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儀琳是太單純了,怎麼總是遇到壞人壞地方。 之前遇到田伯光不是她的錯,定逸師太不會多說什麼。 這次如果被師父知道,搞不好就趕出師門了。 是非曲折當然說得清楚。問題是誰會聽? 總是這麼亂七八糟,觀感就不好了。 其實還真不是儀琳的錯,她走的就是這樣的運程。 然後封建社會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不講理。看不清楚規律,也不知道真相,隨便抓一個頂鍋算數。 真相總是後來才被發現,也是後人才看得清楚。 當時的人可以說都是混賬。 由此可見,他們都不懂規律,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相嗎? 可以這麼說。 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真相一直都在,一直被忽略,人雲亦雲的,其實也不知所雲。 但凡對於人性,對命運周期有一點了解的,就知道儀琳走的就是那步運。 可不知所雲的混賬會覺得,隻看自我的觀感,看表麵就夠了,足以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為什麼呢? 滿足的是自我主宰一切的愚蠢念頭。 這樣就顯得“我”很偉大,很是個人物,也很是個東西。 偏偏就和文明背道而馳。 文明是論事論物看規律的,有跡可循,這是科學的態度,也是文明。 當然科學也不是被迷信的,也不是百分百之百正確的,它也是需要驗證的。 既然需要驗證,免不了有雜質,會產生謬誤。 因此真正的科學態度並不是極端,可自我的偏執很極端。 一定條件下,自我的偏執也不一定是錯,相反還是直覺。 這時候就需要各科的知識理論作為儲備了,不然難以判斷的。 儀琳碰到的都是她原有世界沒有且不認可的,但也是客觀存在的。 而且令狐沖受傷了,他還會,還該在哪裡呢? 在荒山,誰來照顧? 在客棧,正派中人都罵他淫賊,保不齊有人通風報信,招來眼紅的,那時候令狐沖怎麼抵擋? 既然被罵作淫賊,索性就在妓院裡,還真別說,裡麵的人都是老江湖,不該說的不會說。 不然多少見不得人的事,還不都得廣為傳播,這叫他們怎麼混下去? 因為反而安全。 還真別說,這還是神來之筆,而且早在令狐沖被罵淫賊時就已經設伏。 原文是——隻聽曲非煙笑道:“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這妓院你來得,我為什麼便來不得?”田伯光在門簾之外,頓足說道:“你爺爺若是知道你在這裡,非殺了我不可,求求你,好非非,乖非非,別開這種古怪玩笑,快快帶了這位小師父走吧。你隻要立刻就走,不論要我乾什麼,我都依你。”曲非煙笑道:“我偏偏不走,衡山城中,就是這間房好看,今晚我和儀琳姊姊要在這裡睡覺。” 田伯光急道:“你到底去是不去?”曲非煙笑道:“我是自然不去,你怎麼樣?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不走,便不走。”田伯光道:“你又不是大丈夫,乖非非,你快走吧!明兒我去找三件好的玩意兒來給你玩。”曲非煙道:“呸,我稀罕什麼玩意兒?我跟爺爺說,是田伯光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田伯光連連頓足,道:“我可沒得罪你啊,你撒這個謊,可坑死我啦。你有良心沒有?”曲非煙笑道:“你來問我有沒有良心。田伯光,你有良心沒有?怎地見了自己師父,頭也不磕,轉身便溜?”田伯光道:“好啦,算是我的不是,非非,你到底要我乾什麼?”曲非煙道:“我是為你好,叫你做大丈夫,說過的話,應當算數。快滾進來,向你的師父磕頭。”田伯光躊躇道:“這個……這個……” 儀琳道:“我不要他磕頭,也不要見他,他……不是我的徒弟。”田伯光忙道:“非非,你聽,這位小師父根本就不要見我。”曲非煙道:“好,算你的。我跟你說,我適才來時,有兩個小賊鬼鬼祟崇的掇著我們,你去給打發了。我和你師父在這裡睡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你就在外看守著,誰也不許進來打擾我們。到得明天,我決不跟爺爺說便是。”田伯光顯然很怕她爺爺,無可奈何地道:“好吧,你說過的話可要算數。”曲非煙格的一笑道:“我又不是大丈夫,說過的話算數也可以,不算數也可以。” 田伯光突然提聲喝道:“小賊,好大膽子。”隻聽得屋頂上,嗆啷兩聲響,兩件兵刃掉在瓦上。跟著有人“啊”的一下,長聲慘呼,又聽得得腳步聲響,一人飛快的逃去了。田伯光道:“殺了一個,是青城派的小賊,另一個逃走了。”曲非煙道:“你真沒用,怎地讓他逃了。”田伯光道:“那人我不能殺,是……是恒山派的女尼。”曲非煙笑道:“原來是你師伯,那自然不能殺。”儀琳卻是大吃一驚,低聲道:“是我師姊?那怎麼好?”曲非煙道:“咱們這就去瞧那個受傷之人,你若是怕你師父見怪,立刻回去,卻也不妨。”儀琳沉吟道:“反正已經來了,咱們便瞧瞧那人去。” 原來儀琳一早就被人盯上了。 青城派來盯梢也正常,餘滄海早就瞧曲非煙不順眼,不對勁了,是要查探來歷。 儀琳是一點也不知道。 那麼假如曲非煙就在普通人家家裡落腳呢? 看來下一步就是青城派出動,要殺了這個可愛靈動的小女孩了。 他們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這樣看來跑到妓院,還真是用心良苦。 青城派敢怎的?他們一進去,傳揚出去說青城派全體參觀,那就不要混了。好,明天繼續。 2024年3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