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爐二品小造化丹,足足有二十顆,大造化術的成丹率實在是嚇人。 “師父,咱這靈藥似乎也不夠重開一爐,你先歇歇,等我弄些靈藥再煉。” 收納好小造化丹,姬水月進了小築內歇息,她並不樂意見生人。 趙飛彪雖然喊的是水月仙子,實則找的是許寧。 半月未見,趙飛彪傷勢都已痊愈,眉眼之間,精神矍鑠,見著許寧,更是熱情至極。 “哎呀~許師弟,你現在可是金陽宗的紅人啊,我在山腳下,隻報了一下你的名頭,就有人領我來這內門了,這要是擱以前,我連山都上不去。” 內門大比第一名,水月仙子的親傳弟子,靈脈窟內勇鬥入魔叛徒,十六歲的築基二層,現下的許寧,在金陽宗的地位,不比一個內門長老差。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前整個金陽宗,和許寧走得最近的就是趙飛彪。 原來趙飛彪退出金陽宗,去鳳鳴郡開一家靈藥鋪子,是為了隱瞞身份,躲避李問天的報復。 不過,隨著許寧在金陽宗的地位攀升,李問天有些投鼠忌器,哪怕知道趙飛彪在鳳鳴郡的北坊市開了一間靈藥鋪子,也沒有去為難他。 這老家夥狡猾隱忍至極,隻要許寧還處於金陽宗的核心位置,李問天就不會拿趙飛彪開刀。 “趙師兄,說這話見外了,你我都是過命交情,別整這些虛的。” “行,那我就不見外就,實話說來,今天著急來找你,確實有事相商!” “什麼事?” “許師弟這邊可還有靈藥?” “嗯?上次給你的靈藥可是裝滿了整間屋子?鳳鳴郡這麼大點地方,人流量也不大,你都賣完了?” “實不相瞞,這靈藥鋪子的生意並不怎麼好,半拉月也就賣出去十來株靈藥,但今天來了一位大主顧,直接將鋪子裡所有的靈藥都包了,而且還發話,隻要有,他們繼續包場。” 小小的鳳鳴郡,竟然出現如此大手筆的人物,先不管對方是誰,那麼一屋子的靈藥全賣了,收入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哈哈哈,師兄果然說話算話,半個月就將一屋子的靈藥換成一屋子的靈石了。” 聽得這話,趙飛彪看了看四下,確認無人,湊近許寧跟前,小心翼翼得從懷中掏出一個五瓶。 “靈石是裝不滿屋子了,但有這個。” 打開玉瓶,一股沁人心脾的氣息傳出,許寧看見玉瓶內有乳白色的液體,甚是好看。 “這是?” “靈髄,那二人隨身未帶那麼多靈石,用這靈髄抵賬,我找人詢問過,靈髄作為靈脈的核心產物,極為珍貴,一滴靈髄可頂一萬個靈石。而這玉瓶裡起碼有二十滴靈髄,這可是足足二十萬個靈石呀!” 還真是富有呢,隨手就是二十萬靈石,想著之前作為靈農一年收入才十個靈石,不禁唏噓。 趙飛彪從懷中又掏出一個空的玉瓶,當著許寧的麵,將那瓶靈髄一分為二,兩人一人一瓶。 許寧也不矯情,收了那靈髄,繼續問道:“趙師兄的意思是,那二人還需要靈藥?” “對,看他二人的模樣,應該隻是暫時住在鳳鳴郡,好像待不了幾天,許師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咱們得狠狠賺他一筆才行。” 聽著趙飛彪的描述,許寧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是? “那二人是否是一男一女?” “對呀~” “身著湛藍錦服?” “咦,許師弟,你怎麼知道的?” 就說這荒郊僻壤的鳳鳴郡怎麼忽然出現個大財主呢,原來是冷秋平和宮晨曦這對師兄妹。 納悶的是,九玄仙宮作為眾派之首,靈藥寶貝應該是應有盡有,許寧給到趙飛彪的基本都是一二品靈藥,算不得珍貴,怎麼會入得了他們的眼? “哈哈~實不相瞞,今日剛與這二人較量過一場。” 許寧略去細節,隻講了與這二人的沖突和結果。 聽得趙飛彪義憤填膺,好歹他也是金陽宗出身,不願看到宗門被人輕視。 當然,主要是還是九玄仙宮這種頂端宗派離靈農階層太遠,在他們心中,身旁的金陽宗已經是龐然大物,那些聽都沒聽過的遠方宗派,實在是提不起威懾力。 “既然如此,許師弟,咱們敲他們一筆如何?” “趙師兄此話差矣,正經買賣,童叟無欺,明日我會帶靈藥下山,你等我即可。” “好!” 兩人一拍即合。 許寧又問了一些細節,才送走趙飛彪,姬水月從屋內出來,剛才兩人的對話,她都聽在耳中。 “那二人又不是傻子,你若將靈藥的價格提的太高,人家也不可能當冤大頭吧?” “師父放心,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自有妙計,不過,有一點需要弄明白,按理說,其它靈藥鋪子和我們賣的靈藥都是同一品種,為何他們單單選了趙飛彪的鋪子?” “這點我可以解釋,因為靈藥的品相不同,我如果沒猜錯,你給他的靈藥,都是從七十二死峰裡采出來的吧?” “師父可真是料事如神。” “別拍馬屁了,我再提醒你一遍,七十二死峰少去,那地方很邪祟。” 越是提醒,七十二死峰在許寧心中的好奇感越是強烈。 “是,徒兒謹記。” “七十二死峰雖然邪祟,但那裡出產的靈藥,品相極好,如果靈藥的品相有十,普通靈藥為六,七十二死峰的品相則可為九。 別小看六和九的差距,它們之間的藥效差距可以達到一倍以上,九玄仙宮那兩人應該也是看中這點,所以將那些靈藥全部買走。” “那也不用花二十滴靈髄吧?” “你懂什麼?真以為哪裡都有這麼多靈藥?七十二死峰就是個異類,你去丹草閣看過,那鋪子裡哪有幾株靈藥? 哪像你?一下子塞滿整間屋子,當靈藥是大白菜呢?論斤賣?他們見到如此多幾乎完美品相的靈藥,自然不會放過,不說自己用,單就回去轉手賣掉,都不止二十滴靈髄。” 許寧不好意思得摸了摸腦袋,自己給趙飛彪的靈藥卻是有點多。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和趙飛彪對靈藥的估價顯然有點太低,這二十滴靈髄怎麼看,都感覺虧了。 腦袋晃悠了兩圈,許寧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