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城北門。 此時,劉繇的大軍也已經在曲阿城北門不遠處立下營寨了。劉繇之所以比趙繁早到,那是因為丹徒到曲阿,比句容到曲阿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 結束會議,趙繁安排好諸情之後,決定去見一見劉繇,畢竟是舊主嘛! 於是趙繁帶著徐庶、陳到、周倉、裴元紹及五百騎兵朝曲阿城北門趕去。 至於太史慈,他說不想去見劉繇,趙繁自然由著他了。 是儀也不和他去,說是不方便,他自己一個人回去就成,趙繁也隻好由著他了。 不一會,趙繁與眾人來到劉繇營寨,剛到寨門,就見孫邵在門外等候,看他那嗬手跺腳的樣子,顯然出來有些時間了。 孫邵一見趙繁就上前見禮,說道:“趙太守果是信人,快快有請,劉使君已經等候多時也!” 趙繁也不推遲,在孫邵的引領下,帶著徐庶、陳到淡定自若的走進了營寨,絲毫不懼怕劉繇。 劉繇手下那一群人,趙繁是清楚的,說實話不是他瞧不起誰,而是裡麵確實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隻要幾息時間,趙繁就能沖出營寨絕塵而去。 進入營寨,隻見裡麵喧嘩吵雜,見趙繁等人進入,竟然還有人上前圍觀,偶爾還能見到將官在怒罵和毆打士卒,亂糟糟,毫無軍紀可言。看此情景,趙繁暗忖道:真不知道劉繇是以什麼實力撐到現在的。 來到主帳前,除了孫邵也見其他人過來迎接,帳前衛士見到趙繁竟然還伸手攔了一下,陳到正要發怒,被趙繁製止了,那衛士在孫邵怒喝中方才放行。 看來人家還當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小將哪! 進入主帳,溫度驟然升高,隻見帳中四角升起熊熊炭火,看來劉繇的生活環境也不差! 趙繁打量了一下,以前身的記憶,在座的基本都是熟人。 正中坐著一人,身披狐裘大麾,頭戴委貌冠,跪坐在一張小案前麵,小案上放碳爐炙烤的茶,好不愜意。 見趙繁來了也不起身見禮,高傲得很。 趙繁暗忖,看來自己的身份轉變得太快,在座的還是以舊眼光看人,隻是這些人就沒想到,之前他們如喪家之犬,四處奔逃的情景了嗎? 知道這些人的德性,趙繁也不以為忤,朝著劉繇施了一禮,說道:“巢湖太守繁,見過劉刺史。” 趙繁以官職稱呼劉繇,這是一種諷刺。 劉繇現在仍然是揚州刺史,但卻是有名無權,連地盤也沒了,要不是趙繁來援,恐怕連丹徒都呆不了多久,一旦孫策平定吳郡,接下來就是劉繇的死期到了。 聽到趙繁的稱呼,劉繇的眼角跳了跳,意識到趙繁現在不是他手的無名小卒了。 “為何不置桌案美酒,如此怠慢簡之,吾必罰之!”劉繇站了起來,一邊喝罵侍者,一邊走到趙繁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引向一旁邊,親熱的說道:“多日不見,不曾簡之竟做了一郡之主,吾當為簡之賀!” 見劉繇語氣有所轉變,趙繁也是笑嗬嗬的說道:“皆托劉公之福,小小下郡郡守,焉敢自得,此番前來,一是為感謝劉公舉薦之恩也!他日若是取得吳郡,定當厚報!二是商議攻打曲阿之事!望劉公不吝賜教!” 劉繇隻是有士子的傲慢,不是傻子,在感受到趙繁的尊敬後,因此語氣上也溫和許多,說道:“簡之與吾親近,為朝庭舉才,吾不能避之,簡之得任吳郡太守,實乃與榮有焉!” “哪裡!哪裡!愧受了!”趙繁連連謙虛說道。 二人態度上的轉變,帳中的氣氛也溫和了許多。 分座落下,侍者上了酒水,趙繁一看是濁酒,臉上不動聲色,心是卻是鄙視的,一方諸侯,連袁氏美酒都喝不上,可見落魄到何種程度了,還在那擺款呢! 陳到沒有坐下,隻站在趙繁背後,見侍者端上的是濁酒,也很是不屑。 主帳之中,除了是儀和孫邵,還有樊能、於麋、張英,笮融、許劭、陳橫等一眾人。 酒過三巡,這時一名武將站了起來,對著趙繁說道:“趙太守,汝本為主公帳下士卒,今尚能從主否?” 看著眾人都驚訝在看著自己,,然後再裝出一副氣憤,為劉繇抱屈的模樣,指著趙繁手說道:“趙繁無君無父,竟然不念舊主之恩,不為人子也!” 趙繁一聽真真的給氣笑了,臉色乍變,張眼望去,那武將卻是於麋,這是家夥要他重新歸入劉繇的帳下,回收兵權了。 正欲說話,身後的陳到已經大喝一聲,說道:“無恥匹夫,吾主本為朝庭命官,來去自有朝庭調度,何談歸入劉使君帳下,如今吾主奔襲,所謂何事,眾所周知也,汝此厚顏無恥之輩,吾必殺之。” 見陳到出言,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於麋又搶先解釋說道:“吾意非是壞了破孫之盟,實是以事說事罷了。” 這話一出。其餘眾人也在低聲議論。 “趙太守本是劉使君舊部,遵從劉使君之令亦無可厚非!” “能千裡來援,趙太守實非寡情之人,於將軍此言不妥。” “今是聯趙攻孫之時,於麋行此事恐怕會生出事端,莽夫果不可與之同事,悲哉!” 眾人中,有人維護劉繇,但也有人稱贊趙繁的援手之義。 趙繁看著於麋,冷笑道:“於將軍,可曾言罷?吾可試言之?” 以士子的傲慢,劉繇從心是不願接受乍居高位的趙繁的,於麋的一番話,讓劉繇中心裡爽極了,因為他妒忌趙繁,見不得趙繁好,所以恨不得把趙繁一腳踢開,取而代之。 於麋看了看劉繇臉色,見其嘴角微翹,知道說中了劉繇的心事,於是臉上假惺惺裝出我沒有不讓你說的麵孔說道:“趙太守乃居高位,盡可言之” 趙繁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瞇起雙眼說道:“於麋將軍方才之言,可是劉公之意?” 於麋見趙繁發怒,目的基本達到,頗為得意地說道:“吾主為汝之舊主,此為事實,吾言有何不妥之處?” “哈哈……”趙繁怒極而笑,厲聲說道:“碌碌之輩,巢湖太守乃袁公路將軍為吾上表,若要巢湖之位,須得問過袁將軍,不知劉公敢否索要?” 說罷,趙繁轉身就走,不就翻桌子嘛!誰還不會似的。 隻是,這些人能不能擋住袁術的怒火,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