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繁和魯肅徐庶平時上的一些不解,在是儀的指導下,很快就融匯貫通,使得二人以後在處理政事上順手許多。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縱談世事,是儀畢竟年事已高,又長途跋涉,很快就不勝酒力,醉倒在案。 幸好是儀在劉繇帳下很有聲望,一般情況下劉繇也不去得罪他,因此是儀在劉繇軍中很是自由,除了劉繇也沒什麼人敢管他。 安頓好是儀,趙繁和魯肅徐庶等人也累了,便各自安歇,明日起兵句容。 卻說孫策與部下朱治從錢塘進攻吳郡,不久就攻下吳郡,吳郡太守許貢在由拳奮起反擊,而朱治大敗許貢,許貢逃走依附山賊嚴白虎,鑒於孫策自己名義上還是袁術的下屬,於是讓朱治代理吳郡太守的職責。 當時吳人嚴白虎等各萬餘人,處處屯聚。 這日,孫策在吳郡郡守府廳內,與其舅吳景等商議擊破嚴白虎之事。 忽然,郡守府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久就聽到親衛大聲說道:“稟告主公,曲阿信使急報!” 孫策聽了眉頭一皺,暗忖道:曲阿有程普黃蓋在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沒想太多,他立即說道:“傳!” 曲阿信使急步走入府廳,來到孫策跟前,將身後的竹簡解下,雙手遞給孫策。 孫策接過竹簡,展開一看,越看臉上的怒氣越重,最後孫策將手中帛書一擲,虎目含淚,震怒地說道:“巢湖賊寇,欺吾太甚,殺吾叔父,勢不兩立!” 說罷,伸手抽出佩劍,往案桌一斬,案桌頓時分裂兩段。 府廳眾人不明所以,目目相覷,廳中寂靜無聲。 唯吳景上前撿起帛書,仔細的看了一遍,沉重的對府廳眾人說道:“巢湖賊寇趙繁魯肅等輩,趁吾等攻略吳郡之際,趁虛而入,一日攻克丹陽縣、石城,俘鄧當殺宋謙,後圍牛渚營,以誘秣陵陳武出兵,陳武中計身死,後又設計俘了蔣欽周泰,是夜賊將陳到連夜兼了秣陵。次日,巢湖賊寇圍攻湖熟城,戰至深夜,徐錕、孫靜被殺,呂範被俘。” 吳景字仲明,吳郡吳縣人,孫策之舅,曾任丹陽太守。 吳景收起帛書傳給了韓當,繼續說道:“賊寇來勢洶洶,程普黃蓋隻得據守曲阿,據其估計,句容、江乘二城亦可能陷落賊寇手中,算上信使行程,此事已過五日。” 一時間,府廳內的眾人議論紛紛,沒想到巢湖賊寇如此犀利,短短不過三四日就拿下五一營,這下子就打了江東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孫靜的死孫策怒火中燒,自父親死後,叔父孫靜就代父職,一直以來對孫策視如已出,這次攻伐吳郡孫策為保護孫靜特意將他留在江乘,不曾想自以為最安全的地方卻出了意外,導致孫靜身死,這讓孫策不禁悲憤填膺。 孫策此時已經無法冷靜下來,揮手讓眾人停止議論,厲聲說道:“巢湖賊寇欺吾,此仇必報,不然枉為人子,來人,召集兵馬立即前往曲阿,為吾叔父報仇!” 孫策的從兄孫賁聽了,立即站了起來,同樣大聲說道:“叔父之仇不可不報,吾願為先鋒,定然將賊首趙繁魯肅頭顱祭拜叔父!” 孫策聽了說道:“甚好,就由大兄帶領三千兵馬為先鋒,血仇必然血報。” 孫賁見孫策同意,立即頭也不回的走出府廳。 此時,謀士張昭趕緊上前勸道:“伯符,因怒興兵,此乃兵家大忌,此事已出,應從長計議為好!” 吳景亦是勸道:“幼臺已歿,伯符製怒,莫失了方寸,巢湖賊寇能三日而下五城,其實力不可小覷,應發小心應對為好,且議後行事可也!” 朱治也上來勸說道:“主公,目下吳郡未穩,嚴白虎等蠢蠢欲動,程普黃蓋乃沙場老將,可拒巢湖賊寇於曲阿!吾等先嚴白虎等擊潰,回軍援救曲阿不遲。” 孫策哪裡肯聽,不屑的說道:“嚴白虎等群盜,胸無大誌輩,遲早成擒耳!”說完,帶領一眾武將離開府廳,召集近萬兵馬,朝曲阿急馳而去。 …… 湖熟城。 經過一日的休息之後,巢湖將士的精神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卯時造飯,辰時出征。 大軍一路朝句容開拔,路上也沒有不開眼的。 未時,句容城已經遙遙在望了。 不多時,親衛來報,陳到正在城恭候趙繁。 行至句容城門,陳到立即上前瞻說道:“見過主公,一路辛苦了!” 趙繁現在已經適應了行軍的節奏,倒也不覺得辛苦,於是笑著說道:“叔至不必多禮,隻是攻取句容可有意外?” 陳到見問,就回道:“自徐錕離去後,城中留下守軍不過二百人,見我軍到來便望風而逃,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句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且斥侯來報,周倉將軍亦是如此!” 趙繁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不用士卒用命取城才是最好。” 正要進城,突然眼睛一轉,他竟然發現了一個人混在人群中鬼鬼祟祟,於是大喝道:“裴元紹,汝不是在丹陽縣駐守嗎?緣何到此?” 裴元紹見藏不住,於是訕訕一笑,扭扭捏捏來到趙繁麵前,低眉說道:“曾聞我軍已經攻至曲阿,唯恐來遲了沒仗打,便央求魯軍師調吾至此,為求立功也!” 趙繁一聽是魯肅安排的,就不再說什麼,做為軍事指揮官,遣兵調將最是正常不過,見裴元紹尤如小媳婦一般,就好笑道:“汝自來之,吾還能將汝趕回不成,作戰英勇些便是了!” “諾!” 裴元紹見趙繁同意他留下,便大大的應了個諾,接著就笑嘻嘻的跑開了。 大軍也沒有連夜趕路,再次入城休整。 初春一月二十五,清晨無雪,晴。 已時,大軍繼續上路。 道路泥濘,寒風撲麵而來。 牛通和大軍一起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融雪的天氣比下雪還冷。 可牛通卻不覺得冷,他原是山中樵夫,身體本就壯實。 此時,他身上穿著皮甲,皮甲內襯著一件主公所賜,用禽鳥羽絨製成的內服,頭盔內也襯著內服;臉上工蒙著一塊用兩根細繩掛在耳邊的厚紗,手上套著用厚紗製成的指套;腳下穿著的上用牲畜皮製成的鞋子,裡還塞了不少牲畜的毛發,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點也不覺得冷。 隻是好味道確實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