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人家做出來的劇情,從一開頭就能抓住眼球,還越看越有味道,細細剖析,發現技法嫻熟,人情洞明。 那麼現在要怎麼做呢? 其實分兩條線運行即可。 第一、立足現實。 第二、尊重內心。 當然要做到這兩點,起碼要探索內心和探索社會,這是一係列的基礎打底的實踐活動。 但知道從哪裡做起,總還好些。 故事發展到黃藥師如願報仇,一個開局已經完成。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開局講的是一個死字。 都是九死一生。 其中黃藥師是實打實地九死一生,他學了一身好武功,活下來就不容易。 偏偏還要拚命,他不想活了,這才不顧一切地要報仇。 馮蘅卻是虛的。 看似驚險萬分,讓人提心吊膽,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這樣結合起來,再看黃藥師初睹馮蘅的芳容,那一幀特寫的畫麵。 仿佛是十六歲的初戀。 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那一刻其實蘊含著新生。 而且兩個人都不知道,隻有觀眾的視角才可以看到這一點。 黃藥師重傷,馮蘅把他帶到農戶家養傷,不久家裡人來找她,她為了不打擾黃藥師養傷,自己出去引開眾人,跟著回家。 兩人的初遇就告一段落。 接下來就是三離三合的虐心遭遇。 這也就難怪在馮蘅死後,黃藥師都沒動念再娶,太麻煩了,不想再受折騰了。 這個劇裡,貫穿始終的其實就是“生與死”,在死的氣氛中,有生的跡象。 在生的聚合中醞釀著死的離別。 生生死死,構成了這一段浪漫而淒楚的愛情。 就因為有生與死的生命主題,所以采用了暴力美學的表現手法,這都是很貼合的。 留心看開頭那一段黃藥師報仇之後,發現馮蘅還在。 這一段其實是用了戲劇的手法,跟現代一些影視劇的表現截然不同。 現代的有些失之於急切,好像要迫不及待表現愛情一樣。 而人家卻是別驚動了愛情,這是一種人文氣息。 不錯,急功近利的作法最容易忽略的就是人文氣息。 我曾經看過一本莎士比亞名著《奧瑟羅》,劇本後麵就是在講該怎麼表演這個戲劇。 其中有編導演員的心得,在法官審判時,苔絲德蒙娜是跪著麵對觀眾,奧瑟羅則是背影朝著觀眾。 之所以這樣設計,那是因為,這段戲是兩人私奔,要治奧瑟羅的罪。 苔絲德蒙娜則是當眾表露了她的愛情。 這場戲的焦點就在苔絲德蒙娜身上。 要讓她真情流露,如實告白。 她是弱勢,奧瑟羅是強勢。 所以強者不應該去影響弱者,免得有操控之嫌。 這樣這段真情的純度就不夠了。 那會影響到整場戲劇的表現效果,呈現的感染力是不同的。 黃藥師和馮蘅的做法也就是遵循這樣的表現之道。 這種藝術邏輯和現實正好是相悖離的。 因此懂得藝術,懂得生活,了解現實,就變得格外要緊。 是有人說,動物世界的生存是弱肉強食,而植物界正好相反,一棵樹上哪怕有再多的樹葉,每一片都照得到陽光。 高處,大的,也不會全然占據,而是給低矮處,弱小者一線生機。 這是人文主義,也是生活態度,或者說是藝術邏輯。 生活的態度是可以選擇的,有人慕強,有人憐弱。也可以合並交替使用。 現在的情形與其說是弱點,還不如說是一定情況下的特點,畢竟了解了缺點,知道從哪裡去努力,一切還是可以有所期待的。 盡管,那肯定是一個過程。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的表述,也總是希望喜歡的可以一直發光發亮,在那裡存在著。 好,從明天開始,繼續讀後感。 2021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