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蠻橫。 你他麼是築基五層,就可以肆無忌憚得欺負人麼。 許寧憤怒無比。 殺了李懷雲,他一點都不後悔,這爺孫倆一個德行,若不是修為不夠,他會連這李問天也一並殺了。 可惜,自己這築基一層,與李問天的差距太大。 “堂堂一殿之主,不分青紅皂白,欲濫殺宗門弟子,你也不怕宗主拿你問罪。” “休要拿宗主壓老夫,你一個靈農,算什麼宗門弟子!” 不敢動手,許寧思來想去,隻能借用一下便宜師父的名頭。 “哼,我乃內門水月長老的親傳弟子。想搜我的識海,我師父答應了嗎?” “哈哈哈!” 李問天大笑一聲:“水月長老的虎皮,你也敢扯,整個金陽宗,誰人不知水月長老從不收弟子,小子,休想誆老夫,既不主動放開識海,老夫便幫你打開。” 不再廢話,李問天一掌拍向許寧。 在李問天心中,許寧還是那個煉氣二層的小靈農。 狂妄大意會產生疏忽,疏忽會變成致命弱點。 李問天這一掌未盡全力。 許寧卻是全力以赴。 這些時日,許寧白天照看靈藥,晚上則是在修煉焚天劍訣。 比起在煉丹上的天賦,他在修煉之上,著實愚鈍。 半個多月的時間,他也隻能凝煉出一枚真火飛劍,要知道,當初的陳三幺,煉氣六層,已經可以九劍齊飛了。 甚是丟人。 此刻,生死關頭,許寧必須拿出全部實力。 飛劍騰空,焚天劍訣顯威,一道飛劍本體,一道真火飛劍,兩團熾熱的劍形火焰直沖李問天的掌風而去。 李問天臉色大變,想退,已經來不急,他隻能選擇空手接劍。 這可是地級功法,經許寧這築基期的大修使出,威力比陳三幺的更強。 空手接劍,李問天築基五層還是有點困難的。 果不其然,毫無準備的李問天被轟了個措手不及。 他匆忙的防護根本擋不住焚天劍訣。 真火飛劍直接貫穿李問天的手掌,留下一個嚇人的窟窿。 僅僅一個照麵,李問天懂了,許寧在扮豬吃老虎,他不止是煉氣二層,而是築基大修。 這樣便能說通上次為何一掌沒拍死他。 如此一來,邏輯自洽。 李問天覺得許寧之前就是在偽裝,一個多月從煉氣二層升到築基期,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吃驚的除了李問天,還有下麵的蘇輕羽。 竟然是築基之勢,蘇輕羽眼眸中的傲嬌喪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服。 手掌被刺一個血洞,李問天卻更加興奮起來。 “小子,你成功惹怒了我。” 法力全開的築基期五層,還是很嚇人的。 活了一百多歲的李問天更嚇人。 一尊紫色銅爐憑空出現在他麵前,這是李問天的本命靈器,也是最強攻擊手段。 “給我鎮壓!” 李問天大喝一聲,紫色銅爐瞬間變大,移至許寧的頭頂,磅礴的靈壓傾瀉而來。 築基五層,便能崔動靈器的變化,李問天也算是天賦極強。 但這可苦了許寧,差著四個境界,大詛咒術用不了。 剛才那一擊是偷襲得手,現在麵對嚴陣以待的李問天,他翻身不得。 靈劍上沖,許寧使用焚天劍訣對抗那紫色銅爐。 奈何修為差距太大,紫色銅爐逼著飛劍慢慢往下,仿佛要將飛劍掉頭插入許寧的腦袋一般。 “你大爺,給我頂住。” 許寧大喝一聲,全身真元如火一般燃燒,硬生生止住了紫色銅爐下降的步伐。 但也僅僅僵持了片刻,紫色銅爐再次壓倒焚天劍訣,地級功法再牛x,也沒辦法跨四個境界對戰。 殿下方的人群,氣氛極度安靜。 築基大修的對戰,十年不遇,可得好生看看。 蘇輕羽的表情非常復雜,作為外門第一天才,他十六歲進入煉氣大圓滿,成了進入內門最年輕的弟子。 說他是金陽宗有史以來最妖孽的弟子也不為過,然而,今天之後,這個名頭得給到許寧。 十六歲的築基大修,可怕,可怕,羨慕,羨慕。 甚至有那一瞬,蘇輕羽希望李問天將許寧殺了。 殺了? 自然是不可能的。 眼看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許寧身上的壓力忽的全部消散,那紫色銅爐被一隻手拿了過去。 這手有點過分了,人家的本命靈器,你就這麼輕飄飄的拿走了? 許寧轉頭一看。 那手來自他的便宜師父,水月仙子。 頓時,許寧成了自個師父的小迷弟,李問天全力祭出的本命靈器,此刻,在水月仙子手中,恢復了原始狀態,和普通銅爐別無二致。 更可怕的是,無論李問天如何呼喚,那紫色銅爐一點不動彈。 本命靈器,一但失去,李問天半條命得沒。 “見過水月長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請水月長老歸還老夫的本命銅爐。” 李問天自然是認識水月仙子的。 他在金陽宗修行一百多年,隻聽過水月仙子的威名,卻從未見她出手過。 今日得見,恐怖如斯。 水月仙子把玩著手中的銅爐,沒有搭理李問天,反而是盯著許寧打量。 一個十六歲的靈農,擁有築基期的修為,還擁有異稟的煉丹天賦,還真是神秘得很。 伸手理了理許寧皺亂的衣服,水月仙子輕聲道:“欺負了我的弟子,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看這銅爐就不錯,許寧,把它帶回去暖手吧!” “弟子遵命!” 許寧想不到水月仙子還有這麼有趣的一麵。 李問天心在滴血,那是他養了百年的本命靈器,拿去當暖爐暖手,太侮辱人。 “憑什麼?”李問天憤憤不平。 “憑什麼?”水月仙子眼神一寒,淩厲的目光射到李問天的身上。 “憑我是築基五層?這是你剛才說的吧!” 沒人看清水月仙子是怎麼移動的,原本還在許寧跟前的她,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李問天的跟前。 手中拿著紫色銅爐,手起爐落,銅爐狠狠砸在李問天的頭上。 一下又一下,鮮血四溢。 李問天想逃,卻發現身體完全無法動彈,水月仙子將他穩穩得禁錮在了原地。 許久,李問天腦袋上沒有一處完好之地,鮮血覆蓋了整個腦袋。 水月仙子砸累了,擦了擦手,將銅爐扔到一邊。 “憑什麼?憑他是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