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繁自從來到這東漢未年,他的內心一直是惴惴不安的,哪怕是做了東城令也未減分毫。 如今一言既下,可令部屬出謀劃策,亦可驅使萬千人馬為自己征戰沙場。 這種感覺讓人陶醉,令人沉迷。 正所謂: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不外如是了。 這是實實在在的感受。 有如爬山,峰頂的風光總是最秀麗的。 從一介平民,到一縣之主,再到一郡之主。地位的變化,不但改變了趙繁的生活,也改變了他的心態。 有如爬山,山腳下的風光總是不及峰頂的秀麗的。 他要在高高峰頂,遍覽秀麗而無限的大好風光,並一直努力著。 他要的是,不需顧忌他人的臉色和眼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唯唯諾諾的活;不想自己的家人在這紛亂的世上活得像狗一樣,被稱為兩腳麵羊。 這一切都必須有強大的武力來做保證。 趙繁將麵前的敵軍刺於馬下,提著長槍,緩緩地凝視前方,喃喃說道:“江東,我勢在必得!” …… 韓當的騎兵數量屈於巢湖軍下,雙方碰撞之後,瞬時便倒下數百具屍體,更有戰馬沒有主人,在原地悲鳴不已。 這一場交鋒下來,雙方俱損失不少,但戰鬥仍然繼續…… 隨著雙方再次的互換馬首,繼續是無懼生死的拚鬥,不斷地有人落馬,或是連人帶馬皆倒在地上,鮮血在冓火映照下,分外腥紅,而哀嚎之聲令人膽碎心悸。 再戰之後,韓當率領的騎兵已經隻剩下不過四百餘眾,巢湖一方卻有近千。 觀戰的魯肅見勝利的天枰已經向自己一方傾斜,便不想拖延時間,對身邊自己的旗手示意,下令三千步卒上前替下配合騎兵作戰,而騎兵則重新整隊,以待孫策軍步卒的到來。 …… 卻說,陳到在戰場是飛雲掣電,手持長槍不斷的奮力拚殺;不久,眼見前方一員敵將也在奮力拚殺,張眼一看卻是淩操。 陳到立馬催動戰馬上前,長槍直奔淩操咽喉刺去。 在正在拚殺的淩操眼觀四方,見陳到來勢兇猛,亦不敢怠慢,手中大刀猛然揮出。 “當” 刀槍在空中相碰,發出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戰場上空。 二人手中皆是一震,雙方戰馬連退數步。 戰場並非是日常切磋,一旦出手便是生死攸關,二人臉上均是浮現凝重之色。 但此刻二人不能留手,否則倒下的會是自己。 “殺!” 二人不約而同的怒吼一聲,刀槍不斷的揮出收回,眨眼間二人就交手了近十回合。 到底淩操還是吃了沒休息好的虧,連日的戰鬥和無法安穩的睡覺,以致他體力很快就透支了。 再次交手幾回合,淩操已經大汗淋漓,手中的大刀仿似千均,慢慢的揮不動了。 陳到見趁勢猛攻,淩操躲閃不及,被陳到挑落馬下,等候一旁多時的巢湖軍士卒立即一擁而上,將其鎮壓在地;掙紮一會,他便嘆然放棄了反抗,任由巢湖軍士卒將其縛了。 見擒獲敵方大將,陳到自然喜上眉梢,環顧四周,又馬不停蹄朝戰場其它地方奔去。 而不遠處的魏延卻是又碰見了老對手孫賁,見其揮舞大戟正在酣戰,挑落麵前的幾名敵軍之後,立即拍馬朝他殺去。 “孫賁,拿命來!” 魏延人未至,聲先到。 孫賁見是魏延,即刻甩開對手迎上魏延,口中亦是怒聲吼道:“紅臉賊!此番不死不休!” 雙方皆是放手施為,戰馬如利箭般飛馳,途中的士卒紛紛避讓。 傾刻間,槍戟交加,勢大力沉讓二人的戰馬頓時一挫,前蹄竟彎曲了起來,可見力道之大。 二人趕緊立馬提韁,穩住身形,互視一眼,眼中俱是兇光畢露。 “殺!” “殺!” 二人換過馬首,又繼續沖殺了幾個回合,後來乾脆纏鬥在一起;隻見二人在原地風車般輪轉,槍似神龍,戟如奔雷,等閑人不得近身。 戰了三四十招,孫賁終歸輸了。 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輸在體力上,縱觀今夜一戰,巢湖軍軍力雖稍占上風,但卻不是孫策的部下戰力低下,而是他們輸在了計謀上。 兩軍相遇之後,巢湖軍就對孫策實施疲兵之計,先是騷擾了一夜,使其不得安眠;次日又屢屢挑選,並且刺傷了孫策,令其軍士氣下降。 可以說,孫策自來到毗阮之後就沒有真正的休息過。 今夜又是有心算無心,焉能不敗。 而這一切都俱在魯肅和徐庶的算計之中。 魏延利用孫賁技窮之時,長槍奮力一拍,將孫賁手中的大戟拍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著舒展長擘一扯,將扯落馬下。 從馬上摔了下來,孫賁頓時給摔蒙了,待他站起來之後,魏延的長槍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隻要輕輕一送,他即刻就命送黃泉了。 孫賁見罷,喟然長嘆了一聲,黯然閉上眼睛。 魏延並沒有取其的性命,對周圍的巢湖士卒說道:“綁了,卻不可輕慢於他!” 說罷,逐催騎繼續沖殺去了…… 卻說,趙繁連續沖了數陣之後,見戰場情況正在朝己方利好的方向發展;不多時,又見陳到和魏延分別擒獲淩操和孫賁,心中欣喜不已;隻是略有遺憾,沒有遇到對方大將,未能一展身手。 於是立馬找尋韓當。 未幾,發現韓當正在戰場一角拚命沖殺,立即拍馬追了過去。 當他來到韓當前方時,大聲高呼道:“義公將軍,別來無恙啊!” 韓當聽言,心中自是一沉,別人不知道趙繁戰力,他還能不知,以一人之力力擋十二騎將近一個時辰寸步不前,豈是好相與之人。 策馬逼退麵前的巢湖騎兵,立馬對趙繁喝道:“趙簡之,我主與汝從無仇怨,為何卻犯我彊界?” “劉揚州又與汝等有何仇怨,將其由揚州趕至丹徒?” “我主不過是奉袁術將軍之令罷了!” 趙繁見韓當依然狡辯,便輕蔑的說道:“劉揚州之事可以說是奉袁將軍之令,然,吳郡之事又有何說辭?孫郎之心路人皆知矣!” 轉而,長槍環指了一下戰場,又說道:“義公將軍,汝軍已敗,可願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