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打狗也要看主人(1 / 1)

第168章打狗也要看主人 “咱家自認為感應還算敏銳,想不到竟然被兩個黃毛小子給騙了。” 劉喜瞇著眼睛看向白修竹與小魚兒。 他那有些蒼白的臉上,臉色異常難看,讓人感覺內心微微發怵。 “劉大人,以他們二人的實力,要想瞞過您,肯定是做不到的,想來方才應該是楚留香出手,幫了他們罷了。” 站在他旁邊的江玉郎一語道破其中玄機。 劉喜的臉色這才有了些許好轉。 隨後江玉郎又是笑著沖白修竹開口:“這位白公子,看來和我父親在花府,不隻是見了一麵這麼簡單吧?” 白修竹有恃無恐的點了點頭。 “不錯,嚴格說起來,你父親的死,都可以算是我造成的。” 此時不論是江玉郎還是劉喜,哪怕是小魚兒都是一愣。 “江別鶴是你弄死的?” 聽到小魚兒的疑問,白修竹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他是被邀月給弄死的,隻不過我在其中稍微出了點力而已。” 劉喜聽到“邀月”二字,心中狂跳不止。 他可是對江別鶴獲得六壬神骰之事一清二楚,甚至他方才也是一直在找這個東西。 而六壬神骰,恰恰就是移花宮的東西。 事情有這麼巧嗎. 劉喜的心已經暗暗沉了下去。 “邀月為什麼要殺他?” 劉喜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讓江玉郎都有些呆住了,到底我是他兒子還是你是他兒子? 怎麼看上去你比我還急? 白修竹看了一眼劉喜,他大概能猜到這家夥在急些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拿了一些不該拿的東西,劉公公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吧?” 劉喜的心臟差點直接蹦了出來。 果然是這樣! 六壬神骰已經被邀月發現了,甚至現在說不定已經落到其手中了 劉喜越想越氣,他咬著牙開口。 “那東西呢?” 雖然劉喜已經猜到六壬神骰被邀月拿走了,可他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幻想。 萬一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劉公公如果想了解更多的事情,不妨去一趟移花宮,找邀月宮主詢問。” 劉喜要是有膽子去移花宮,他也不至於在東廠隻是個副督主了。 “砰!” 無可奈何的他隻能是拿這江府後園中的樹木撒氣。 隻見其一掌便是將一顆大樹攔腰打斷。 看得小魚兒心驚不已,連身為東廠副督主的劉喜居然都是個宗師,那東廠廠督豈不是. “劉大人別急。” 眼見劉喜還想繼續,江玉郎卻是輕聲將他阻止。 “雖然我不知道劉大人和我父親到底為了什麼東西這般,不過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餘地。” 劉喜冷眼看著江玉郎:“什麼意思?” 在知道自己不可能獲得六壬神骰內的武功,走上人生巔峰之後。 此時的劉喜心中可謂是悲傷至極。 連帶著對江玉郎的態度也並不算有多好。 不過江玉郎卻絲毫沒有在意,他笑瞇瞇的指著小魚兒說道。 “方才我就覺得這位兄臺有些眼熟,雖然他易容過,但我現在應該能猜到他是誰了,你說對吧,小魚兒?” 小魚兒臉上的肌肉動了動,隨後嘆了口氣。 “被你看穿,倒也算是正常。” 他和江玉郎有過智力上的比拚,雖然俱都是小魚兒碾壓了江玉郎,但他也同樣承認,江玉郎絕不是個凡夫俗子。 江玉郎還是笑瞇瞇的表情。 “能讓劉大人這麼激動的東西,我猜應該是一門武功吧。” 劉喜聞言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也不瞞你,你父親找到了記載有移花宮最高武學的六壬神骰,可惜沒能將其打開,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找到六壬神骰。” 反正這東西肯定是與他無關了,劉喜此刻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江玉郎聞言笑嘻嘻的繼續說道:“那劉大人不用生氣了,畢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什麼意思?” 劉喜有些不明所以,沒搞清楚江玉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隻見江玉郎指著小魚兒,朝劉喜笑道。 “那家夥身上藏著的武學,一點兒不會比所謂的移花宮最高武學要差!” 他說完又是看向小魚兒。 “當時你拉著我離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後來細細琢磨才想明白,正常人又怎會望著寶山空手而歸?你定是將那《五絕神功》通通背下來了,對吧?” 小魚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和江玉郎獲得《五絕神功》之後,他算計了江玉郎。 自己背下所有內容之後,第二天就將秘籍丟掉。 而江玉郎雖然也看了秘籍,但他是以修煉的方式在看,邊看邊練,自然不如小魚兒那般死記硬背記得快。 因此,小魚兒等於是擁有全部的《五絕神功》,而江玉郎則是隻有殘篇罷了。 江玉郎見到小魚兒的臉色變差之後,自己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明顯了。 “小魚兒,現在如果你把《五絕神功》給我寫出來,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 “到底什麼是《五絕神功》?” 一旁的劉喜此刻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聽上去好像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 江玉郎也和他解釋著。 “劉大人,《五絕神功》乃是‘當世人傑’歐陽亭找到五位實力極為強悍的前輩,集他們所學創造出的武功,其強悍程度,絕不亞於移花宮的最高武學!” “什麼?!歐陽亭?” 劉喜自然聽說過歐陽亭的名聲。 畢竟是被人稱為“當世人傑”的人物,可以說在他的時代,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大明武道頂點之人! 那他既然有留下這樣的功法,又豈會是什麼普通武功? 一時間。 他的眼裡充滿了貪婪。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江公子所言極是。” 江玉郎見狀心中大定,他明白的很,以他的實力要想逼小魚兒交出《五絕神功》無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隻能依靠身邊的劉喜。 而他對劉喜同樣有用,畢竟作為見過《五絕神功》的他,可以幫劉喜辨認小魚兒寫下來的武功的真偽,兩人等同於互幫互助。 此刻回過味兒來的劉喜,一雙眼睛盯著小魚兒。 “歐陽亭的為人咱家也聽說過,此人雖名望極高,但暗地裡卻是個心腸歹毒之人,小兄弟不妨將這《五絕神功》默出來,讓咱家為你看看,到底能否修煉?” 小魚兒並沒有回應劉喜,而是低聲向白修竹問道。 “現在該怎麼辦?” 讓他把《五絕神功》交給對麵這兩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他持有這秘籍,就等於當時白修竹知道六壬神骰所在,卻不能告訴邀月一般。 因為隻要你說了,那你就一定會死! 再無一絲與人談判的資本! 白修竹打量了一番對麵的劉喜與江玉郎。 “江玉郎倒是不足為懼,但這劉喜是個宗師,要贏他,恐怕有些困難.” 白修竹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贏了貝海石就能贏下所有宗師了。 更別說他當時贏貝海石,更多的是依靠對方武功中的弱點做到的。 而且即便那樣,都隻是打斷了貝海石的手而已。 眼前的劉喜可不會像貝海石一般好贏。 “那我們逃?” 小魚兒低聲詢問。 “倒也不用。” 白修竹神態自若,此時的劉喜已經一步步走到他們二人麵前。 眼中寫滿了貪婪的他,即將收取自己的勝利果實。 眼看著劉喜的一隻手已經要抓到小魚兒,白修竹突然出聲喊道。 “還不出手嗎?” “嗖!” “嗖!” 兩道身影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劉喜背後。 這兩人見狀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和自己一起出現? 劉喜慌忙間回身出掌,想要擊退來人,可這兩人麵對他的手掌,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他們同樣是出掌,分別與劉喜對了一掌。 剛才還勝券在握的劉喜,轉眼間便是飛得老高。 白修竹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一人正是他知道,暗中保護自己的陸小鳳。 而另外一人,卻是方才已經告辭的楚留香! 楚留香此時打量著陸小鳳。 “原來如此,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四條眉毛’陸小鳳在保護他,難怪先前我救下他的時候,他會有些驚訝,想來是以為你出手了,沒想到出手的是我吧?” 陸小鳳同樣是看著楚留香,嘖了一聲。 “‘盜帥’果然名不虛傳,剛才我明明看著你已經遠去,卻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繞了回來,這般輕功,聞所未聞。” 楚留香搖了搖頭。 “如果早知道你在此,我應該不必多費這個力氣才對。” 隨後他又是沖著白修竹一笑。 “我還以為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被你察覺,原來你是在叫他出手。” 白修竹也吃驚於楚留香竟然還在這裡。 “你不是走了嗎?而且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楚留香瞥了一眼旁邊的小魚兒。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劉喜和江玉郎過來一事,之所以先離開,也是想看看他們會做些什麼。 至於為什麼要救白修竹和小魚兒。 江楓既然和他師兄燕南天是結拜兄弟,又豈會不認識楚留香? 故人之子,他自然要救。 “咳咳咳!” 剛剛被陸小鳳和楚留香拍飛的劉喜,此刻正捂著胸口在咳嗽。 他隻是略微梳理一下自己混亂的氣血,大聲喝道。 “來人啊!” 隨著他的一聲呼喊。 早已在江府後院埋伏的人悉數出現。 伴隨著陣陣的腳步聲,整個江府後園便是被一群東廠的太監團團圍住。 劉喜惡狠狠的盯著那裡的四個人。 今天甭管是什麼楚留香,還是陸小鳳。 都不可能阻止他獲得《五絕神功》,畢竟在錯失了六壬神骰之後,這可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把他們給我拿下!” 一幫太監瞬間上前,把四人圍在當中,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模樣。 楚留香見狀隻是笑了一下。 甚至饒有興趣的數了數在場的人數。 “三十七個人,我便吃點虧,收拾十九個怎麼樣?” 陸小鳳聞言眉頭挑了挑。 “那可不行,你今天吃了這個虧,傳出去豈不是我欺負你?” 楚留香啞然,搖了搖頭:“既然如此,便把他加上吧。” 他說完指向一旁的江玉郎。 陸小鳳點了點頭:“這才像話,一人十九個,慢的那個請喝酒。” 楚留香聞言笑了笑。 “好!今天這頓酒,我喝定了!” “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些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 小魚兒低聲向白修竹開口。 白修竹聳了聳肩:“沒辦法,人家實力夠強就是有囂張的資本,怎麼辦呢?” 江玉郎可沒有像劉喜一般,被沖昏了頭腦。 他心知僅憑這群太監肯定不會是這兩人的對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聲叫道:“你們居然敢動朝廷的人?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嗎?!” 白修竹和小魚兒聞言差點笑出了豬叫。 且不說朝廷會不會為了劉喜與兩個大宗師為敵。 你就看這兩個家夥,他們真的是那種害怕朝廷的人嗎? 一個楚留香,那偷的東西不少可都是皇宮裡麵的。 一個陸小鳳,那可是在天牢裡都呆過好幾天還能全身而退的人。 果然,聽到江玉郎這話。 陸小鳳和楚留香也都忍不住笑了。 “禦膳房的飯菜確實不錯,我吃過不少。” “天牢裡的夥食其實也還可以,有興趣可以去體驗一下。” “真的?” “真的!” 聽到二人這一唱一和的對話,江玉郎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極為難看。 “我數一二三,一起動手怎麼樣?” “可以!” 就在楚留香和陸小鳳旁若無人的說話之際。 一道讓人極其不舒服的公鴨嗓突然響起。 “不聽話的狗,二位幫忙教訓一下就夠了,咱家這些聽話的手下,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教訓了,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隻見江府後園的大門處。 一個發色花白,頭戴官帽,身穿黑紅色蟒袍的太監出現在那裡。 他穿著的蟒袍上,張牙舞爪的九條大蟒與劉喜那孤零零的單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劉喜在見到此人的一剎那。 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眼神中的畏懼更是呼之欲出。 “督督主” 能被他稱呼為督主之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東廠廠督,曹正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