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不說啊!剛才不是都已經要說了嗎?怎麼事到如今又遲疑了?”
小魚兒急得不行,明明方才話都已經到了白修竹嘴邊,結果現在就差那臨門一腳,白修竹卻是似乎再也不肯張口了。
就在這時。
“當!”
邀月那近乎透明的手掌與燕南天的長劍發生碰撞。
兩人都借著彼此的力道推開。
趁著這個機會,邀月終於是再次開口。
“無缺,殺了他!”
“可是大師傅,還不到約定的日子.”
邀月聞言一時氣急,寬大的宮裝都有些掩蓋不住她那豐挺的盈餘。
她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不敢去賭,白修竹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若是真的被他把秘密揭穿,邀月這十幾年的心血將徹底毀於一旦。
可花無缺那模樣分明就在說,沒到時間,他是不會動手的.
“邀月宮主,明明隻剩下最後的幾天了,你又何必如此著急呢?”
燕南天此時也開口。
他和邀月這一戰其實什麼時候打都無所謂。
兩人作為大宗師,早在那天的比拚之後,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開戰的準備。
問題在於小魚兒。
他從邀月那裡得到了移花宮的秘籍,燕南天也希望能給他再多一些時間去參悟,即便隻提升半成勝算,那也比沒有好!
所以燕南天也很想再拖上幾天。
邀月自然不會和他們去解釋這麼多,她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場之人。
知道有燕南天阻止,她除非真的殺了燕南天,否則是不可能乾掉白修竹的。
問題是先不論她能不能殺得了燕南天,就算她可以,殺燕南天的這些時間,也足夠白修竹開口了。
她又看了眼白修竹,現在白修竹的嘴對她來說就是薛定諤的盒子。
他不說,邀月就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不了解當年的事,可他說了,就很有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
殺不了
就隻能另做他想!
念及此處,邀月開口說道。
“要我再等幾天也可以。”
燕南天聞言鬆了口氣:“多謝邀月宮主。”
“別急著謝,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邀月這話,讓燕南天的心不由又是提了起來。
“什麼條件?”
“把他交給我!”
邀月說完伸手指向白修竹。
燕南天幾乎瞬間便是脫口而出:“不可能!”
白修竹是他給小魚兒上的一道保險,若是白修竹沒了,那小魚兒到時候打不過花無缺怎麼辦?
“那就沒得談了。”
邀月說完手中真氣又是在匯聚。
“無缺,準備動手,如果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的話。”
邀月也明白,花無缺先前不願意對小魚兒動手,是因為他們的承諾。
可隻要她用斷絕師徒關係來威脅,花無缺就一定會聽她的話。
果然!
聽到這話的花無缺先是猶豫,隨後給小魚兒遞了個抱歉的眼神,手中如同邀月一般,開始匯聚起自己的內力。
白修竹微微嘆了口氣。
“邀月宮主不必如此,在下可以隨你去。”
“哦?”
邀月的聲音罕見的出現了音調上的變化,那一絲驚奇,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
她盯著白修竹,不明白這家夥為何會自投羅網。
隨後就見白修竹招手引來一片空中飛舞的花瓣,手中內力運起,在花瓣上刻畫著什麼。
他這一手展現了極強的內力控製度。
讓邀月都不由有些驚訝。
白修竹在花瓣上刻完之後,便是取下自己腰間的金蛇劍。
菩斯曲蛇王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睜開它的豎眼。
早知道其根本的燕南天倒是沒什麼反應,而第一次見到的小魚兒和花無缺,包括邀月都不免有些驚訝。
先前白修竹這把劍雖然看上去很金光閃閃有些牛逼的樣子,但對於邀月和花無缺來說,並不算什麼。
畢竟。
移花宮可是有一把絲毫不遜色於世間所有寶劍的神劍。
碧血照丹青!
不過即便是碧血照丹青,那也是死物。
白修竹這柄金蛇劍,劍鞘居然是活物,這不得不讓人驚訝。
隻見白修竹給菩斯曲蛇王喂下那枚花瓣後,便是對其說了什麼,菩斯曲蛇王聽完看了他一眼,隨後朝燕南天那邊遊去。
而他自己則是緩緩走向邀月。
“邀月宮主,方才我給菩斯曲蛇王喂下的花瓣上,寫有我知道的秘密,若是幾天後的決戰,它見不到我,便會在決戰開始之前,將那枚花瓣交給燕大俠,把這秘密公之於眾。”
邀月聽到這話,哪兒還能不知道這家夥肯定了解十幾年前的事情?
她一時間心中怒火中燒,但卻又不能對白修竹乾些什麼。
菩斯曲蛇王現在已經遊到了燕南天的身邊,如果她殺了白修竹,那這麼多年來,她為之努力的一切都將消失。
也是此刻,邀月才明白,為何白修竹這家夥明明那般聰明。
卻依然選擇自投羅網
她盯著白修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凍死一般。
不過白修竹卻不怎麼在意。
他相信邀月不會沖動行事的,這女人瘋則瘋矣,但隻要涉及到她的計劃,她就一定不會隨便發瘋!
見白修竹那副無所謂的模樣,邀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你很好!我這輩子還從未被人威脅過.”
她話還未說完,白修竹便是抬手將其打斷。
“我沒記錯的話,上次小魚兒好像用自殺來威脅過你.”
邀月一時語塞,她也是才想起來,上次在那間客棧之中,小魚兒的確是用自殺來讓她不要殺掉白修竹。
看見白修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邀月的的確確是人生第一次,體會都什麼叫做氣到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