那個手持巨錘的大漢。 “青雷連閃!” 幾道雷電打在這大漢的身上,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雷?你和雷王江上風有什麼關係嗎?” 這大漢轉頭掃了小右一眼。 “江上風是我師父!” 小右還要進攻,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是嗎?” 那個步履蹣跚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小右的身後。枯瘦的手掌,直接打在了小右的背後。這一掌力道不大,但是小右畢竟修為不高,承受不住。連滾帶爬地飛了出去。頭上的鬥笠也掉了下來。 “這是!”這老者眉心緊鎖,剛剛一掌他並沒有出力,但是這一掌下去,自己的手心卻被紮出了幾個窟窿。 小右背後,一個紅色的血掌印中,脊椎上一排不大的白色骨刺露了出來。 而圍觀的其他所有妖修同時一驚,他們吃驚的不是這小右傷了這老者的手掌,而是小右的破鬥笠下麵居然還有一根青色的獨角。一見這獨角,在場的所有妖修同時一震,頭頂上不由自主的就長出了一個黑色的天魔角。 “青角天魔!” 半空中妖王皇甫翎頭上也長出了黑色的獨角,看向下麵的小右。 這是怎麼回事?根據妖都獲得的情報,大鬧楓林城,頭戴青角的四名妖修,一個高大的胖子被風鈴蟲巢帶走,另外一個女子死在了楓林城中,而逃跑的一男一女,不久前也被妖都派出去的鐵血石小隊生擒了回來,現在應該已經送到了琉璃沙漠天魔一族的領地中了,這怎麼又有一個頭戴青色天魔角的妖修? 而且,妖都對這些頭戴青色天魔角的妖修態度也屬於機密,除了妖王和個別參與擊殺的妖都二品之外,沒人知道。現在,在下麵這群妖都二品的眼中,這個頭戴青色天魔角女孩的地位堪比妖都之主。 “喂,和我打架還敢分神!” 白文雨上前伸手就要搶奪皇甫翎的仙器。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打了。” 就見皇甫翎手中仙器【江山社稷圖】一抖,身前的白文雨一下子就沖了進去。消失在了空中。 皇甫翎收好仙器,正要下去,卻見在場唯一沒有被賜予天魔角的妖王長右站起來了。 “長右妖體,猾褢骨刺,天魔青角,不會錯了,你居然還活著?” 小右背後中了一掌並不致命,手臂上的骨刺不自覺地就已經亮了出來。一回頭就見妖王長右瘋了一樣朝著自己就沖過來了。 小右嚇得不輕,這妖王長右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剛剛的蹣跚老者,重錘大漢不同,這是絕強的殺意,她是真的想要殺掉小右。 “救,救我!”小右下意識的大叫了起來。 在場所有妖修頭上的黑色天魔角同時一閃。異口同聲道:“遵命!” 一瞬間就將沖過來的妖王長右按在了地上。妖王長右雖然身為妖王並且恢復了修為,但是也無法同時麵對這麼多的妖都二品強者,被這十幾名元嬰後期的妖修壓在了地上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 “我要殺了你,你不應該活下來的!” 此時的妖王長右早已沒有了先前優雅的風度,被按在地上,僅有半張臉和一隻手露在外麵,依舊麵露猙獰地看著小右。小右被嚇得不輕,連連退後,王權將她扶了起來。 “長右大人,還請你務必要收斂心神啊!”皇甫翎看著已經暴走的妖王長右,心中暗想,剛剛屠殺了蠻族無望城,長右大人的狀態剛剛恢復,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個叫小右的女孩和蠻族無望城的獸巢有關嗎? 但是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頭戴黑色天魔角的他們是無法反抗頭戴青角的小右的。皇甫翎來到小右的身前,單膝下跪,道:“屬下皇甫翎參見天魔小右大人。” 妖王跪拜小右,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跪拜她的是妖王江上風。從江上風那裡得知,小右的青角可以控製黑色的天魔角。但是小右也沒想自己居然可以同時控製這麼多的妖都強者。 小右帶著皇甫翎壯著膽子來到了妖王長右的麵前道:“你這妖婦,居然想殺我,我是怎麼得罪你了?來人啊,給我……” 小右剛說到這裡,突然就暈了過去,身邊的王權也是一樣,他體內的金光也無法阻擋。 皇甫翎等人頭上的黑色天魔角一閃,恢復了正常,看向天空,半空中,一個中年人負手而立。 “多謝猿魔大人出手相救,否則的話,我火鳳一族可能就要易主了。” 來人正是不死猿魔猿天聖。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長右吧,要不是他掰碎了我給她的聯絡玉符,我也不知道,你們這裡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放開我!” 一眾妖都二品放開了妖王長右,妖王長右掙脫束縛之後,掌心一根骨刺伸出,對準了地上的小右。 “住手,你冷靜點。” 猿天聖身形一晃擋在了長右的身前。 “你滾開!” 暴怒中的長右背後同時顯現了十幾個巨型妖獸的虛影,身體瞬間被骨刺包圍,半妖化的長右直接沖向了猿天聖。 “冷靜點!” 猿天聖伸出一隻大手,直接按在了長右的臉上,上前一步,將她整個人按翻在地,浮空島都震動了一下,一個大坑出現在兩人的身下,同時化神初期的強大靈壓通過手臂,直擊長右的天靈。 一瞬間,妖王長右雙眼泛白,也暈了過去。 “不愧是化神級別的強者,我們這些元嬰妖修是望塵莫及。”皇甫翎上前又開始恭維起來。 猿天聖擺了擺手,看向地上的小右,道:“這個女孩,你打算如何處置?” 皇甫翎略一思量,道:“趁著妖都之主不在妖都,我們不如神不知鬼不覺……” 皇甫翎說完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不行,這個小女孩頭上的青角能同時控製這麼多的黑角,絕對非同一般,我還是將她送去琉璃沙漠吧。” 說完,也不等皇甫翎同意,抱起地上的小右,離開了萬妖浮空島。 等猿天聖徹底離開了浮空島,那名步履蹣跚的老者走了過來。手中的拐杖一指地上的王權。 “妖王大人,這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妖王大人,這人就交給我吧。”說話的正是那個手持巨錘的大漢。 # 王權再次醒來,看見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身邊一個美貌的婢女見他醒過來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轉身走向外麵。 “這位姑娘,這裡是什麼地方?” 王權掙紮地坐了起來,發現在自己昏迷期間被送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大宅裡麵。這個房間很大,裡麵的裝飾和不歸城有些相像,拿起身邊的一個白玉碗,果然是中城的東西,但是這裡還不是中城,房間的擺設家具雖然都是中城名品,但是這房間的墻壁卻是實打實的天然巖石。 扶著墻壁來到門口,推開門,差一點就掉了下去,門外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什麼都看不見。 王權可不是修仙者,他可不會飛行法術。扒著門框看向外麵,眼前一片雲霧中還能看見幾個如同石柱一樣的山峰,山峰的頂端都有一所宅院,遠處還能看見那些巨大的浮空島。 “原來我還在妖都。” “你當然還在妖都。”一個擁有金色眼睛的少年,閃動著一對巨大的金色翅膀懸浮在房間外麵。 “原來是你?” 王權見過這個人,在萬妖浮空島上,這個人就是那十六個妖都二品之一。 這人直接飛了進來,收起金色的翅膀,上下打量起王權。 “你真的是個凡人嗎?中了那不死猿魔的靈壓還能這麼快地回醒過來,可見你體內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就見這少年一雙金色的眼睛突然亮起,王權就覺得自己仿佛瞬間就被看透,一層淡淡的金光從他的體內散發了出來。 “老三,不得無禮。” 房門一開,那個手持重錘的大漢走了進來。 這金眼少年冷哼一聲坐到了一邊。 “王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王權看向四周:“白文雨和小右呢?” 那大漢哈哈一笑:“事出突然,你也看到了,咱們的比試已經取消,白文雨被皇甫妖王送到了別的地方,至於小右姑娘,已經被猿天聖帶去了琉璃沙漠,兇多吉少。” “哦,可惜了。” 王權並沒有營救兩人的想法,僅憑他一個凡人還沒有能力救出這兩人。 見王權沒有追問,那大漢道:“對了,還沒有介紹,這裡是獅駝浮空島,這位是我三弟,金翅大鵬,鵬飛。二弟白眼魔象,象左有事出去了。我是他們的大哥,雙頭青獅,獅猛,外人都戲稱我們三人為三色小隊。” 王權見這妖都二品對自己十分的客氣,定然是因為他身上的劇毒。於是也拱了拱手,道:“不歸城,人族王權,暗夜弟子,擅長暗殺和解毒治病。你把我留下了,就是為了你那胳膊上的劇毒吧。” “王公子,當日你在萬妖浮空島上說破我身中劇毒,我不承認那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中毒這件事,隻有三弟鵬飛的金眼看出來了,就連二弟和妖王還有其他的妖都強者都不知道。這件事還請王公子繼續為我保密。” 王權不解,既然中毒了就要想辦法解救,為什麼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知道。 “哦,為什麼要保密?” 獅猛一聲長嘆道:“主要這毒中的太丟人了。這要是傳出去了,我不得被其他的那些妖都二品笑死。” “是嗎?那我倒要問問,你這毒到底是怎麼中的。” “既然王公子能發現我中毒,那定然是知道這種劇毒的,那我就不瞞你了。” 獅猛說完,摘下肩膀上的青鋼盔甲,脫下身上的護身戰衣,就見他那粗大的右上臂,僅剩下了帶著骨頭的那一半。粗大的白色骨頭清晰可見,周圍的皮肉被一圈暗紅色的線包圍,隨著獅猛的呼吸起伏,還在向外擴散。 見到了這個傷口,王權眉頭緊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右臂就剩下了一半了,除了不能揮舞重錘之外,行動如常,不脫下鎧甲根本就看不出他受傷得如此嚴重。可見這獅猛的意誌力非比尋常。 獅猛指著自己的右臂說道:“就在不久前,妖王皇甫翎帶著我們一群妖都二品強者突襲了蠻族的無望城,將裡麵的所有蠻族,靈獸,妖獸,盡數斬殺,一個不留。 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一個個悍不畏死,但是對於我們這種修為的妖修來說,殺死這些凡人如同踩死螞蟻一樣簡單。但是我卻遇到了一個意外,一個蠻族朝我扔出了一瓶紅色液體,我一錘子將這瓶液體砸碎,幾滴液體蹦到了我的鎧甲上,開始我還沒有發現,但是沒過多久,我發現我的雙獅錘有一個被熔掉了。我身上的青蠻鎧甲被熔穿了好幾個窟窿,等我脫掉鎧甲的時候,右臂已經被腐蝕了。回到妖都,我想盡了辦法,雖然減緩了腐蝕的速度,卻無法阻止,繼續下去我隻有斬去這右臂一條路可走了。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隻有我被一個凡人弄丟了一條手臂,這要是傳出去,我獅猛可沒臉在妖都裡麵混了。” “原來如此。” 王權聽聞蠻族無望城被滅的消息同樣感到震驚無比,但是他依舊表現得十分平淡,好像這些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其實,除了都是人族之外,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種劇毒我還是第一次見,能不能清除,我也沒有把握,如果在清除的過程中遇到了危險,還請兩位出手相助。” 鵬飛儲物鐲光華一閃,一排的瓶瓶罐罐,各種丹藥都出現在王權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