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瑩情不自禁向他表露真心,立即他擊中了命門。 趙繁心中的焦慮感不斷加重了。但是,想要在這世道立足,談何容易。袁術保護不了他幾年,因為袁術他自己會作死。 難道讓自己所愛的人在這亂世中過著悲慘的生活? 不!絕不!他必須要為自己所愛的人打造出一片天地,自由自在的生活著。 江山美人,他都要!目光堅定幾許! 此刻,卻不能辜負大好良辰,祿山之爪已是悄然伸出。正是:飲散玉爐煙裊。洞房悄悄。錦帳裡、低語偏濃,銀燭下、細看俱好。那人兒,昨夜分明,許伊偕老。 不必細言,春宵總是苦短,良辰稍閃即逝。 歡愉過後的袁瑩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阿茗正坐在榻邊繡衣,趙繁不知去向。 見袁瑩醒來,她俏臉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眼睛在她身上瞄來瞄去。 袁瑩下意識的用衾被擋自己身體,不料一動,身軀傳來一陣疼痛,禁不住“哎呀”的叫了一聲。 阿茗聽了連忙目前扶著她,口中卻笑嘻嘻的問道:“小娘你怎麼啦?” 袁瑩立即雙頰飛紅,羞語道:“沒!沒什麼……”。說罷推開阿茗,將身子藏入衾被當中,羞意上湧。 過了一會。 袁瑩探出頭來,問道:“兄長呢?” 阿茗故意撇了撇嘴,說道:“他……走了!” 袁瑩聽聞怔怔的坐在榻上,良久,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誰走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袁瑩一聽,頓時大喜,接著橫眉看向阿茗。 阿茗並不懼她,對著她做了個怪臉,繼續嬉笑不停。 袁瑩惱羞成怒,捉住她的手臂就是一陣猛掐。 阿茗隻得不斷求饒道:“小娘饒命,兄長救我………” 二人在榻上嬉鬧,卻把剛進門的趙繁看得口涎直流,血脈憤張。 榻上的袁瑩上身衾被落下,展現出凝脂如雪的肌膚和傲人的豐滿,在打鬧中如波濤般的湧動。 好一幅美人半裸圖。 隻是一會,趙繁覺得自己的鼻孔竟然有些癢癢的。 袁瑩鬧了一會,就發現不對勁,見到趙繁那一副不堪的模樣,頓時象鵪鶉一樣縮進了衾被當中,任憑趙繁怎麼呼喚也不願露頭。 最終,袁瑩還是在趙繁的威逼利誘下起身了,在阿茗的幫助穿戴好衣裳。 洗漱之後,袁瑩發現小桌還放著一碗雞蛋羹。 原來趙繁之前竟是為她去做雞蛋羹,小小的一碗雞蛋羹卻從中可以看出愛郎那濃濃的情意。 心忖道:“得郞如此,夫復何求?” 袁瑩在與一些青年才俊聚會聊天的時候,除了其才乾,自然也會留心那些人的能力和品性。 從後世生物學的角度來講,雌性都想找個強壯有力雄性做為依靠,無論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繁衍後代。 雖然漢朝的女人在人身方麵不受約束,但大部分的衣食都要依賴家族或是夫婿,象卓文君這樣的女子不是沒有,可是結果不言而喻,司馬相如終究還是負了她。 又有人說了,好男不娶世家女。 但世家女也並非全都驕縱之輩,大多的世家女,無論在見識,才學,眼光上都異於同輩。 當然,世家女的野心也是異於同輩的。 趙繁年紀輕輕就被舉了孝廉,而大漢舉孝廉的初衷,就是為了給朝庭選一些品性優良的人來管理地方。因此,具有優良品性的人在什麼時代都受有歡迎,後來也成了女子擇偶的標準。 所以,品性很重要。 之前,趙繁雖未身著華服,但為人風雅俊逸,且在酒肆中其學識已受到了袁瑩和阿茗的肯定,並為之仰慕。 袁瑩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風趣,俊朗,有學識,認為此人具有潛龍之姿。 此刻又親自為自己調羹,那豈是這個時代男子所能做到的,君子要遠庖廚呢! 此時袁瑩看向趙繁的目光中,便多添了幾分異樣的光彩。不再是先前的那種傾慕,而是心神俱醉。 袁瑩隔著桌子,看著對麵儒雅俊逸卻又偉岸的趙繁,幽幽的長嘆口氣。 趙繁見狀就問道:“瑩兒為何嘆息,莫非是責怪為兄猛浪?” 袁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幽怨地說道:“阿郞莫作亂想,皆是瑩兒自願的。隻是兄長不知瑩兒身份,恐嫌瑩兒是不知羞恥之人;如今阿郞即將離去,以阿郞之姿,他日必定一飛沖天,唯恐不記得我這粗鄙之人,故而嘆息!” 二人有了肌膚之後,她便改口稱之為阿郞。 趙繁若有所思,暗忖道:知她和袁家有關,卻沒有過問她的家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雖不太在意她的家世,但總是要搞清楚才是,不然以後連個認親的門都沒有! 思定,趙繁便笑著說道:“吾雖不在意瑩兒之家世,然為兄亦非無情之人,不過為了他日長計,還請瑩兒教我,以免我日後提親走錯了門路。” “呸!誰要嫁你。” 袁瑩聽了趙繁的話不禁滿麵羞紅,就呸了他一口,可是心裡卻甜滋滋的,說那麼多不就是為了他這一句麼! 接著她幽幽的說道:“吾父為南陽太守袁術,母為馮夫人。” “哦謔!” 趙繁一聽頓時瞠目結舌,驚訝的一時間竟無法組織任何語言,忖道:“好家夥,自己竟然和袁術的女兒好上了!” 這是上天掉了個大餡餅,還是給了他一條上吊的繩子? 趙繁估計袁瑩是汝南袁家的人,也估計和袁術有些較為親密關係,卻怎麼也沒估計到是袁術嫡親女兒。 這在下可就大發了。 如今他動了袁術的嫡親女兒,這和找死有何分別。 要知道,漢朝的女子的地位雖說不錯,那也是相對的,像袁瑩這些世家的子女大多是用來聯姻的,一般極少下嫁。 至於想要娶世家嫡女,對於趙繁這個落魄名門來說,其難度不亞於後世遊戲中地獄級別的副本。 趙繁一下子亂了分寸,站了起來,在房中不斷來回走動。 袁瑩一看趙繁的樣子,以她的聰慧,知道是他是在顧忌父親的權勢。感慨自己終究還是所托非人了。胡l思亂想之間,她不禁悲從中來,淚水瞬間湧出,伏在桌上悲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