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個將領都應正視自己的失敗,不能讓失敗成為自己的枷鎖。 思忖之間,又聽趙繁再次說道:“異人言:為將者不一定為帥,孫將軍可知其理?” 這句話趙繁隻是聽來的,至於這個異人是誰,他並不知道,如同後世的相關部門一樣,隻聞其聲,不知其人! 孫賁思慮片刻之後,方才說道:“帥謀人,將謀事,此為軍中之將帥也!” 這話趙繁贊同,帥才管人,將軍做事,可以很好的統領部隊,於是他問道:“孫將軍以為孫策將軍可為帥、為將?” 要說雙方之中。沒有人能更加了解孫策的人了。 想了半天之後,孫賁才勉強說道:“伯符為將者滿,為帥未達!” 這說法確實是比較公正。 趙繁點以示贊同,不過這讓他想起了同時空的另一個人。 此人和孫策非常相似,孫策是被刺殺而亡,而那人是被部下反叛而亡;二人都俱有為將的勇猛,也都缺了一點為帥之才。 此人就是人稱: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呂布呂奉先! 不過,此時呂布已經自稱為徐州牧,正是如日中天之時,連劉備此刻也在他手下做一個小小的縣令呢! 二人還有相似之處就是;二人都年紀輕輕就死了,還留下了如花美眷。 一個貂嬋,一個大喬,哪個更美呢? 趙繁想要深思熟慮一番…… 見趙繁說道之間竟然走神,太史慈見慣不怪,輕輕的“咳嗽”一聲提醒他對麵有人呢! 趙繁聽了咳嗽聲,這才恍然回神,對孫賁笑了笑以掩飾自己尷尬,連忙說道:“孫將軍之言有理,孫策將軍確是將滿,帥未達,故此有此一敗。然,若有一人在場,我軍決然不會冒然東渡。” 孫賁一聽,自然知道他說的誰,於是含頜說道:“吾當知公瑾之才,若是其在,巢湖軍縱然有千般手段亦難以施展。” “孫將軍此言甚是,隻是我軍魯祭酒徐祭酒亦不輸於他!” “哼,若不是公瑾遠離,使君不能勝也!” “不,以我軍魯、徐軍師之才遲早亦會拿下江東的!” “不可能……” 說著,說著二人就周瑜在的情況下,巢湖軍是否能如此輕鬆攻取江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再說著,說著,連一旁的太史慈也加入了。 雖說是在三人公平公正的討論,但每個人為了讓對方同意自己論點,聲音卻越來越大,不一會就傳到了隔壁的朱治房中。 朱治聽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隔墻高聲的應了幾句,後來趙繁乾脆把朱治也請了過來,命隨從重新置了酒食,一起討論! 朱治也不客氣,帶著腳鐐就過來參與其中。 四人本來是在討論周瑜的,不知何時就變了味,對著時事就針砭時弊起來,酒酣之際,破口大罵也是常事,不知道的以為是一群書生在高談闊論,揮斥方逎! 直至深夜,太史慈方才扶著醉熏熏的趙繁回府! …… 翌日,趙繁從宿醉中醒來,揉了揉那鼓脹欲裂的腦袋,默默的回想了一下昨夜之事,發現除了開始和孫賁、朱治討論周瑜之外,其他的一點也沒有回憶。 斷片了…… 呆坐了一會,隨從端來醒酒的熱湯,喝了一碗,身上的酒意這才稍為減退,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正要問一旁的親衛今日有何要事之時,門外傳來魯肅徐庶太史慈求見。 命人請了幾人入屋,隻見三人臉上喜意溢於言表。 趙繁打趣的說道:“爾等三人可是撿了金子,怎地如此高興?” 魯肅三人見問,相互間看了一眼,又打了個眼色,笑意更濃了! 徐庶卻是先笑道:“主公,此事比撿了金子更讓人開心!” “哦!”趙繁哦了一下,臉上升起了疑問之色,說道:“何事令你等如此開心?” 徐庶欲言又止,就被太史慈搶了話頭,促狹的對趙繁問道:“主公,昨夜宿醉可曾清醒?” “還算清醒吧,就是頭還有些痛,果然是醉酒誤人吶!”趙繁老老實實的說道,又揉了揉了兩邊的太陽穴,還有些隱隱作痛。 見太史慈搶了話口,徐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就和魯肅一起帶著戲謔的神情看著二人。 “那主公可知道昨夜做了何事?”太史慈繼續問道。 “昨夜?可不就和孫賁、朱治一起聊天嘛!”趙繁想了想,就對太史續問道:“我昨夜可有失禮?” 太史慈搖了搖頭,回道:“無!” 見太史慈三人神情各異,俱在憋著笑,趙繁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連忙整理了下自己,見自己無異常為才放心,然後又問道:“今日前來要事?” 太史慈三人搖頭如撥浪鼓,異口同聲音的應道:“來找主公聊天!” 趙繁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在三人的臉上巡視一番這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暗道:其中定然有鬼! 尋常沒有要事,趙繁與部下相互打鬧,戲笑都習以為常,所以對他們的搞怪也不甚在意。 沒理會神神道道的三人。 既然是來聊天的,那就和他們一起聊聊天吧!放鬆放鬆! 自東渡江東,連場大戰不停有,趙繁自己累,他的部下更累! 正當他準備叫人備茶待客。 忽然,一名親衛前來匯報:“稟告主公,孫賁與朱治二人求見!” “孫賁、朱治求見?”趙繁眉頭皺了下,跟著眼睛一亮,暗道:莫非昨夜被我的酒量折服,今日過來投降? “快請!快快有請!” 顧不得太史慈三人,在隨從的幫助下整理好衣飾,儀容,跟著就急步走出房門。 太史慈三人見趙繁急不可耐的就走,連想要告訴他的話都沒來得及說,頓時麵麵相覷! “哈哈……”魯肅大笑幾聲,對太史慈徐庶說道:“可願同去看看主公這般神色?” “哈哈哈……同去!”太史慈徐庶俱是大笑道。 說罷三人就連袂的尾隨趙繁而去。 卻說趙繁急匆匆的來到府廳之中,見孫賁與朱治去了鐐銬,正在廳中候著。 趙繁見罷,隻是遲疑了一息不到,臉上馬上就堆起笑容,走入廳內說道:“伯陽兄、君理兄,昨夜暢談,意猶未盡啊!” 孫賁與朱治來到府廳並沒有多久,但已將趙繁剛剛的神色變化收入眼中,見他隻一息不到就由憂轉喜,然後淡定自如的與二人打招呼,對他的心胸又高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