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士在心中默默記下,道士的能力,然後裝作不在意的道: “咳~我不在乎道士的能力,但我很關心你口中,咳咳~提到過的危機,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咳咳~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現在就是拚著可能受傷,咳咳~也要不乾了!” 謀士見咒士,果然如他預想得那般,開始以退出作為威脅,也趁熱打鐵,裝出苦惱的樣子道: “道士你好好想想,咒士要是離開,我們可就少了一大助力,你總不能指望我上去,應對你口中的危機吧?” 道士見自己的能力,被謀士點出來,再加上咒士以離開做威脅。 謀士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想了一下後開口說道:“行吧~那本道就給你們說說。” “咳~好!” 聽到道士鬆口,剛剛似乎還要起身離開的咒士,立刻坐正了身子。 哪裡有要離開的跡象。 道士眨了眨眼睛,看了重新坐好的咒士一眼。 然後轉過頭,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依舊雙手抱胸的謀士。 謀士略帶疑惑地看著道士,有些好奇的問道:“道士你看我做什麼?你不是要講危機嗎?” 道士看著謀士這無辜的模樣,也是氣的胡子亂顫: “好啊!好啊!什麼時候咒士和謀士,你們兩個結成同盟,來合夥欺騙我道士一個人了!” “道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謀士歪了歪頭,依舊是懵懂的模樣。 他知道道士可能有些猜測,但就算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認! 被道士察覺是一回事,但被人知道後挑破,承認是另一回事。 那是赤裸裸的打臉! 若謀士現在敢做出一副,沒想到你這個低等生物,居然也能這麼快反應過來的模樣。 瞬間這個臨時小隊,維係的脆弱平衡,便會被徹底打破。 這個因為機緣巧合下組成,互相提防又互相合作。 能存在本身,就已經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這裡的人,可都是原本要互相廝殺,敵對的天選者! 他們若不是有道士口中,一直念叨個不停的巨大危機存在。 可能早就開始內鬥起來了。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被別人聯合起來耍了。 所以這個時候,謀士必須裝傻。 堅決不能承認,他和咒士聯合起來。 除非道士和咒士,聯合起來坑他一次,亦或者是他和道士,聯合起來坑咒士一次。 等到那種情況發生,才能承認現在的聯合。 道士狠狠地看了謀士一眼,又瞥了一下,那已經坐好準備聽他講解的咒士一眼。 最後隻能無奈的咽下啞巴虧,紛紛不平的開口道:“那你們就聽好了,本道可不講第二遍。” 剛剛還當啞巴的咒士,聽到道士這樣說,也知道他妥協了,連忙開口道: “咳咳~你先講吧,至於強者那邊有機會,讓謀士去講給對方聽。” 謀士瞥了一眼咒士,這明顯是咒士坑完道士還不過癮,又準備坑一下他。 若謀士想跟咒士玩一下的話,也能拉扯一陣,不讓對方占到便宜。 可鑒於剛剛道士吃了虧,還有知道道士情報的重要性。 謀士點點頭應道:“可以,等強者回來,我去告訴他,至於他感不感興趣,我就不保證了。” “畢竟你們也知道強者,他把下半身的事情,看的比什麼事情都重。” 道士和咒士,全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強者那口中對著女人,念個不停的模樣。 當初他們能拉強者入夥,也是因為強者問了一句:“跟你們混?有女人嗎?” 這話一出,當時的三人都傻了,他們現在可都是天選者! 擁有強大的力量,找個女人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 但看著強者的樣子,就好像不知道這一點。 還是謀士當機立斷,馬上開口對著強者回道:“有!隻要你聽我們話就有女人!” “有女人?!那我跟你們乾了!” 回想起強者加入的過程,兩人嘴角都有些抽搐。 “咳咳~那就看強者的情況再說。” “謀士說的也是,那我就先開始講了。” 兩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岔開話題,很顯然以強者的性子,他不可能關心這些東西。 道士清了一下嗓子後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怪,謀士說的倒也沒錯,本道的能力有些類似於,條件篩選。” “在剛進入這世界的時候,本道發現自己在輜重隊,是一個運貨的苦工。” 咒士直接開口打斷道士:“咳咳~沒人在乎你一開始是怎麼樣,你能不能長話短說?” 道士聽到咒士打斷他,剛才被兩人算計的氣還沒有消散,頓時吹胡子瞪眼:“長話短說就是,本道現在能力短暫失效了!” 說完這句話,道士就再也不開口了。 過了一陣咒士試探著問道:“後麵呢?咳咳~” “沒了!” 謀士聽到道士賭氣的聲音,也是跟著開口勸道:“咒士你少說兩句,沒看道士不開心嘛~道士你別理他,你就按你的節奏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咒士看了一眼謀士,知道對方說的對,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誰讓道士有關鍵信息呢? 他也是開口說道:“咳咳~我剛才開玩笑的,道士你慢慢講,我們有的是時間。” 道士見咒士也低頭,正了一下身子:“這還差不多~” 咒士聽到道士的話,嘴角微微勾起,臉頰卻變得有些寬。 謀士看了一眼咒士,知道對方應該是死死咬著牙,十分不爽。 但他又不是什麼心理醫生,咒士爽不爽和他有什麼關係。 謀士的目標很明確,隻要在解決危機之前,小隊沒有解散就行,其他的愛誰受氣誰受氣。 說不定解決完危機,他們自己就要打起來。 道士看到咒士的樣子,也知道對方十分不爽。 咒士不爽,謀士看戲,但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看你們兩個還敢不敢,聯合起來算計他。 道士重現開口:“本道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沒有能力,還有著各種麻煩的工作。” “咳咳~你也沒有嗎?” “你們也是?” 聽到道士這麼說,咒士和謀士兩人,也是瞬間問道。 然後陡然意識到這點。 作為互相提防的隊友,自然不可能什麼都說。 他們也是在這一刻,意識到所有天選者,可能在進來的瞬間,都會處於弱小的狀態。 道士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 “而後過了沒多久,本道就用自己的方法,恢復了自己的能力。” 至於是什麼方法,道士也不準備說,誰知道另外兩人,是不是已經完全恢復了。 作為以後可能要麵對的潛在敵人,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全說出來。 另外的謀士和咒士,也是在這個時候,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出聲。 顯然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過去被沒有能力的狀態,是可以透露的情報。 至於現在自己怎樣,這個問題就無可奉告了。 而在這個時候,兩人又不禁有些懷念起,那個智商與謀士形成極端的強者。 若他在這裡的話,大概是會直接說出現在的狀態。 這樣他們以後動手,也能有點心理準備。 道士不管那麼多,他繼續說下去:“當然恢復實力的本道,最初的時候,也沒準備找你們組成隊伍。” “咳咳~這倒是有趣的消息,作為最先找到我,點出我天選者身份,並且說要組建小隊的道士,居然最開始沒想組隊,哈哈咳咳咳咳~” 咒士笑到一半,就突然咳嗽個不停,活像肺癆犯了。 道士被咒士接二連三的打斷,也非常不爽:“本道好像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應該是別人看你不爽,被人打成重傷的吧?” “就你現在這副身子,還是收斂點吧,不然小心就這麼笑死!” 咒士聽了道士的暗諷也不生氣,略微不屑答道:“呼呼~咳~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這副身子,還真就如謀士所說,是我用能力的代價。” 聽咒士這麼說,謀士也來了興趣:“你是碰到強大的敵人了?那你殺了他沒?” 提起這個話題,咒士那張蒼白消瘦的臉龐,此刻泛起陣陣病態的紅暈:“謀士你要這麼說也沒錯!” “那是我碰到的第一個天選者,你們一定想不到,我是怎麼碰見他的!” 道士和謀士聽咒士說,他在碰到眾人之前,就碰到另一個天選者,也不禁來了興趣。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怪不得本道找上你的時候,你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驚訝,原來已經遇見過了。” 道士聽到咒士這麼說,也是想起兩人的初見,因為沖擊力不夠,他差點沒有唬住對方。 謀士突然問出一句:“既然你在這裡,那就說明你把他殺了?” “那是自然~不然咒士還能站在我們麵前嗎?謀士你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回答他的不是咒士本人,而是原本想要講原因的道士。 “道士你先別說話,我想聽聽咒士的答案。” “搞不懂你~” 謀士當然知道,從咒士還活著在兩人麵前,就代表他沒輸。 但沒輸並不代表贏! 現在他想知道的,不是這顯而易見的結果。 而是麵對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咒士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這個過程,才是謀士想要的答案。 咒士臉上亢奮依舊沒有消退,反而用著贊賞的目光看著謀士:“咳咳~謀士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二個,有些忍不住想要對你使用能力的人。咳咳~” 謀士聽到咒士這麼說,瞬間瞳孔一縮,背後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他連忙說道:“咒士你冷靜點!我隻是一個沒有戰鬥能力的天選者!不值得你在這種狀態下使用能力!” 謀士此刻是真的有些慌了,咒士雖然一直像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但他清楚的知道,咒士本身精神上,比起他的身體,要更加的不正常。 咒士不想道士會瞻前顧後,也不像強者那樣,滿腦子都是奈子。 他現在敢這麼說,就證明他一定想過這件事的可行性! 他是真的敢,在有道士和強者威脅的情況下,把最後一次拖下水的機會,用在他的身上! 起初不以為意的道士,聽到謀士這樣說也慌了。 雖然對謀士感到不爽,但道士還是承認,謀士的腦子確實比自己聰明。 但現在謀士不是強硬下去,而是開口認慫求饒,就說明咒士真的可能動手! 現在他無法推算其他天選者。 若是在危險到來之前,咒士和謀士兩人就先內訌,那應對危險的能力,就會瞬間縮水二分之一。 “咒士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激動啊!” 剛剛還有些興致的咒士,看到此刻謀士求饒的表現,頓時失去興趣: “咳咳~果然~你不是他!你要是他的話,此刻就一定會強硬的承受到底!” 說到此處,咒士臉上的紅暈愈加明顯。 謀士見咒士放棄想法,也是送了一口氣,便接著問道: “你說的那個他?就是你碰到的第一個天選者嗎?而且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沒有贏下他?那你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子?” 聽到謀士的問題,道士也接著開口問道:“對啊?咒士你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子?” 聽到兩人的提問,咒士臉上原本消退的紅暈,再度浮現,他有些激動地說道: “咳咳~你們不懂!你們也不可能理解!我在當時見到了怎樣的場麵!咳咳~” 看到咒士再度亢奮,謀士給道士使眼色,讓他去問咒士。 剛剛經歷咒士垂憐的他,真的不敢再開口問了。 沒看剛剛自己問的東西,都變得有些平庸無聊? 他是真的害怕惹到咒士這個,有些神經的天選者。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經病,就怕神經病要你命! 道士得到謀士的示意,就算不爽但他也很好奇,便開口問道:“咒士你能不能給我們形容一下,長長見識?” 說完這話,道士臉上也是不滿,就像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他與咒士的地位,發生了兩極反轉。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隻不過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調換。 提到這個天選者,咒士臉上充滿了懷念,緩緩地開口道:“那時我還很健康~剛剛乾掉一個,想要拿我人頭領賞的靈羊,走在前往恩賜的路上。”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碰到了那名,充滿生命力與力量感的天選者!” “他帶著一名靈族,兩人在天上好像在跳著舞蹈,其中以那名天選者為主導,靈族隻是被他帶著變換。”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根本無法領略到,那種不知從何處燃起的生命之火!” “如同一朵隻會短暫盛開的美麗曇花,猶如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更似剎那綻放的煙花。” “那種轉瞬即逝的美感,在那個瞬間,充斥地上如同螻蟻般我的全部身心!” “你們根本無法理解我當時的興奮!” ‘不!我們大概能理解。’ 這是謀士和道士兩人共同的心聲。 隻因講述經過咒士那激烈的表現。 此刻的對方張開手臂,像是要擁抱什麼,來自天上的寶物。 蒼白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好像觸電一樣,整個人顫抖不已,就像一個狂信徒。 對方狂熱的狀態,甚至都壓製了身上的不適,在說道那名未知天選者的時候,咒士都不咳嗽了。 “在那之後我便迫不及待地,用上了我最強的詛咒!” “隻是可惜,我要趕往恩賜,還是在地麵移動,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死去!”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咒士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也就是說,咒士當初對顧柔使用的,不是他最強詛咒? 就算這樣,依舊可以影響顧柔的能力。 怪不得道士對咒士這麼忌憚,換做自己估計也怕得不行。 但最倒黴的,應該還是要數,那無緣無故被咒士發現,下了最強詛咒的天選者。 真不知道,他後麵怎樣了? 顧柔都那麼慘了,他應該也不會好到那裡去,運氣差點可能早就死了吧。 隻是可惜,這些話謀士根本不敢說出來。 他真的怕咒士太欣賞自己,給自己也來上一個最強詛咒。 那可太哄堂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