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需要穿那個麼?(1 / 1)

迪斯的死亡確實可能會涉及到某些普通人無法觸及的層麵,但起碼在明麵上,皮城執法官們這段時間一定會加班加點開始對案件進行調查。   畢竟,迪斯雖然死了,但那些信徒們還在。   作為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區域影響力最大的神父,迪斯生前或許沒什麼能量,但他死後,如果刻意對那群信徒們進行引導,是能掀起一道風波的。   想到這裡,南柯忽然明白了吉拉曼夫人為什麼要幫他。   那位夫人,或者說那位夫人背後的人,可能看上了迪斯的‘遺澤’。   以為自己是一個急需攀附勢力的普通神父麼?   南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自己現在或許是一個孱弱的普通人,但過了今晚......   自己就不是人了。   “你覺得我會怕那群蠢貨?”金克絲顯然不知道南柯在笑什麼,她隻覺得自己的實力似乎遭到了質疑。   “我是覺得如果你看見那個‘死人’,或許會影響你的心情。”南柯抬手抓住一根藍色的辮子,一邊把玩一邊解釋道。   ‘死人’是金克絲對蔚的稱呼。   在這個符文宇宙,除開多了南柯的存在之外,其他設定基本符合原著。   “哈,那個笨蛋這輩子都不可能抓住我,該被影響心情的應該是她!”   “那麼,如果我說迪斯剛剛去世,我需要你留下來陪我呢?”   “那些貴族夫人小姐們呢?”金克絲抬起上半身,兩張臉幾乎貼在了一起,暖暖的氣流在南柯的臉上打著轉,“我能看得出來,她們都願意留下來陪你。”   南柯淡定地對視著,道:“她們不如你貼心。”   “這......好吧!”金克絲有些‘不情願’地鼓起了臉,像是害怕自己稍微鬆懈一下,就會忍不住笑出聲,“那今晚我用魚骨頭給你放煙花看?”   “煙花下回再看。”南柯眼睛瞇了起來,“你今晚得幫我去一趟祖安,找一個叫托尼的消息販子拿一份消息。”   金克絲沒有問南柯為什麼會認識消息販子,也沒有問需要拿什麼消息,而是直接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然後十二點前來教堂,我告訴你一個密秘。”   “秘密?”金克絲眼眸亮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為什麼總是對著墻壁說話麼?”   “我不奇怪,我知道你腦子有問題。”   “......”南柯的手掌輕輕抓弄了一下,瞬間將藍色的發絲攪亂,“這是一個正經的密秘。”   正在重新整理發型的金克絲聞言整個身軀忽然僵住,隨即她抬頭看向了南柯,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怎麼了?”南柯問。   “你是想......”金克絲扭動了一下,罕見地露出了一抹羞怯,“你是終於要向我表白了麼?”   ‘砰’   南柯手指敲在了金克絲的額頭位置。   “哎喲!”   “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我昨晚路過了發廊一條街......”   南柯一把捂住了金克絲的嘴巴,有些無奈道:“以後少去那種地方。”   “路過,路過!”   金克絲眼眸閃爍道。   “咳咳......”南柯輕咳了一下,“別鬧了,我說正經的,今晚等外麵人都走了以後,你來一趟。”   “來哪裡......”金克絲小聲問道。   “教堂前廳。”   “前廳?不在後廳嗎?”金克絲又咬住了嘴唇,想了想道:“那我需要帶被子嗎?地上臟,那些桌子我也覺得不乾凈,哦對了,我記得你之前盯著一位貴族夫人的黑色的透明絲襪看過,我需要穿那個麼?”   “......”   南柯。   ------   ------   夜色匆匆地席卷而來,當教堂內前來悼念的人群基本上散得差不多了後,南柯從後廳出來,開始收拾場地。   白天人多手雜,前來悼念的人又太多,約瑟夫神父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細致處理好所有的角落清潔和零散的桌椅擺放。   拿著掃把和簸箕,南柯用一種很緩慢地節奏開始清掃地麵。   距離12點還有一段時間,自己能慢慢地打掃出一個乾凈的場地,迎接那位神秘存在的降臨。   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打掃完了地麵衛生,南柯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等肺部的‘溫度’稍微降下去了一些後,他站起身準備收拾桌椅。   但就在這時,南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道。   一個老頭佝僂著腰從教堂外走進來,很自然地搬起了南柯身邊的板凳。   “我來幫你一把。”   老頭穿著厚厚的布衣遮蔽了自己的皮膚,還戴著幾乎遮住了整張臉的麵罩,說話嗓音很沙啞,就像是被油煙熏烤過。   “謝謝,但您還是先回去吧。”南柯指了指外麵,“夜晚回去不安全。”   雖然前來悼念迪斯的人群構成很復雜,但占據大部分的,還是來自祖安和更加偏遠地區的貧民們。   而老頭的打扮,是很典型的祖安工人打扮,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有些工人因為要從事特殊的生產工作,因此需要將自己盡可能地保護起來。   “我這把老骨頭一窮二白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些小崽子瞧不上的,他們才懶得搭理我這種要入土的老骨頭。”   南柯又看了老頭一眼,雖然看不見長相,但還是道:“您說笑了,您看起來應該還能活不少年。”   “嗬,年輕人的嘴就是甜。”老頭將凳子擺齊,在他接觸的位置,清晰的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碳灰。   對此,南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沒道理別人幫你搬東西,你還要去嫌棄人家弄臟了你的凳子。   兩個人的效率,比一個人高了不少,大概十幾分鐘後,南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   老頭抽出一根皺巴巴的,已經燃過一半的香煙,瞥眼看見南柯後,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你這病,沒得治了吧。”   “是,但我應該死不了。”   “嗬,那你真得感謝一下那位保住你性命的人。”   “我一直心懷感恩。”   老頭隔著麵罩揉了揉自己的臉皮,像是憋了一天終於找到了一個說話的機會,“這座教堂的神父,是個好人。”   “您來過?”   南柯對老頭沒有印象,他每天在教堂裡需要接觸太多人,除開極個別特點鮮明的,其他都隻記得個大概。   “來過,祖安的環境,你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應該聽說過,在那種環境下,就算你想要好好生活,也很難讓生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發展下去,人在遭受苦難時,總會嘗試著讓自己去信些什麼。”   ----   ----   投票!投票!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