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這邊又有戰爭了,這是必然的,他要強大,就需要戰爭;他要鞏固,也需要戰爭;他要擴張,更需要戰爭。 他這一生,是離不開戰爭了。 戰爭與他如影隨形。 他是戰神。 同時他到哪裡,哪裡也就會帶來戰爭。 對郭靖而言,也需要戰爭。 沒有戰爭,他什麼都不是。 遠不如歐陽克,盡管有主角光環。 但是究其本質,發現光環根本蓋不住。 沒有戰爭,他會顯露不堪的本質。 有了戰爭,他就有成為英雄的機會。 別人隻會看到他的光環,他自己也會相信,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原文是——成吉思汗縱馬下岡,叫道:“點兵!”親兵們吹起號角。成吉思汗急馳而回,沿途隻見人影閃動,戰馬奔騰,卻不聞半點人聲。待他到得金帳之前,三個萬人隊早已整整齊齊的列在草原上,一排排的長刀映著月光。 成吉思汗進入金帳,召來書記,命他修寫戰書。 那書記在一大張羊皮紙上寫了長長一大篇,跪在地下朗誦給大汗聽:“上天立朕為各族大汗,七年來朕已建非常功績,自古德業之隆,未有如朕者。朕雷霆一擊,汝能當乎?汝國祚存亡,決於今日,務須三思,若不輸誠納款……” 成吉思汗越聽越怒,飛起一腳,將那白胡子書記踢了個筋鬥,罵道:“你跟誰寫信?成吉思汗跟這狗王用得著這麼囉唆?”提起馬鞭,夾頭夾腦打了他一頓,叫道:“你聽著,我怎麼念,你便怎麼寫。”那書記戰戰兢兢的爬起來,換了一張羊皮紙,跪在地下,望著大汗的口唇。 成吉思汗從金帳揭開著的帳幕裡望出去,向著帳外三萬精騎出了一會神,低沉著聲音道:“這麼寫,隻要六個字。”他頓了一頓,大聲道:“你要戰,便作戰!”那書記吃了一驚,依言在牒文上大大的寫了這六個字。成吉思汗道:“蓋上金印,即速送去。”木華黎上來蓋了印,派一名千夫長領兵送去。 諸將聽信使的蹄聲在草原上逐漸遠去,突然不約而同的叫道:“你要戰,便作戰!”帳外三萬兵士跟著高聲呼叫:“荷呼,荷呼,荷呼!”這是蒙古騎兵沖鋒接戰時慣常的吶喊,戰馬一聽到主人的呼喊,跟著嘶鳴起來。剎時之間,草原上聲震天地,似乎正經歷著一場大戰。 成吉思汗隨即遣退諸將士兵,獨自坐在黃金椅上沉思。這張椅子是攻破金國中都時搶來的,椅背上鑄著盤龍搶珠,兩隻把手各有一隻猛虎,原是金國皇帝的寶座。成吉思汗支頤沉思,想到自己多苦多難的年輕日子,想到母親、妻子、四個兒子和獨生的愛女,想到百戰百勝的軍隊,無邊無際的帝國,以及即將麵臨的強敵。 他年紀雖老,耳朵卻仍是極為靈敏,隻聽得遠處一匹戰馬悲鳴了幾聲,突無聲息。成吉思汗知道這是一匹老馬患了不治之癥,它主人不忍它纏綿受苦,一刀送了它的性命。成吉思汗突然想起:“我年紀也老了,這次出征,能活著回來嗎?要是我突然在戰場上送命,四個兒子爭做大汗,豈不吵得天翻地覆?唉,難道我就不能始終不死麼?” 擁有越多,怎麼就越執著? 是世間太過美麗嗎? 成吉思汗想到的是“生與死”,而不是“勝與敗”,那說明過去他幾乎一直是勝者,所以才是王者。 既然得到了,一直在手裡的,那還需要想什麼。 自然是忽略了。 怎麼跟郭靖一樣?郭靖也是對到手的愛情毫不珍惜,會義無反顧地拋舍。 敢情郭靖是低配版的成吉思汗? 既相似又不盡然。 隻是華箏和黃蓉怎麼犯的都是同一個錯。 此時此刻,華箏盡快跟郭靖生孩子去呀! 就算郭靖不要他,有成吉思汗在,華箏還怕什麼? 誰敢多說一句話?把他頭砍下來。 假如功臣敢有非議,那就不用另外找理由,編排是非了。 對公主不敬,對婦孺不仁,殺了還有商量嗎? 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這兩個姑娘,怎麼就沒想過如何啃老呢? 甚至都沒問一句,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這還用問?老父親的虎威遠甚於郭靖的不堪。 能用乾嘛不用呢?好,明天繼續。 2023年5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