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目光平靜,腦內思緒如暴雨天的湍急河流,他先強壓下心中的各種負麵情緒,停止抱怨。 快速思考,如果是他的話,碰到這種情況的敵人,會選擇什麼樣的作戰方案? 答案顯而易見 “快把身體變的光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玉同時腳下生出字符,和土人頭頂的土地相連,利用文字快速後撤,同時目光移到上空。 果然,之前一直消失不見的趙信靖,出現在白玉的上空,一道仿佛被牛耕的溝壑,出現在白玉原來站著的地方。 若不是白玉剛才反應夠快,第一時間利用身處土人的地利,剛才那一刻就已經被,趙信靖用長戟給當個西瓜劈了。 沒有任何征兆,差點就被初見殺,一滴冷汗自他額頭浮現,白玉此刻的心中,充滿了慶幸。 多虧他提前強化了土人,之前趙信靖一直沒有認真,他又立於土人頭上加上反應快。 這四點,但凡少一個,白玉現在就變陳白)(玉了。 趙信靖偷襲失敗後,也並未繼續進攻,而是緩緩的手持長戟立在身旁,臉上扯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有些贊揚的對白玉說道: “反應的挺快嘛,小子!要知道不知有多少人,連我第一擊都反應不過來,即便你有地利的優勢,但僅憑這點,你就足以自豪了!” 白玉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他其實也能理解,趙信靖為什麼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而是一直在玩。 對於這種實力的趙信靖來說,就像是滿級大boss,進入新生村看著眼前這些,新手玩家如何放出豪言壯誌,然後用盡他們的全力,來給他帶來些樂子。 沒錯,僅僅是如何給他帶來樂子,趙信靖的每次攻擊,都是比之前更強一些,但又不會完全釋放,現在的他就像一個開了限製器的大魔王,在玩弄他人的時候,又要小心不要弄死他們。 白玉現在就是被玩弄的一方。 白玉也不惱,仿佛剛剛隻要慢上一拍,就會死掉的人不是他,而是依舊用淡然的態度,有些好奇的回道:“既然如此,作為足以稱贊的原因,你總要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是誰吧?不然我連吹都沒法吹,不是麼?” 趙信靖聞言一愣,隨後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小子你果然很有趣!要知道多少人在這種時候,不是逃跑就是投降,再不然就是奮起反抗,像你這樣,想去吹噓的倒是第一個!” “小子,你腦子肯定有點問題,但不得不說,很對我胃口,不過也對,對於你們這些異世界來客,確實不清楚我是誰,好吧!” 聽到趙信靖如此說,白玉倒是沒有什麼意外,通過對方之前調來弓箭手,那副自滿的樣子,還有後麵發現箭矢沒用,又讓弓箭手們撤退的行為,白玉也已經猜到,趙信靖知道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 但一旁飛的有些遠,騰空離開土人頭頂,腳下重新燒起火焰的艾米莉,則是睜大了雙眼,通過那近乎逼近鴕鳥蛋的眼睛,就能看出來,她不禁驚呼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趙信靖說話被打斷,有些不滿的看了艾米莉一眼,向著白玉問道:“你們一起的?” 對此白玉則是無奈的聳下肩,毫不留情回答:“剛認識,之前想坑你一下,讓你們打起來,我趁機渾水摸魚,現在計劃破產就成這樣了,不用理她。” “喂!白玉!你···你太過分了!居然,居然想要利用我!”艾米莉聞言,之前交談中剛對白玉,建立起來的好感直接變成厭惡,出言聲討白玉表示不滿。 白玉看了一眼艾米莉,沒有再多說什麼,把目光重新放在趙信靖身上,眼神深處也有些無奈。 他總不能明著跟趙信靖說,這件事和她沒關係,你別找艾米莉麻煩,讓她離開吧。 當然白玉說出來的計劃,也確實是他原來的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誰能想到,趙信靖那裡是蚌啊,這就一純純大藍鯨,那鷸也不是什麼好鷸,就是一個小麻雀,還是有點呆呆地那種,這種情況還是讓她遠離這裡吧。 趙信靖冷笑一聲:“嗬~你倒是誠實,我就說嘛,你之前為什麼敢一直挑釁我,原來是想借力打力,要一般人還真讓你成功了,可惜遇到了我。放心,一個就夠了。” 對趙信靖來說,一個還是兩個都無所謂,先把握眼前,也就是先把白玉抓了,研究明白之後,才會有心思考慮其他,他從來不是一個好高騖遠的人,現在這種情況,也不介意放走艾米莉。 白玉明白趙信靖這是跟他說,抓住他就夠了,不會連累別人,也趁機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感到有些無奈:“我也覺得自己計劃挺完美,可惜~事與願違。不過還是謝謝你,那能否告訴我,我即將敗在誰的手下?” 趙信靖聽白玉這麼說,心情也是十分舒暢,清了一下嗓子,有些端著架子正式說道: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我現在確實是一個督尉,但在過去,我是這個帝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從未有過敗績,百戰百勝,帝國戰神大將軍。” “同時也是有正史記錄以來,唯一一名淩駕於所有神眷者之上,最強武將趙信靖!” 白玉一直以來的疑惑,總算有了答案,嘴上適時說道:“果然,我就說不可能隨便,碰到的一個督尉,就這麼強!若真如此,那你們的帝國該強大到什麼程度。” 趙信靖的來歷果然不一般,居然是歷史有史以來出現最強者! 擁有這種恐怖的實力,似乎也算說的過去。 “帝國嗎?”趙信靖聽到白玉提起帝國,臉上露出了一些復雜的神情,然後臉上重新一肅:“好了,閑聊就說到這裡,我之前說那麼多,也是給你一個獎勵,一個可以躲過我偷襲的人,值得我多花一些時間,。” 狂傲 趙信靖不同於之前和白玉,在互相試探計策的時候,步步為營謹慎小心,現在放開手腳,渾身上下充滿了傲氣,即便他沒有釋放自己的力量。 來對白玉進行威壓,但隻是舉手投足間,光憑他站在那裡,就能形成極大的壓迫感。 趙信靖仿佛是一個擋在,奔湧咆哮海浪中間的礁石,無論多麼劇烈磅礴的驚濤,都不能移動他分毫。 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的自信,仿佛一個太陽立於地上,讓人看了就會自行慚愧,忍不住移開自己的視線。 此為趙信靖專門鍛煉過,用於針對軍陣的氣勢,他也不是傻子,在知道自己的極限是兩萬人後,即便這個高度是無數人永遠也無法啟迪的階梯。 但以他的才情,又怎麼會讓自己有這麼大的破綻,天賦決定上限,短板決定下限。 所以針對這點,趙信靖就帶著問題,不斷地去觀察,他發現世間,除去權力上的上下級,在同等地位的人,決定兩個人誰有話語權,很多時候不取決於誰更聰明,誰掌握的東西更接近法,而是看誰更自負。 一個弱智沒有任何實力的自負者,經常能讓人更願意相信他,讓人像是受到山精鬼怪蠱惑一樣,會變得願意服從他的指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信靖不懂其中的原因,但他知道可以利用這點,在之後他把自己分作兩種狀態,帶兵打仗會力求穩健絕對不浪,力求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收益,這是作為指揮官的他。 但如果是需要他武力去戰鬥,趙信靖就會變得異常自信,甚至達到自負的程度,想要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隻有讓自己相信了,才能帶動別人也相信,這是作為武將的他。 而在練成把天下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裡之後,事實也如他料想的那般,這點確實有用,有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用神眷,光憑氣勢就能,震懾百倍於自己的敵人。 所以,閑散狀態的他,打架喜歡鋪氣勢搞氛圍,還真不全怪他心態散漫,這種戰鬥風格也占了不小因素。 而在之後,哪怕是麵對單打獨鬥的敵人,隻要不是意誌力十分堅定之輩,隻是看到趙信靖的這個模樣,加上過去他種種戰績,豎起的名聲。 自己就被嚇尿了,這是陳述不是形容,有不少的神眷者真的被他,這個狀態嚇尿過。 堪稱弱者退散,隻要心中有一點負麵情緒,就會在麵對趙信靖的時候,感受到仿佛天塌的壓力,都不用趙信靖出手,最後就會把自己直接壓垮。 趙信靖很想知道,麵對釋放這種壓力的自己,那個有趣對他胃口的小子,又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直麵這種壓力的白玉,臉上也竟然也露出難堪之色,趙信靖見此不免有些失望,沒想到那個出色的小子,居然也不過是這種程度。 然而事情真的如他所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