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會兒正德朝的事兒,朱玨就開始忙起準備火鍋來。 許好了正德的,得好好準備準備,主要是保持點吸引力,讓他一直過來,才好時刻提醒他朝中的危險。 他來了自己這裡,就可以提供海船圖紙給他了。 一旦他開始造船,可以想象,來自南方士大夫們的惡意,將是怎樣的洶湧而來。 但話說回來,沒有那麼多試圖弒君的罪人,又哪裡來的人手,向北方開拓呢? 朱玨已經打好主意了,女真部落,就可以抓去當開拓團。 反正這一世的正德朝的女真人沒法造成文明的倒退了,就讓他們給華夏做點正麵的貢獻吧。 上一次宴請安敬思的火鍋,準備過於倉促,很多東西都沒有,主要就是沒海鮮,也沒多少豆腐、蘑菇之類的,這一次就以海鮮火鍋為主題了,肯定吃得正德大呼滿意。 這趟去京城,他可是又大采購了一番,畢竟他打工這麼多年,還是有些積蓄的,黃金那玩意主要還是買房和未雨綢繆的意思。 在廚房的時間總是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他倒也沒奇怪那倆人還不過來,畢竟是打仗。應州之戰的過程他專門看過,那不是正德帶著禦林軍麵對麵的懟了一次小王子,而是正德調動好幾支宣大部隊,布了個口袋陣,差點全殲小王子的戰役。 大同總兵王勛在應州城誘敵,正德率領大部人馬四麵圍殺上去,自己親自率領禦林軍突入蒙古人的包圍圈,強力增援王勛,使得小王子進退皆不能,最後在另外幾支援軍到來前,敗逃出關的一場戰役。 耗時應該蠻久的,主要英宗送過一次,邊將們士氣不高,張永、魏彬、張忠幾支部隊都沒及時參戰。要完全按正德的布置來,可能小王子就死在應州了。實際上,小王子逃出邊墻後,還是死了,蒙古人著實老實了幾年。 正回憶此戰過程時,就聽院門一響,兩個勾肩搭背的家夥推門而入,也不知交情咋就這麼好了。 朱玨笑著迎上,問道:“打完了?這麼快?” “那是,安大哥勇猛無敵啊!”朱厚照手舞足蹈的贊道:“我乾脆沒等張永那幾個慢吞吞的廢物,直接殺進去了,七進七出誒!直接殺崩了韃子軍,斬將奪旗!安大哥太猛了,我得讓人給他以本名立傳,如此猛將,歷史上豈能藉藉無名?” “……”朱玨張了張嘴,李存孝又哪裡籍籍無名了?你這形容的太誇張了吧? “沒有小壽說的那麼誇張了,他麵對的敵人太菜了,連鐵箭頭都沒多少,他又是皇帝,身披重甲,要不是後麵有點打不動了,十進十出也是尋常。”安敬思倒是不居功,謙虛道。 “先吃飯,坐坐坐。”朱玨趕忙招呼兩人,確實,殺明朝的蒙古軍陣七進七出不算多牛逼,主要他們已經退化成徹底的草原騎兵了,金屬箭頭都不多,要是有一身板甲,估計自己也能上去比劃比劃。 正德可是皇帝,皇帝身先士卒,七進七出,那士氣得多高啊?爆棚了有木有? 不急著問具體過程,朱玨還是招呼他倆吃飯,一邊吃一邊慢慢聊唄。 原來朱厚照同學有了安敬思這張底牌,雖然前期的布置,還是中規中矩的按之前的安排布的陣,但沖入重圍和王勛匯合的時候,出了紕漏。歷史上記載,不是正式史書,總之,記錄表明,當時正德在前線來回奔走,為部屬們打氣,還曾沖上火線,跟敵人對砍。 這一次,他砍著砍著就飄了,直沖敵陣,屬下追之不及,隻能跟在後麵沖上去,於是就一支天子禦林七進七出,生生把小王子打崩了。 “具體是咋樣的?你魂穿在他身上?”朱玨向安敬思問道。 “好像是你說的那樣,不過我感覺像是在操縱自己的身體,就是力氣小了點,但適應適應還能用,武藝也是可以運轉自如的……”安敬思的答案,跟朱玨設想的差不多。 “哈哈,痛快啊痛快,大哥,這次可是實現了我長久以來的夢想啊!嗯,揮舞長槍,七進七出,殺得太爽了,安大哥威武,我也威武。”正德一邊吃喝,還一邊大笑,連自己威武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見他的興奮程度。 其實他不說,之前那2000福緣點,也足以證明他的興奮度了。朱玨看過不少的正德演義小說,好像是說,這位明武宗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破身又過於早了些,所以才一直沒有子嗣,後來落水,楊廷和斷了他的醫生去醫治,就能讓他纏綿病榻,一病不起。 現在他借助安敬思的力量,在敵陣中七進七出了,是不是說,隻要安敬思一直在他身上,那些陰謀暗算,就算計不到他了? 比如推他落水什麼的,肯定不好使了。安敬思可是說,他的武藝都能施展了,完全的魂穿模式啊。 現在隻要擔心那些陰謀會不會升級就行了,張永,這個名字出現在朱玨心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首先要斬除的就是這支宮中的黑手。 “小壽,你剛才說張永,你讓他去領兵了?”朱玨找個空子,問了出來。 “哦,大哥,張永、魏彬、張忠都是我身邊的太監,是做監軍去了。”朱厚照坐下就沒少喝,隨口答道。 這仨人跟的是宣府總兵和大同副總兵,還有個叫左欽的參將,可以說,正德已經和暗算擦肩而過一次了,那三路援軍沒有及時出現,也未必是真的趕不及,很有可能張永已經開始作祟了。 隻是這次安敬思附體,朱厚照同學直接開了大,天神下凡也似,區區援軍,根本沒啥用。 所以,應州之戰完全不像歷史上的那次般危險,順風順水就打贏了。 “小壽,我提醒你一下,這三個人你不要用了,找個由頭打發了吧。”朱玨鄭重說道。 “唔?”正德放下酒杯,也開始鄭重起來,“大哥這是何意?” “反正這三個太監不穩當,你讓你身邊的錦衣衛,盯他們一段時間,錦衣衛在你手裡吧?”朱玨提示道,他不敢硬勸,這位明武宗可不是好勸的,真要硬勸,搞不好會起反效果,正德即便聽了自己的,也會有點逆反心理,最後就可能就會壞事。 “嗯,錢寧還是蠻聽話的。”朱厚照點點頭。 “隨著你的改革深入,你身邊會越來越危險,你可能覺得變革隻是好玩,但對那些士大夫來說,這些可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財富的,你要相信,這些士大夫會在身家財富受到威脅時,做出任何人都難以估計的瘋狂舉動,極有可能威脅到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