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韓,住手。”一瞬間博士出現在呂韓的身邊。 “小藤,給他們鬆開吧。” 小藤看向身邊的劉染,就見劉染也點了點頭,於是小藤收回了他們五人身上的黃金量天藤。 他們幾個除了人形傀儡張曉倩和墨冰之外都受了重傷。如今被這麼一群強者圍在中間,任何的反抗都是不明智的。 良可從南宮一刻手中拿過了逆星盤,就見逆星盤上的星力已經耗盡,可見南宮一刻連最後的殺手鐧都用出來了。 “師兄,這逆星盤我就收回了,就當是救你性命的報酬。” 南宮一刻擦了嘴角的血漬冷哼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四長老,我們又見麵了。”董辛文和蘇明兒走了上去。 墨冰將靈獸騶吾收回了靈獸環道:“兩位,十年不見,兩位的修為居然提升到了如此地步,早知道當年我也加入你們禦靈殿就好了。” 蘇明兒道:“現在也不晚啊,我們現在正缺人手……” “不行,他們三個都不行。” 一股殺意襲來,人群中,白文雨口中含著萬血魔珠走了過來。 “為什麼?”蘇明兒不明所以。 “因為他們三個,殺了鳩老和文宇隊長。” “什麼?”蘇明兒退後一步,看向三人。 “你們殺了文宇隊長?” 南宮一刻看了一眼白文雨,單手掐指道:“看來你就是文宇隊長的女兒了吧,果然和他有幾分相像。” “你認識我?” “我不但認識你,我還知道你原來的名字叫文雨英。” 白文雨雙目通紅看向三人,將口中的萬血魔珠吐了出來。 “知道我叫文雨英又如何?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手中的萬血魔珠血光閃耀,指向身前的三人。 “99號,住手。”博士擋在了白文雨的身前。 白文雨知道,博士隻是一道虛影,沒有任何的戰力,直接穿了過去,一道血光灑向三人。 “息壤守護!” 半路上一道金色的屏障擋住了萬血魔珠,屏障後麵正是戴上手甲的董辛文。 “白姑娘,我覺得墨冰不是這種人。” 白文雨沒有理會,自身化成血霧繞過屏障,就見蘇明兒擋在了她的身前。 “絕對領域!” 蘇明兒開啟了絕對領域將三人護在了中心。“我覺得,是不是問清楚才好。” “我已經問的很清楚了!” 白文雨手中萬血魔珠血光閃耀,整個勇氣號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絕對領域中的三人突然麵色血紅,體內的血液似乎要從皮膚裡麵被抽出來一樣。 輕言胳膊的斷臂處鮮血噴湧,另外兩人的七竅也開始流血。 輕言率先堅持不住了。“住手,文宇隊長不是我們殺的。” “還在狡辯!化血大……” 地麵一震,白文雨就覺得神魂一震,手中的萬血魔珠立刻就黯淡了下來。整個停機坪的溫度瞬間下降了許多,一陣陣的鬼笑聲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司徒仙舉著噬靈幡擋在了白文雨的麵前。“他沒有說謊,至少這句沒有。” “你怎麼能肯定?” 香鱗公主也走了過來。從背後解下了封魂匣,打開封魂匣,一個巨大的方體跳了出來。打開了方體的蓋子,裡麵出現了一幅幅連續的畫麵。 “這是他們三個都記憶。因為,記憶是不會說謊的。” 眾人圍攏了過來,就見方盒裡麵出現了一艘六翼飛舟。 # 九年前,蠻荒古地上空,巨大的六翼飛舟正在緩緩飛行,南宮一刻一隻手扶著白色的光球,另一隻手托著逆星盤,他正在尋找下一個落腳點。自從他服用了楊影給他的九瓣仙蘭之後,九竅全開,觀星術又提升了一大截。 但是他手中的逆星盤可以逆天改命,並不擅長尋人問事,所以從初王墓第四層出來已經很久了,找了幾個地方,雖然隱秘但都不太合適。所以至今依舊沒有找到一個可靠的落腳點。 “看來今天也找不到了。” 南宮一刻開啟了隱形模式,回到了六翼飛舟的議事大廳。一進大廳就見文宇隊長正在給蘇子回的畫像上香,香案前擺放著的正是佛目金蓮。 “你要是不要,我可就拿走了!”南宮一刻作勢要拿,卻被文宇隊長搶先了一步,拿在了手中。 墨冰也走了進來:“就是,我們三個都已經把極品靈草給用掉了,修為和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文宇隊長手握佛目金蓮道:“這個,是要給我女兒的。” “小右?她不是已經有天魔角了嗎?”輕言也走了進來。 “天魔角那是隨便能戴的嗎?聽說楓林城被毀成白地,就是因為妖都在追殺墨莞和烏段他們,我可不想小右也被妖都的人追殺。” 輕言道:“不是小右?難道你還有一個女兒?” 文宇隊長嘿嘿一笑,唯一的一隻眼睛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溫柔。“不錯,當年在南城,我還有一個女兒,她叫雨英,她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失散了,幾年前我在呂家找到了她,她現在的名字叫,白。” 南宮一刻手托星盤,輕輕撥動上麵的星位:“原來如此,我們先回一趟不歸城吧,將你手中的佛目金蓮交給呂家人,省得你整天供起來讓人看得心癢癢。” 這時,六翼飛舟的一側船艙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六翼飛舟傾斜了起來。一股強大靈壓將四人死死壓在了地麵上。 “這是,小右的房間!”好在這股靈壓並不穩定,很快四人就站了起來。 文宇第一個沖向了小右的房間,其他的三人也跟了過去,來到走廊,就見小右房間木門破碎,鳩老的屍體倒在走廊裡麵,一個窟窿貫穿胸口。 文宇來到門前,就見身穿花格長衫的王權一聲悶哼倒飛了出去,撞進了對麵的房間,房間裡,小右麵目猙獰一隻手上鮮血淋漓,另一隻手的手臂上,白色的骨刺已經生長了出來。裝著天魔角的盒子散落在一旁,青色的天魔角已經戴在了她的頭上。 “小右,你在乾什麼?”文宇上前,一雙大手牢牢地按住了小右的雙臂。 “父親,我剛剛好像殺了鳩老?”小右的表情很怪異,雖然麵露猙獰,但是說話的聲音依然還是小右。 “天魔角?”文宇隊長一隻手握住了天魔角想要拔出,突然胸口一痛,小右的一條手臂直直的插入了文宇隊長的胸口。 “別動我的天魔角!”此時小右的聲音有些怪異,柔弱中摻雜著沙啞,好像有兩個人在同時說話。 “什麼人在小右的體內?”文宇隊長強忍劇痛開啟了右眼的殘寶幻靈瞳,就見小右眉頭一皺,另一隻手將文宇隊長的幻靈瞳給摘了下來。 “隊長!”輕言已經從文宇的背後看見了小右那長著骨刺的小手了。那隻雪白的小手上還纏繞著漆黑的魔氣。 輕言上前一腳踢開了小右將文宇隊長拽出了房間。 小右手握幻靈瞳看向門外倒地的文宇隊長。 “父親,你怎麼……這就是我新的身體嗎?好弱啊!” 南宮一刻見到這種場景也是一驚,立刻想到了在初王墓被不歸劍煞附體的蘇明兒。 單手一點星盤,開啟逆星陣,將正要起身的小右困在了房間裡,身邊輕言儲物鐲一閃,幾名人形傀儡零沖了進去,將小右按在了地上。 “吾乃天魔大帝,你們怎敢如此對我!” 幸好小右的妖身並不強大,幾名人形傀儡將她壓得死死的。 “怎麼樣?”墨冰見文宇隊長胸口的大洞比鳩老的還要大一些,已經通體而過,上麵漆黑一團,一層黑色的魔氣從他的傷口處向四周擴散。雖然身上貼了一張彩色的治愈靈符,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南宮一刻從文宇隊長懷裡取出佛目金蓮,道:“吃了它,也許有用。” 文宇隊長搖了搖頭,“這是要給雨英的,別浪費在我身上。” 文宇隊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救了,全靠體內的靈力在支撐。 “王權這是怎麼回事?” 王權從對麵的房間裡麵走了出來,看著被壓在傀儡身下有如惡鬼的小右和倒在地上的文宇隊長,顫聲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小右求我讓我給她戴上天魔角,我給她戴上之後,她就變了一個人,當著我的麵殺了鳩老。” “王權,這傷你能治嗎?” “我一直都在治啊,不過,這黑色的魔氣已經進入了隊長的體內,恐怕……” 南宮一刻也看出來了,魔氣入體,加上致命的重傷,隊長已經沒救了。轉頭看向小右。 “看來,那天魔角中還有一個天魔大帝的元魂,現在這個元魂和小右共用一個身體,但是看這個架勢,小右的身體很快就會被他侵占。” 文宇隊長強忍劇痛,從牙縫裡麵擠出了兩個字:“救她!” 眾人看向墨冰。墨冰點了點頭,體內魂甲蟲被釋放了出來。 “我來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吞噬掉這天魔大帝的元魂,不過,剛剛那狂暴的靈壓相信已經暴露了我們的位置,南宮先生,你要盡快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知道了。”南宮一刻起身前往駕駛艙。 墨冰走進了房間,看向地麵上的小右,道:“小右,我知道你能聽見我先說的話,我接下來,會用魂甲蟲清除你體內的天魔大帝元魂,很可能會誤傷到你,所以你一定要忍耐一下。” 就見小右依舊麵目猙獰的不斷掙紮,但是一滴淚水卻甩到了墨冰的腳邊。 墨冰單膝跪地,一隻手按在了小右的額頭,體內的魂甲蟲進入了小右的身體。 一天後,蠻荒古地的一處懸崖洞穴中,小右依舊昏迷不醒,但她體內的天魔大帝的元魂已經被魂甲蟲吞噬。 墨冰,南宮一刻,王權,輕言四人圍坐在文宇隊長的身前。 墨冰道:“隊長,我剛剛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修改了小右的部分記憶,現在的她隻記得,是我們三人為了搶奪佛目金蓮,殺了你和鳩老,奪取了六翼飛舟。她戴上了天魔角將王權和重傷的你救到了這個洞穴。” 文宇隊長道:“多謝,這樣一來,小右的心中再無愧疚。” 南宮一刻手托逆星盤道:“是啊,她心中再無愧疚,但是你可害苦了我們。” 文宇隊長乾咳了幾聲笑道:“反正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六隊就交給你們三個了。” 輕言看向身邊的王權道:“王權,你真的要留下嗎?” 王權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因我而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必須負責到底。而且,小右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說完將極品仙草暗香綺羅交給了墨冰。 墨冰接過暗香綺羅,看向王權。“你這是?” “墨冰前輩,請將我的記憶也一同修改一下。” “王權,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修改過的記憶,可是無法再修改過來的。” “我要陪在小右身邊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我知道真相難保有一天小右也會知道,畢竟我隻是一個凡人沒有什麼定力。” 墨冰看向南宮一刻,而南宮一刻卻看向手中的逆星盤。墨冰知道,如果更改了王權的記憶,那就相當於給他們三個又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南宮一刻搖了搖頭:“我手中隻有逆星盤,我算不出來,反正已經有一個小右了,也不差一個王權了。” 墨冰單手按住王權的額頭,魂甲蟲進入了王權的身體。輕聲道:“王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不歸城的暗夜,請三位前輩多加照看。” “鳩老的暗夜嗎?我盡力而為。” 半天後,文宇隊長將儲物鐲裡所有的寶物交給了輕言,擺了擺手示意分別的時間到了。 墨冰看向地麵上小右和王權,小右已經有蘇醒的跡象了。是時候離開了。 將佛目金蓮放回了盒子,塞到了小右的手中,三人最後看了一眼文宇隊長之後,離開了這個懸崖洞穴,進入了懸浮在外麵的六翼飛舟之上。 三人並不離去,站在已經隱形了的六翼飛舟的甲板上看著洞穴裡麵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