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彼時彼刻(1 / 1)

和煦的陽光,在一片高大到誇張的樹木下,一個仿若天仙般俊美的男子,愜意的躺在從地麵上長出由樹木編製成的沙灘椅上,看著下方沒有放棄並成功勾勒出陣法的白玉,微微點了點頭。   紅狼並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它隻能看到一陣光芒閃過,獵物身上濃厚的血腥味變淡,本該油盡燈枯,沒有力氣反抗的獵物突然加速,就好像一瞬間恢復了全部的體力,它隻是隱約察覺到,慢慢消耗對方體力,等待血液流乾失去反抗的想法泡湯了。   幸好為了保守起見,它之前明智的選擇了對自己體能消耗最小的方法,即便獵物重新煥發活力,它依然有信心再次把獵物逼入絕境,這是屬於頂級獵手的自信。   根據獵物狀態的不同,紅狼應對的方式也不同,仗著自己狼身強橫,它不斷用撲擊中夾雜著重爪輕擊,逼迫著白玉在場上沿著墻壁狼狽逃跑,而自己則慢慢的吊在後麵,看到白玉有停下來的趨勢就繼續來一次的攻擊,紅狼一點一點消磨獵物的體力。   白玉也隱隱察覺到了紅狼的打算,但他沒辦法,自己根本不清楚與紅狼的差距。   當務之急必須搞清楚自己與紅狼的差距!白玉默默熟悉著完全恢復後的身體,充沛的體力輕巧的身體,是自己目前最大的資本,突然強大的錯覺甚至讓他想要和紅狼來一次激烈的對撞!   轟!   再次以一個驢打滾躲開一次紅狼的重擊,巨大的聲音從光滑的墻壁上傳來,對比一下自己剛剛逃跑時,用盡最大力氣把腳震麻都沒有這麼大的聲音,白玉在心中默默收回了剛剛那個大膽的想法,趁著對方攻擊的間隙,白玉快速起身,腳踏大地雙手握拳,腰馬合一以全部的力量重重擊打在紅狼的肋下。   紅狼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扭過身來,揮起左爪朝著白玉的身軀猛地落下,毫無效果的攻擊讓白玉有些發愣,回過神的他連忙一個後撤步想要躲開這次攻擊,可還是慢了一步。   胸前的衣服被撕成碎條,露出裡麵光滑白皙的肌膚,右胸口到左側小腹出現三條抓痕,殷紅的鮮血從火辣辣的傷口淌出,白玉試著運動了一下,雖然傷口很痛但還達不到影響行動的地步,雖然受了傷,但獲得的信息十分重要,自己的攻擊不能說是毫無作用,至少他短暫壓製了幾秒紅狼腋下的毛發。   情況越來越明朗,白玉的心情也不禁輕鬆了起來。   明白隻憑自己的攻擊絕無可能傷害到紅狼後,白玉知道自己獲勝的關鍵就在於那把長劍,靠著墻壁雖然可以減少紅狼突襲的範圍,可這麼拖下去哪怕自己能一直恢復,到最後死的依然會是自己。   此刻場地中的灰塵已經平靜下來,白玉可以很輕易的看到銀色長劍那令人發寒的光澤,他繼續沿著墻壁逃跑,等待達到距離那柄劍直線距離最短的時候,向著長劍的方位沖去。   紅狼不清楚為什麼獵物突然放棄靠著墻壁,向著空曠的場地中央沖去,但這正和它意,越是空曠的地方,它的能力越好發揮。   因發動技能負荷的身體也即將恢復了,已經摸清獵物底細的紅狼不會再給對方機會,等身體完全恢復,下次發動能力就是獵物死亡之時。   白玉飛快的朝著長劍處跑去,餘光則把紅狼死死的盯住,越到關鍵的時刻越不能出錯,若是這時候因為大意而被紅狼抓住機會殺掉,不用那個該死的青年,白玉自己都會笑話死自己。   令他意外的是紅狼看到自己脫離墻壁的保護,居然毫無動作,不禁讓白玉本就警惕心臟又提了一分,很顯然那條紅狼也有自己的打算。   但那又如何?隻要自己拿到長劍,勝利必然屬於自己,白玉對於這點堅信不疑。   正如白玉相信自己那樣,紅狼也堅信自己會是最後的贏家,它默默地蹲坐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白玉向著中央沖去,狼頭微沉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大,露出泛著讓人不寒而栗泛著血色的鋒利狼牙,隨著紅狼的呼吸,大量白色氣息從它的口鼻噴出,紅狼飛快恢復著體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快了!快了!馬上就要結束了!X2   在無法逃跑的鬥獸場內,互為死敵的一人一狼,在此刻對局勢的判斷,竟然意外的相同,兩方都認為接下來就是結束的時刻。   白玉距離長劍越來越近,剛剛漫天的灰塵並未掩蓋長劍的光澤,乾凈潔白的三尺銀色長劍一塵不染,剛剛彌漫場地的灰塵圍著長劍,空出一個圓形,那模樣就好像剛剛的灰塵因恐懼有意識的避開此地,白玉搖搖頭把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灰塵怎麼可能會害怕。   白玉迅速上前彎腰拾起長劍,重新握住劍柄的白玉,心中頓生豪氣,終於!終於可以不用一直逃跑了,這段時間被猶如過街老鼠的體驗,可是在他心中憋了一口惡氣,對著紅狼挑釁的看了一眼,揚眉吐氣的喊出一句:“來啊!過來受死!”   而在一旁的休息紅狼也在此刻抬起狼頭,如血液乾涸後的紅色氣體於紅狼的表麵流動,氣流托起光滑油亮的紅色毛發,此刻的紅狼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給本就暴虐的氣息平添一分猙獰。   結束了!X2   一人一狼的心中全都不約而同的升起這個念頭。   有了殷紅氣浪助力的紅狼,四足交錯,在空中肆意伸展著那充滿肌肉流線型的身體,火紅的毛發猶如燃燒的火焰,勢不可擋地向著白玉沖鋒。   白玉目光平靜心如止水,雙腳仿佛於大地紮根,猶如洶湧澎湃的浪花不斷地拍打的海岸,即便眼前是一副恐怖地獄畫卷,依舊屹然不動。   這一幕正如兩者的初次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