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酒之法名義上是趙繁敬獻給袁瑩的,雖說以袁術對她的喜愛多少也有縱容之意。 但是,在漢朝商賈不過是個賤業,世家子女不得為之,這對她的名聲是很不利的,可她卻一廂情願的去做了。 也是在她支持下,趙繁才有這般情形。 果然,飯,軟著吃也不錯的啊! 二人靜靜的相擁,直到趙繁肚子裡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這才將這和洽的氣氛破壞了。 袁瑩趕忙將趙繁推開,連連歉聲說道:“對不起阿郞,瑩兒貪戀兒女之情,竟忘記了準備晚膳。” “無礙!” 趙繁看到袁瑩那慌忙著急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拉著她的小手,輕聲說道:“瑩兒不必著急,隻不過是稍微遲點而已罷了,慢慢準備,你我有一夜的時間呢!” 接著印上了她的朱唇,兩人彼此間有一種心領神會的感悟,舌關交戰。 又過了許久,兩人再次被“咕嚕嚕”的聲音打斷。 這次袁瑩不可依了,連忙羞赧的推開趙繁走出門外,見阿茗笑嘻嘻的在門外候著,於是沒好氣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聯袂的出去準備晚膳。 事先袁瑩就在桌上備一些糕點,倒也不用在這兒乾等著晚膳。 脫下身上的披風,遞給一旁的侍女。 站著簡單的吃了幾塊糕點填了一下肚子,侍女取了木桶和抹巾,從一個甕中裡打了熱水,讓趙繁好好的梳洗一番。 天氣寒冷,加上一路過來雨雪交加,泥濘的道路確實不好走,一路來踐在身上的爛泥都把他的大襖的顏色給遮擋住了,不好好清洗,確實沒法落坐。 梳洗過後,趙繁一把躍上臥榻,到榻中坐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袁瑩和阿茗還沒來。 趙繁有了小食墊底也不急,沉靜了一下心思。他蹲在桌案邊,兩眼放空,呆呆地看著炭火,心裡默默地思考著這次來壽春所要做的事情。 趙繁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技能,茍活了兩世,比同齡人多了一些經歷與見識,走的路遠一些。若一定要說技能的話,或許就是在後世多讀了幾年書吧!再或者是多看了一些東西而已。 道理是兩世皆通的,最起碼這兩輩子裡,權都是好東西,有了權勢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也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至於做個富家翁,娶上幾房小妾,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他也想啊! 隻是這如今這世道,做個屁民也不安穩,也隻有權利才能讓他心安。 手中無權,百事難全啊! 而今麵對那些個諸侯,都是老奸巨滑的老狐貍,趙繁實在很沒信心。他上輩子也隻是船員,卻也知亂世之不如狗。這樣的場麵也見過,非洲,中東,索馬裡那些個地和三國一樣的亂,或者說比三國更亂。 趙繁隻知道,若不是他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他的生活不一定很風光,但一定活得很難。 話說回來,他很幸運的遇到袁瑩,不但他一點也不用操心金錢,相反的是讓他得到了最大的助力,糧食、戰馬、兵甲等等,源源不斷的從壽春運往東城。 可以說,他能迅速平定整個巢湖,袁瑩功不可沒。 當然了,他之前給袁瑩蒸酒之術,也算是一次性大投入。 這是互惠互利的事兒,袁家不但不虧,所得之利無以計數。 卻說袁瑩的心情不錯,自從趙繁離開壽春前往東城,自己住進這塊屬於自己的小院後,她的心情一直都不錯,特別是今天。 一刻鐘不到,也不假手他人,袁瑩二人就提著膳食和酒水來了。 進來後,阿茗也大大方方的叫了一聲阿郞。 “阿郞!”袁瑩卻如婆媳婦般,小步走來說道:“酒食已經備好,讓阿郞久等了!” “不用計教,行軍之時在外習慣了呢!”趙繁說著話示意她們落坐:“來,我們一起用膳吧!” “好的!”袁瑩和阿茗齊齊點頭應好。 坐下來就看到趙繁已經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一桌子的菜,有時候吧!不管外麵有多艱苦有多困難,能和自己喜愛的人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心裡總會很容易滿足。 給趙繁斟一杯酒盛並布好菜,袁瑩低聲說道,“阿郞,在壽春廣布細作之事徐祭酒與你說了嗎?” “元直已經和我說過了,本就是商量好的!”趙繁點頭說道。 阿茗知道他們說的是細作一事,知道其中利害,沒有搭腔,靜靜坐在一邊看著趙繁用膳,時不時的給趙繁布菜。 接下來,袁瑩蒸酒的獲利和銷售情況一一對趙繁進行表述,說到得意之處美目巧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副得意洋洋之勢。 雖然表麵上袁瑩看來很是得意,但其中的難度他是清楚的,單是她要在袁術的麵前為趙繁謀取利益就非常困難,但她還是冒著父女反目成仇的危險去做。 趙繁心中泛起復雜的情緒。“瑩兒,你……辛苦了,蒸酒一事諸多繁雜,吾多忙於政務,而讓汝身陷商事,心甚愧之。” 蒸酒一出,袁瑩便迎來送往,周旋於商賈之間,和趙繁更是一別就是數月之久,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無悔無怨的為他去奔忙,心愧難安哪! “阿郞,瑩兒不辛苦,也做得不夠好,恨不能助阿郞更多。”袁瑩垂瞼輕柔地道。 趙繁看著她,沉默片刻,停箸輕笑道:“你啊!還是那麼要強的,和以前一樣,……不過我喜歡。” 袁瑩神情愈加的喜悅,一種說不出甜蜜湧上心頭,女為悅己者容,這不單單是在說容貌上,也可以用在趙繁對自己能力的肯定。她低聲道:“阿郞治東城,賢名已播千裡,百姓口口相傳,……我阿耶與閻主薄皆贊譽有加,瑩兒與榮有焉。” 趙繁被稱贊的老臉一紅,略略地偏過頭去。 於是趙繁轉移了話題,把東城的政事,軍中的用度,東城百姓冬日閑暇時被他安排做冬耕等等一一告訴袁瑩,二人的又在東城治理的意見上交換差不多後,趙繁才說到正題。 “吾今次前來壽春,一是拜謝袁將軍表巢湖太守之恩,二是拜訪趙太仆,欲使其出壽春……汝可有計謀?” 袁瑩聽言,愣了一下,疑聲問道:“趙太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