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要有人吹捧,餘滄海要刷存在感,令狐沖卻什麼也不想,就知道碰到的事情,哪怕命不要,也要護儀琳小尼姑周全。 就因為隨時準備犧牲,所以不可以輕言犧牲,該周旋要周旋。 所以他反而蓋過了師父嶽不群,還有那個餘滄海。 此刻誰還關心他們,關心是令狐沖的傷要不要緊。 令狐沖隻不過是知道該怎麼做而已。 嶽不群和餘滄海可以說就贏在起跑線上了,拿他們和令狐沖相提並論,還真別提了。 可他們確實有優勢,不過如今的情形看著更像是起跑線壞的事兒。 假如沒有起跑線,那還好些,大家怎麼說也是公平競爭,盡管也糝得慌。 有了起跑線更不像話,這還輸呀? 金庸筆下確實有不少沒有起跑線,反而成了贏家。有了起跑線,還確實贏在了起跑線上,卻輸得慘的人物。 敢情起跑線管的就是起跑那一陣子,一旦前麵贏了,後麵就輸了。 它真正的作用不是看贏,而是看輸。 看輸倒是一看一個準,沒幾個失誤的。 所以說起跑線也就是看看而已,沒事看看書就對了,有好處的。 原文是——儀琳續道:“這惡人伸手抓住我衣襟,說:‘你不上樓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爛你衣服。’我沒法子,隻好跟他上去。這惡人叫了些酒菜,他也真壞,我說吃素,他偏偏叫的都是牛肉、豬肉、雞肉、魚啊這些葷菜。他說我若不吃,他要撕爛我衣服。 “正在這時,有一個人走上酒樓來,腰懸長劍,臉色蒼白,滿身都是血跡,便往我們那張桌旁一坐,一言不發,端起我麵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乾。他自己斟了一碗,又一口喝乾,再斟一碗,舉碗向田伯光道:‘請!’向我道:‘請!’自己喝乾了。我一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又驚又喜,原來他便是在山洞中救我之人,謝天謝地,他沒有給田伯光害死,隻是身上到處是血,他為了救我,受傷可著實不輕。 “田伯光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道:‘是你!’他道:‘是我!’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豎,贊道:‘好漢子!’他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豎,贊道:‘好刀法!’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同喝了碗酒。我很是奇怪,他二人昨晚還打得這麼厲害,怎地此刻忽然變成了好朋友? “田伯光道:‘你不是勞德諾!勞德諾是個糟老頭子,哪有你這般瀟灑!’那人一笑,道:‘我不是勞德諾。’田伯光一拍桌子,道:‘是了,你是華山令狐沖。素聞華山首徒矯矯不群,敢作敢為,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令狐大哥這時便承認了,笑道:‘豈敢!令狐沖是你手下敗將。見笑得緊。’田伯光道:‘不打不相識,咱們便交個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這個美貌小尼姑,在下讓給你便是。重色輕友,豈是我輩所為?’” 田伯光好會說話的,口才和文采都不錯,什麼叫“華山首徒矯矯不群”? 也就是說,其他人都不如令狐沖。 而且嶽不群的名字,也是在給令狐沖臉上增光。 從後來的發展來看,的確如此,田伯光還是有遠見的。 不但有眼光,還有遠見,眼睛長得正是地方。 他出門也是帶眼睛的。 帶的是眼睛,而不是戴眼鏡。 這一節非但不能搞錯,而且差別大了去了。 形象那就不同了。 難怪嶽不群缺席,他要是在場,鼻子就氣歪了。 他的鼻子倒是矯矯不群。 那也不妨事,歪到一邊去了不是?那麼再氣一下,歪回來不就行了嗎? 敢情令狐沖和田伯光有說有笑,還是這麼片刻的事,之前是生死搏鬥。 就這麼一會兒,大家談談笑笑。 本來田伯光又不是沖著令狐沖來的,他看中的是小尼姑。 小尼姑跑了,他也就不為難令狐沖了。 田伯光是壞人不錯,可壞得還算有度,不是一點人性也沒有。 當然這點人性哪裡夠,也難怪被泰山派劈呢! 隻不過泰山派的眼睛是怎麼長的?近視加青光,散光還加鬥雞。 之前一大段看不到,才起了變化,馬上看到了,還拿著雞毛當令箭,自己不濟還要拖人下水。 他們是正派是沒錯,可正得也太糊了,就像是散光一樣。好,明天繼續。 2024年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