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菜刀把仙劍砍了?” “牛啊,我要回去練菜刀!” “這菜刀比飛劍帥多了!” 焚天劍訣的驚天威勢,反倒襯出了趙飛彪手中菜刀的不凡。 盡管那菜刀確實啥用沒有,但圍觀的普通人看不清真相,隻覺得趙飛彪一刀劈掉飛劍,如有神威,喝彩不止。 陳三幺在鳳鳴郡散修多年,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一把菜刀破了自己的焚天劍訣,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 有點不信邪,陳三幺收回飛劍,焚天劍訣再起,又是九柄火焰飛劍。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九柄火焰飛劍不再是同時刺向趙飛彪,而是一字長蛇,一柄接一柄得直奔趙飛彪的腦袋。 “我就不信你還能砍中飛劍本體。” 演武場邊的許寧嘴角上揚,心中默念:“我詛咒陳三幺失去對飛劍的控製。” 趙飛彪肯定是沒有砍掉飛劍的本事,而是場外的許寧使用大詛咒術在幫忙。 盡管今天已經對李懷雲使用過大詛咒術,但兩人修為差距太大,許寧識海內的卷軸金光幾乎沒有黯淡。 同樣,陳三幺是煉氣期六層,許寧對他使用大詛咒術幾乎沒有次數限製。 於是,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趙飛彪再次用菜刀砍掉了陳三幺的焚天劍訣。 “不可能啊!” 即便砍掉真火幻化的飛劍,飛劍本體也不會摔到地上啊。 陳三幺第三次使用焚天劍訣,他的飛劍也第三次摔到地上。 他要崩潰了,地級功法這麼不值錢麼,一把菜刀隨便破? 一時之間,場麵氣氛有點詭異。 陳三幺被打擊得懷疑自己,不敢使用飛劍,沒有再出手。 趙飛彪則是拿著菜刀,處於懵圈狀態,那麼恐怖的焚天劍訣,自己耍耍菜刀就破了?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特殊能力。 兩邊僵持著。 而始作俑者的許寧正在演武場邊津津有味得欣賞著這一幕。 怎麼能停呢,繼續打呀! “師兄,愣著乾什麼,砍他啊!” 許寧大聲一吼。 旁邊的群眾給煽動了起來,竟是齊聲喊道:“砍他,砍他!” 菜刀的魔力果然非同凡響。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真是不假。 趙飛彪被激勵一下,想起過世的雙親,悲痛加深,戾氣上頭,舉起菜刀向陳三幺砍去。 圍觀人群興奮不已,菜刀砍仙人,多帶勁。 在凡人眼中,能操控飛劍的那都是仙人。 哢哢一頓砍,一刀都沒劈中陳三幺。 趙飛彪的速度太慢,陳三幺有足夠的時間躲閃。 “砍不中,可就不好玩了!” 許寧默念一句:“我詛咒陳三幺摔倒。” 場中,趙飛彪一刀砍來,陳三幺從容躲閃,卻忽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匆忙之下,舉起飛劍抵擋,菜刀與飛劍碰撞,響起刺耳的聲音。 陳三幺來不急考慮自己為什麼會摔倒,他本能得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 散修對於危險得察覺極為敏感。 躲過菜刀的連砍,陳三幺一躍離趙飛彪一丈之外。 同時,不再使用飛劍,陳三幺要以真元之力直接拍死趙飛彪。 煉氣期六層的速度極快,趙飛彪煉氣二層根本追不上。 幾個來回,陳三幺已經到了趙飛彪的身後,澎湃的真元聚於掌間,直指趙飛彪的後心。 躲閃已是不及。 許寧:“我詛咒陳三幺摔倒。” 轟的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陳三幺摔倒,那一掌拍向了地麵。 “娘!那個大個子是傻子麼?走路都走不穩。” 不怪人群裡,小孩子有這樣的疑問。 陳三幺自己都要問自己這腿怎麼回事了。今天怎麼接二兩三的雙腿無力,還他馬是間歇性的。 此消彼長,趙飛彪也看出來了,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否則,陳三幺的腿怎麼接二連三的出毛病。 既是如此,還猶豫個啥,砍他娘的。 趙飛彪真元注入菜刀之內,來自修仙界的菜刀,瘋狂砍向陳三幺。 陳三幺要崩潰了。 每每自己出手,一但接近趙飛彪,雙腿自然就跪下了,碰都碰不到人。 現在,反倒成了趙飛彪追著他砍。 事情過於詭異,必有妖。 陳三幺要跑。 煉氣六層已經可以短時間禦劍飛行,他禦劍上天,準備逃離。 “想跑?可能麼?” 許寧再加一句:“我詛咒陳三幺禦劍掉落。” 嘣!言出法隨,陳三幺禦劍從半空掉了下來。 “爺爺,這拿菜刀的人修的是什麼功法?這麼奇怪?還可以隔空拽人下來?” “不是他厲害,是那邊那人厲害!” 對話的二人正是城門口看風水的爺孫倆,人流都往城北來,他們也跟著來看熱鬧。 而老頭此時的目光正落在同在圍觀的許寧身上,在場的所有人裡,隻有他看出了事情真實的端倪。 “爺爺!你要是再敢讓我嫁給那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就把你的胡子全部薅掉。” 小女孩氣鼓囔囔的,看了一眼許寧,又回頭盯著老頭。 老頭沒有接話,他雖不知許寧是如何做到的,但知覺告訴他,就是許寧所為。 風水術士的知覺比命理玄學更可怕。 演武場中。 陳三幺從半空掉落的那一刻,便已心知肚明,今個他走不掉了。 趙飛彪一刀將至,陳三幺舉劍抵擋。 許寧:“我詛咒陳三幺手臂無力。” 劍擋不住刀,趙飛彪的菜刀第一次砍在了陳三幺的身上。 有第一刀,便有第二刀,第三刀…… 陳三幺應該是修仙界第一個被菜刀砍死的煉氣期六層修士。 這樣子的殺人方式讓圍觀的眾人大跌眼鏡,殘忍,一點都不華麗,沒有仙家該有的優雅。 不好看,散了,散了。 人都死了,不散也得散。 待得眾人都散去,許寧才飛身而下,落到趙飛彪身旁。 “恭喜師兄手刃仇人。” 趙飛彪盯著許寧,回想著許寧在鬥法之前的話,若有所思。 “多謝師弟幫忙。” “師兄這是何意?這幫忙從何說起?” 許寧並不願暴露自己卷軸的秘密,趙飛彪更不會去強求。 “大仇得報,我在這俗世裡再無牽掛。師弟,我們去坊市吧。” 坊市自然是要去的,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師兄,殺人不搜身可不是個好習慣呢!” 許寧指了指陳三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