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和機槍手飛速趕到門前,許飛鵬見對方來了機槍,立刻對劉明風喊道:“機槍掩護!” 劉明風、餘城逸迅速扳倒一旁的櫃子,而後架好機槍,劉明風握住槍托,餘城逸端著子彈,陣陣槍響之後門口的特務接連倒下。 與此同時,狙擊手也爬上了屋頂,一名狙擊手將瞄準鏡對準許飛鵬,一槍過後,許飛鵬左肩中彈倒地。一直在房間裡觀戰的楊雪婷也聽到了槍聲,張文虎扶著許飛鵬退進裡屋,楊雪婷問道:“鬼子有狙擊手是嗎?”張文虎一邊將許飛鵬放倒在床上,一邊回答:“是。飛鵬中了一槍。” 楊雪婷對劉知惠說道:“知惠姐,這裡交給你了,我去對付狙擊手。”劉知惠點點頭:“一路小心。”鄭天鷹雖然對幾人的行為很不解,但也向他們送去祝福。 楊雪婷扛起狙擊槍,而後躲過槍林彈雨,爬上屋頂,尋找隱藏點後架好狙擊槍,開始尋找鬼子的狙擊手。楊雪婷將瞄準鏡轉了一圈,發現一個披著草皮的狙擊手。楊雪婷把準星對準狙擊手頭頂,手指扣下扳機,狙擊手中槍身亡。而這一槍也暴露了楊雪婷的位置,另一個狙擊手迅速反擊,楊雪婷翻身躲過,而後迅速回擊,一槍過後,狙擊手前胸中槍,摔落在地。 而地麵上的情況不容樂觀,由於鄭天鷹失憶,許飛鵬受傷,雄鷹獵戰隊的隊員們暫時群龍無首,麵對鬼子的火力攻擊,他們隻能邊防邊撤回裡屋。 徐無正見對方已經逐漸無力抵抗,不斷在撤退,立刻命令手下追擊。鬼子和特務的槍聲一直持續不斷,獵戰隊麵對如此猛烈的攻擊,隻能躲進房裡打暗點。 兩個鬼子丟出手雷,一瞬間門窗被炸的碎裂,直冒火光。幸虧隊員躲避及時,否則就變成了碎片。上官俊對幾人說道:“快,從密道走!” “不要讓他們跑了!追!”徐無正一馬當先,舉槍沖進裡屋,鬼子特務緊跟其後,但屋子裡已經是空無一人。 徐無正暗罵一聲,而鄭天鷹等人也從密道逃到了村子外。上官俊打開暗門,其他人相繼走出密道,上官俊看了看周圍沒有埋伏,抬頭長呼一口氣。劉明風和餘城逸扶著許飛鵬走出密道,張文虎對許飛鵬稍事檢查,說道:“走,回上海。” 眾人回到天海舞廳地下室,鄭天鷹踏進門的那一刻深感熟悉,但始終都想不起來。劉知惠親自為許飛鵬治療,取出子彈以後才擦了擦頭上的汗。 鄭天鷹環視周圍,不解地望向張文虎:“為什麼我感覺這裡很熟悉?我到底是誰?” 張文虎嘆了口氣:“飛鵬已經告訴你了,隻可惜你想不起來。” 與此同時,三浦浩一見沒有抓到雄鷹獵戰隊,正在對徐無正破口大罵。回到指揮部,三浦浩一命令封鎖全城,逮捕獵戰隊。但由於隊伍總部在租界,日本政府無法進入,因此三浦浩一也隻能作罷。 次日,鄭天鷹起得非常早,一起來便在舞廳之中遊蕩,努力回想起自己的記憶。他對這裡明明非常熟悉,卻始終不知道自己到底和這裡有什麼聯係。鄭天鷹仰天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坐在一旁的酒吧椅上發呆。 舞廳二樓,宋湘靈打開房門,在走廊看到呆坐的鄭天鷹,下樓走到他身旁,問道:“河邊哥,你在想什麼?” 鄭天鷹被嚇了一跳:“你醒了?我在思考我到底是什麼身份。” 宋湘靈坐在一旁:“其實我不管你是不是失憶,隻要你記得我就行了。其實我看的出來,知惠姐和雪婷姐一定對你有好感。” 鄭天鷹愣了愣,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宋湘靈見自己的話讓鄭天鷹似乎感到不高興,但還是隻能挽著鄭天鷹的手臂一同離開舞廳。二人走在租界街頭上,身邊來往的百姓絡繹不絕。二人不禁走出了租界,而這也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租界與日控區的場景大不相同,日控區的日軍巡邏隊來往不絕,一輛輛的日軍摩托車在街道上橫沖直撞。而一個剛從街邊飯店裡吃完飯的偽軍正好看到了鄭天鷹的臉,立刻用旁邊的公用電話撥打給了指揮部的三浦浩一。 三浦浩一接到電話,親自率領幾個鬼子小隊前去逮捕。而舞廳,相繼起床的隊員們並沒有看到鄭天鷹和宋湘靈,張文虎立刻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連忙和隊員各自帶著武器去尋找。 鬼子趕到街邊,三浦浩一和鄭天鷹兩人互相對視,鄭天鷹連忙拉著宋湘靈向租界方向逃跑。三浦浩一叫道:“追!抓活的!” 幾聲槍響,街頭的百姓亂作一團,各自奔逃。獵戰隊的隊員們也聽到槍聲趕到租界交界,見鬼子正在追捕鄭天鷹和宋湘靈,也立刻反擊救援。 三浦浩一蹲在廣告牌後,將手槍對著宋湘靈,一槍過後,宋湘靈中彈倒地,鄭天鷹愣在原地,張文虎叫道:“天鷹,快躲開!” 鄭天鷹被這麼一喊,腦海之中突然閃過過去的回憶,但他沒有停下細想,而是抱著宋湘靈在獵戰隊的掩護下撤進了一旁的弄堂。張文虎叫道:“劉明風、餘城逸火力掩護!” 二人當即舉起機槍殿後,鬼子被壓製的無法上前,三浦浩一眼睜睜地看著鄭天鷹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心有不甘,命令鬼子追擊。劉明風和餘城逸各自投彈,在手雷的掩護下撤回了租界。 三浦浩一和鬼子趕到租界,卻被法國巡捕攔了下來。巡捕看著眼前的日本人,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三浦浩一的雙眼逐漸犀利:“剛才的槍聲你們聽到了嗎?皇軍的要犯躲進了租界,如果巡捕閣下想要私藏犯人,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了。” 巡捕笑了笑:“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法國租界嗎?我記得在貴政府進入上海之後我們就已經簽訂了區域劃分條約,如果閣下執意闖入租界,就不要怪我們了。” 三浦浩一一時語塞,怒目圓睜地看著法國巡捕,而後轉頭對身後的鬼子說道:“我們走!” 租界內的一條弄堂,鄭天鷹抱著宋湘靈尋找診所,但宋湘靈不斷的掙紮一直令鄭天鷹內心動蕩不安。 “湘靈,你堅持住,我馬上救你!” “來……來不及了……我……我……” 宋湘靈的身子越來越虛弱,由於子彈打中了要害,宋湘靈身上的血跡逐漸染紅了鄭天鷹的雙臂,鄭天鷹看著自己麵前的女孩子逐漸失去了意識,連忙說道:“湘靈,你醒醒,別睡著了。” 宋湘靈搖了搖頭,嘴角的鮮血不斷地沿著臉頰滴落:“河……河邊哥……你……你一定要……要照顧……好知惠姐……否則……我不會……” 一句話斷斷續續,最後的囑托還未說完,那個女孩子便閉上了雙眼,鄭天鷹感受不到宋湘靈的呼吸,知道時間已經晚了,奔跑的雙腿逐漸停了下來,而就在停下之時,腦海之中浮現出之前的畫麵,他想起了自己當初的一腔熱血,當初為了拯救國家於危難的一腔報國熱血。另外還有自己組建雄鷹獵戰隊的初心以及自己的姓名。 鄭天鷹雙目逐漸被眼淚打濕,抱著宋湘靈的雙臂也開始鬆動,他緩緩彎下腰,把宋湘靈放在一旁的木箱上,而此時其他隊員也趕到了這裡,張文虎看著呆呆站在原地不動的鄭天鷹,連忙攔下了一旁的隊員。 “河邊?你還好嗎?” 鄭天鷹轉過身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雖然眼角還是夾帶淚水,但他依舊哽咽地開了口:“文虎,是我,我回來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深感震驚,王風龍疑問道:“你是天鷹?” 鄭天鷹強忍淚水,目光看向麵前的昔日同僚:“是我,兄弟們,我回來了。” 眾人見鄭天鷹恢復了記憶,都是打心眼裡替他高興,但因為宋湘靈香消玉殞,也是各自難過不已。鄭天鷹親自抱著宋湘靈的遺體回到舞廳,將其身上的血跡擦乾凈,而後回到莊家店,將宋湘靈與宋隸風安葬在一起。鄭天鷹擦乾眼淚,站在二人的墳墓前不斷抽泣:“大叔,湘靈,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三浦浩一為你們報仇的。” 眾人回到舞廳,鄭天鷹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計劃,而許飛鵬也逐漸清醒過來,得知鄭天鷹重回和宋湘靈犧牲不禁由喜轉悲,內心為宋湘靈悲慟不已。 日本駐滬總指揮部,三浦浩一因為未能保護好高井誌郎致使其死亡的消息傳到了日本關東軍以及華北方麵派遣軍那裡。岡村寧次聞言非常憤怒,但由於三浦浩一曾經是自己的學生,基於昔日情分,他並沒有電告日本軍部,而是將這件事情保密,關東軍也鑒於三浦浩一的能力並沒有把事情傳出去。 此時,軍統那裡傳來不好消息,上海站特別行動組組長李誌專因為行動失敗被日軍逮捕,三浦浩一對其嚴刑拷打終於將其策反。而李誌專叛變之後也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了三浦浩一,包括雄鷹獵戰隊。三浦浩一在得到情報之後內心之中產生了一個邪惡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