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閃耀著光輝散發著永恒氣息的虛影,屹立於蔚藍色仿佛被大雨洗滌過清澈的天空之上。 四座偉大的虛影的周圍,天空與太陽都失去了往日的顏色,越是靠近虛影,那原本的蔚藍與太陽的光芒,就猶如畫卷上經歷風霜與時光洗禮的顏色,看上去變得泛白灰暗破爛不堪,似乎隻要有生物在附近輕緩的呼吸就會吹散僅剩顏色,讓一切都歸於寂無。 在天空永遠肆無忌憚散發自己熱量的太陽,此刻猶如平時在家中被爺爺奶奶慣壞了的熊孩子,麵對滿腔怒火麵容冷峻,手中提著七匹狼的父親,失去了往日的囂張,大氣都不敢喘,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四座虛影的下方,此刻猶如大海,無數擁有靈智的生物像被吸引的水流,紛紛推攘擁擠並且有序的來到虛影之下,而距離‘大海’較遠的一處溪流,猶如有一個空洞出現,把水流截斷卷走。 不久前一個看上去是和常人差不多大的蜥蜴,頭頂的肉蒲扇立起來,好像莫西乾一樣,上身穿著破舊洗得發白的背心夾克,下半身牛仔褲上係著各種各樣顏色的鎖鏈,隨著四腳交錯前進,發出鈴鈴鐺鐺金屬碰撞的聲音。 看起來像是不良的蜥蜴靈族,謹慎的注意著周圍的環境,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險,細小的眼球時不時還會向著天空四座虛影看去,布滿顆粒十分粗糙的臉上露出炙熱的渴望。 沒多久還碰到了一個蠻有趣的組合,一個狐靈和奇怪的家夥站在原地沒有前進。 結合前段時間在腦中出現的通知,那個沒有銳利爪子,除了頭頂沒有茂盛順滑的毛發,體表也十分醜陋光滑,除了有些看起來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奇怪的腫塊外,從氣息上就能感覺出來是一個十分弱小的生物,這個生物就應該是這屆的人類天選者。 想到這裡莫西乾蜥蜴,微微揚起了自己那猶如鋪滿暗黃色沙礫的肉蒲,晃了晃自己那無懼嚴寒與高溫,凹凸不平布滿顆粒感的肌膚。 哼~更別提自己這,可以輕鬆撕裂敵人血肉的利爪,說著莫西乾蜥蜴爪上微微用力,把剛剛路過的石頭抓出五道利刃,身後的大尾巴更是直接一掃把剛才的石子打碎。 在心中暗暗鄙視了這屆的天選者後,莫西乾蜥蜴出於對天選者的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模樣就好像知道自己家附近有一個巡回馬戲團,雖然嘴上說著沒啥好看,但身體還是會忠實買個票看一眼,之後再和別人聊天時,裝作無意的提起。 見兩個家夥似乎在討論什麼,除了外表外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也不再過多關注,繼續向著四座恩賜前進,可就在路過那個奇怪生物身邊的時候,那個人類與對麵的狐靈瞬間消失。 “奇怪?那個人類和狐靈哪去了?” 莫西乾蜥蜴瞪大了自己那細小,仿佛兩個小號玻璃球般漆黑的眼珠,沒有繼續向前走,之前那麼多靈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都沒有變化,怎麼他一靠近兩個家夥就瞬間消失了。 一個帶著靈族同行的人類天選者,正常來說不會主動偷襲與狐靈沒什麼恩怨糾葛的自己,可事關自己的小命,還是謹慎些為妙。 同時也有些心虛,對方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能力,知道自己剛剛心中的想法了吧。 就在莫西乾蜥蜴盡力瞪大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看向自己的四周尋找那兩個家夥足跡的時候,腳下的土地在他不知不覺中悄然發生了變化。 “唉?!!!啊啊啊啊啊啊啊!” 地麵下厚重緊實的泥土,仿佛憑空消失般,出現了一個巨大漆黑,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大洞,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大蜥蜴瞬間中招。 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大洞直接出現在他的腳下,那鋒利無比閃爍著致命寒光,讓莫西乾蜥蜴引以為豪的利爪,在此刻好像不識水性的動物掉進大海裡,慌忙地在空中亂擺畫出一道道淩亂徒勞的掙紮。 “啊?!!!” “什麼情況!!” “大地呢?大地哪去了?!” “救一下救一下!” “有沒有好心會飛的救一下啊!” 於此同時大部分在地麵上奔跑前進的靈族都沒有料到,上一刻自己還踩著厚實的土地,下一刻就突然變成深不見底的巨坑,重心一歪直接整個靈頭朝下,手舞足蹈的跟著莫西乾蜥蜴一起栽倒掉進深坑裡。 也有不少本就可以飛行的靈族,反應迅速直接騰空,飄在天空中一頭霧水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下方的大坑,搞不清楚狀況。 原本筆直暢通的道路被突然截斷,讓這裡想要前往恩賜的靈族們,不得不一邊繞開一邊在心中暗罵一句晦氣,萬年難遇一次最大的寶藏就在前麵,這種時候居然還會碰到這種意外的天災。 族風為優勝劣汰的靈族看都不看一眼,繞著災難處直接離開,而有的靈族本來族人就少,此刻見到有受難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相繼出手去救助同族。 當然也有些天生對環境敏感,自身可以飛行的靈族好奇,沒有第一時間繞路離開,而是減緩速度,在邊緣處慢慢地前進。 一個身後長著兩對雪白色羽翼,披著紅棕色皮甲,人身有著黃色鳥喙鳥頭的鴿靈,在空中緩緩停下,歪著頭好奇的看著突如其來的天災,看著眼前不斷開裂的縫隙,心中有種莫名又抓不到的違和感。 “奇怪?怎麼沒有任何異常前兆,大地突然就出現了這種規模的巨坑。” 那現在無數靈族避之不及的地方中央,不斷有原本完好的土地裂開,變成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巨坑,大量逃散的靈族避之不及,猶如下餃子一樣接連不斷地掉進深坑。 “咦~那個是什麼?” 很快有一個異常的存在,吸引了好奇鴿靈的注意,一個銀白色身後似乎拖著大尾巴的奇怪生物,仿佛可以預知未來般,完全不受影響,每次都會在裂縫出現之前,瞬間離開原地,到完整的土地之上。 之後再和周圍逃難的靈族混在一起,不停的向著外圍逃去,剛開始好奇的鴿靈也沒注意到這個銀白色身影,此刻逃跑奇形怪狀的靈族太多了,猶如溪流中的一滴水,誰會特意關注一滴與溪流融合的水滴。 好奇的鴿靈想搞明白,是什麼導致了這個天災突然發生,自然就會把注意放在新出現的裂縫上,每次裂縫出現眼角都會閃過一個銀白色的身影。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銀白色的身影不停的在眼中出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一下引起了它的注意,反正一時間也沒搞清楚巨坑出現原因,便把注意放在銀白色身影上。 “有趣的家夥,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看就發現了不對,那個身影就像是一個瘟神,無論他走到哪裡,沒過多久那裡的土地都會很快開裂,並且每一次都會提前離開。 這在眾多無法飛行的靈族掉進裂縫的大背景下是那麼的反常。 “不對!這!這根本不是天災!” 鳥頭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情,因為他發現那漆黑的巨坑根本不是什麼意外天災,而是有自我意識的某種他不了解的可怕東西。 鴿靈一開始也不敢相信,因為他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眾多靈族裡也有可以控製大地,進行襲擊埋伏,但從未聽說有哪一族,會像這樣已經運行了但依舊察覺不到任何氣息波動,仿佛真的像是突然發生的天災。 就好像三個鴿靈在一邊互相攀比,一個說我點煙用最傳統的方式說著掏出火柴盒往上一推,挑中一個大紅頭的火柴棍,捏著火柴棍喳的一聲摩擦在火柴側邊,橘黃色的火焰停在手上。 第二個則說你這太落伍了,說著拿出鋼製打火機,推開上蓋,輕輕一按啪的一聲,出火口冒出幽藍的火焰。 展示完的兩鴿把目光投向第三個,第三個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伸出自己的手掌,騰的一聲,一個火球在他的掌心中出現。 鴿靈感覺自己就像前麵的兩人,突然見到了在自己認知之外,無法理解的東西,腦子裡全是‘這是啥?’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