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緩解苦悶的方法(1 / 1)

保定城,萬寶齋。   “爺,您來了......”   高掌櫃站在一個衣著不顯的男子身邊,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此人穿著雖然並不張揚。   但若有識貨之人在此一眼便能瞧出,他身上的袍子乃是取自天山之上的冰蠶蠶絲製成,冬暖夏涼,水火不浸,甚至略鈍一些的刀刃都難以破開其防禦。   身穿這般珍貴的衣物,又能讓高掌櫃甚至連直呼他名諱都不敢。   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大明首富,萬三千!   萬三千坐在椅子上,看著萬寶齋最近的賬本搖了搖頭。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好在他本來也不是為了保定城的生意而來,瞥了戰戰兢兢的高掌櫃一眼,萬三千開口問道。   “你說的那人在哪?”   高掌櫃趕忙上前,他怎麼也沒想到,萬三千會親自來此。   在他的預想中。   隻要把白修竹的狂言傳到萬三千那裡,萬三千怎麼會輕易相信一個黃口小兒的鬼話?   就算萬三千對白修竹說的東西真感興趣,大概率也是會派他繼續與對方交涉。   而他到時候隻需要稍稍把交涉的內容潤色一番。   在白老爺離世的情況下,白家還有何資格能抵擋萬三千的怒火?   侵吞白家產業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心狠一點的話......   可沒想到萬三千居然真的來了!   高掌櫃心裡沒由來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不會吧?   但他還是趕緊回答了萬三千的問題。   “爺,他就在城西的白府,這是他幾天之前在店內購買的東西,按照爺的吩咐,我暫時還沒派人送過去。”   高掌櫃說罷從懷中取出兩本秘籍。   正是白修竹要的陽春功與細雨劍法!   萬三千點點頭從高掌櫃手中接過秘籍,翻看一眼便是沒了興趣。   這種秘籍,在他平日裡親自處理的交易中,連做添頭的資格都沒有!   他隨即起身,臨走時還沖著高掌櫃吩咐道。   “對了,你想個辦法讓我能出現在興雲莊,記住,要正經的理由,不能太過刻意。”   ..................   白府。   福伯剛剛換了身乾凈衣裳,正一臉無奈的看著白修竹。   他沒想到在白修竹小時候他要接受其童子尿的洗禮,這人都長大了,還給他來一波嘔吐物的澆灌。   想起那刺鼻的味道,福伯隻感覺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搖搖頭仿佛是要驅散那股縈繞的氣味。   “少爺,您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白修竹在被福伯搖吐之後,人也清醒過來。   看著自己隻剩下的5點可分配點數欲哭無淚。   他敢保證。   以後就算是再走投無路,他也不會選擇去抽獎!   為此,白修竹直接把這5點點數給加到了根骨上。   沒有點數,自然就不會再想去抽獎了。   隨後對著福伯擺了擺手:“沒事福伯,我隻是突然想到了點事情,有些傷心罷了。”   福伯聞言則是麵色一變,莫非是想到了老爺和夫人?   看了一眼白修竹年輕的麵容,想到這幾天時常看到對方趴在靈堂內那尚未下葬的棺材內抽泣,福伯顯得有些黯然。   過了良久,福伯才輕輕拍了拍白修竹的肩膀。   “少爺節哀......”   白修竹知道自己這個管家理解錯了,但現在也隻能將錯就錯。   總不能和對方解釋,我傷心不是因為你想的那樣,而是因為抽獎沒出貨而傷心吧?   白修竹點了點頭向福伯露出笑容。   “福伯放心,我已經走出來了。”   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哪怕白修竹很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但落入福伯眼中卻仍稍顯刻意。   看著少爺這在自己眼裡的苦笑,福伯又是嘆了口氣。   少爺在小小年紀便承受了這些本不該屬於他的痛苦,作為長輩,我應該多開導開導他。   該怎麼讓少爺走出困境呢?   福伯苦思冥想,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人在鬱悶的時候最常見的有兩種方式釋放自己內心的苦悶。   一種叫借酒消愁,一種叫尋歡作樂。   像他最為熟悉的一個人便是華山派大師兄令狐沖,那家夥可以說走到哪手裡都有那麼個酒葫蘆。   令狐沖是個十足的樂天派。   仿佛他遇到的所有煩惱都能隨著那口苦酒入喉,化為烏有。   但少爺這個年紀應該還不知道酒的好處,而且福伯也不想讓白修竹成為令狐沖那樣太樂觀的家夥。   他可是聽說過那個家夥沒少惹嶽師兄生氣。   所以借酒消愁暫時可以排除。   既然如此,正好白家也還無後,很多人在少爺這個年紀妻子都娶到三房了!   那不如......   福伯抬頭看向白修竹。   “少爺,我帶您去一個地方怎麼樣?”   “什麼地方?”   “少爺您跟我來便是。”   白修竹瞧見福伯臉上神秘的笑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時間也來了興趣。   雖然他對福伯很了解,但隻限於當管家的福伯。   至於福伯以前在江湖上或者是在華山派到底怎麼樣,對白修竹來說還是個謎。   此時突然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那會是什麼地方?   藏著神秘武功的洞窟?   育有天材地寶的山穀?   不管是什麼地方。   毫無疑問,白修竹的好奇心被福伯這一下徹底勾了起來。   反正現在萬寶齋還沒有把他購買的秘籍送過來。   他也沒辦法嘗試係統的掛機收益到底是怎麼個機製。   白修竹便跟在福伯身後上了馬車。   ..................   “福伯,這就是你說帶我來的地方?!”   白修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建築。   從白家到這裡的距離不算短,兩人出門時已經下午,而此刻已然傍晚時分。   寒冬臘月的保定城天已然暗了下去。   當白修竹從馬車內走出時,看到的是一處掛著燈籠,張燈結彩的建築。   燈籠的顏色與平常見到的大紅色有所不同,是桃紅色的!   桃紅色的燈籠以及其周邊的流蘇在晚風中搖曳,為這座建築鋪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   福伯跟在白修竹身後下了馬車。   “少爺想必還沒來過這裡吧?”   白修竹看向那塊高高懸掛的牌匾,鎏金的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刻在上方。   快活宮!   保定城最為出名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