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一聲大叫好,就已經可以肯定,李未所作的詩比曾輝所作的詩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一句可為傳世佳作,這樣的誇贊,絕無僅有。 哪怕就是當初李世民成立文學館之時,收納天下大才之人的十八位學士,他們所作過的詩作,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殊榮。 而如今的文學館早已經物是人非,成了現在的弘文館,原來的十八位學士,有些人也早已故去了。 隨著李世民的一聲叫好,所有朝官們紛紛從沉思中醒轉過來。 “陛下所言甚是,李媒氏所作之詩作可當為傳世佳作。” “可為傳世佳作。” 瞬間,大殿內附和聲聲。 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對,而且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反對的。 畢竟。 李未當堂吟誦的詩作,乃是還未出生的王維王大詩人奉命出使邊塞時,所見所聞由感而作的一首傳了千年之久的傳世佳作。 一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讓後世普遍的人都記在心中。 此時,曾輝才從驚恐中遲頓的反應了過來,“這詩不是他作的,絕對不是,他定是抄襲了誰的詩。我不相信他這麼年輕就能作出這等上乘詩作來,他定是抄襲他人的詩作,據為己有。” “對,這等傳世佳作,怎麼可能出現在他一個如此年輕的豎子身上,我也不相信,絕對不相信。他李未這般的年歲,又怎麼可能見過大漠,又怎麼去過邊塞,我也認為這首詩作是他抄襲了別人的。”金部司左員外郎李季,此刻也跳了出來反對。 他要是不反對,那結果可就要讓他坐蠟了。 畢竟,他可是跳出來反對李未升任民部司主事一職的人。 剛才發生的可還沒過去呢。 要是追究起來,他李季也不會好過,哪怕因為上次賬目作假一案中他被罰了三年的俸祿,甚至還被皇帝李世民叫進宮中斥罵了一個時辰。 李季本就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自認為自己乃是宗室子弟,可以高人一等,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懲罰,心裡對李未的恨從未減半分。 就昨天李崇義提出李未解決了郭正之女的媒事要升任主事一職,他李季立馬對想要好好教訓,且未曾謀個麵的李未的恨意直接拉滿了。 為此,他不惜跟曾輝他們站在一塊,跳出來反對李未升任主事一職,其目的就是不想李未這等人進入仕途。 李季一跳出來,曾經反對的人也隨之跳了出來。 眾朝官大臣們聞話後,紛紛看向李未。 有人心裡已經開始偏向於這些人的反對聲了。 “是啊,李未這般的年紀,怕是連邊塞都沒有去過,他又如何能作得出這等傳世佳作呢。” “曾郎中他們說他是抄襲他人的詩作,這種可能性極大。” “聽說李未並非邊塞人,而是南方人,他一個南方人肯定是沒有去過邊塞的。” “那就有意思了。即不是邊塞人,也不曾去過邊塞,他又如何能作出這等傳世佳作?” “這麼說,那就是真的是抄襲的了。” “可抄襲也得有抄襲之人吧,據本官所知,這等詩作我還未曾聽聞過,或許是哪一個隱世的大儒所作。” 議論聲開始了。 而這些議論聲中,無不是在懷疑李未吟誦的詩作是他抄襲別人的。 曾輝說他李未是抄襲的,李未還真不能說什麼,畢竟李未心裡清楚的很,這首《使至塞上》還真是他李未抄襲王維的詩作的。 李未臉不紅,心不跳,靜靜的站在那兒,耳朵聽著滿朝的議論聲。 他在等。 就在此時,李未等的人發話了。 李崇義聽著滿朝堂的人都在說李未是抄襲別人的詩作,很是火大,直接站了出來,指著曾輝等人喝道:“曾郎中,還有你們。你們作不出這等傳世佳作來就認為這首詩是他李未抄襲他人的,那你給我說說,李未抄襲的是何人的詩作,你要是說的出個所以然來,今日我李崇義甘願跪拜於你們。” 轟~~ 朝堂又一次炸了鍋了。 李崇義一次又一次的為李未說話,而如今更是連甘願跪拜這等話都說出口了,這讓所有人都明白,李未與李崇義的關係已經鐵到這種地步了。 禦座上的李世民見李崇義站出來說下這等話,眼睛瞇了瞇。 “李禦史,我等雖說不出這等傳世佳作是何人所作,但依年紀和經歷來說,他李未這等年紀,又怎麼可能作得出這等詩作來,如他不是抄襲的,打死我也是不相信。”李季跟著李崇義唱起了反調。 兩人同為宗室子弟,原本就該相親相愛相助的,但李季卻從不把李崇義當作堂弟來對待。 甚至,在李季的眼中,李崇義隻不過是一個草包罷了。 李崇義冷哼一聲,“你不相信也是事實,你們口口聲聲說他李未是抄襲他人的詩作,可又拿不出是抄襲何人詩作的證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嗬嗬,你們隻不過是一群無知小人而已。” “李崇義!你才是個無知小人,你全家都是無知小人!”李季被李崇義的話給刺激的沒了分寸。 禦座上的李世民眉頭皺了皺,冷哼一聲。 瞬間,李季才反應過來,趕緊向著李世民躬身一禮,不敢再說任何話。 李崇義此刻非常之不爽。 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怒視著李季。 一句你全家都是無知小人,不止罵了自己,還把自己一家人也給罵了,李崇義雙拳緊握,有種想沖上去把李季痛扁一頓的架勢。 不過,當他見到李未向他投來一道目光後,李崇義的雙拳鬆了,大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他李未的詩作是抄襲他人的,那我今日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吟誦一首李未曾經所作的詩作,你們且聽好了。” 眾人側目看向李崇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