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不提還好,一問小男孩有沒有對下麵三人出手。 小男孩剛才還笑嗬嗬的表情,瞬間撅起了自己的水潤嘴巴。 可愛的小臉也皺起眉頭,委屈巴巴道: “怎麼沒試過~我試著丟過幾個石子。” “可哪怕是加速到最快的石子,打在他們的身上,你猜發生了什麼?” 謀士聽到小男孩突然賣起關子,也是有些無語,同時不由得回憶,真的有石頭打在他們身上嗎? 自己怎麼沒有發現?難道他的眼力,真的差到這種地步? 不過目前來看,這個小男孩還是可以交流,謀士也想多套取些信息,他特別配合的問道: “發生了什麼?” 聽到謀士那種仿佛,像是一個尋求八卦的聲音,小男孩也壓低聲音答道: “我把手上的石塊,以最快的速度丟上去後,那正在對戰的兩人。” “那沒有穿衣服的光頭男,身體竟然比石頭還硬!打在上去的一瞬間,石塊就猛地炸開。” “至於另一名瘦瘦小小的女生,則是不清楚了,她直接把那光頭男,給當作盾牌擋住。” 說到這裡,小男孩就不再說話了。 謀士不由得奇怪,他繼續追問道:“那拿劍的男子呢?你怎麼沒提他有什麼反應?” 謀士知道白玉的假名字,但他跟小男孩說的是,自己剛剛過來。 所以也不可能,在這裡叫出其他人的名字,隻是用明顯的外部特征,去形容他們。 以防自己剛才的謊話,被小男孩發現。 怎料,剛才還委屈巴巴的小男孩,眼中突然有些遊離,似乎是有些猶豫。 謀士看到小男孩這種表現,也沒有催他,隻是沉默著等他開口。 小男孩緩了一陣後,開口說道:“那個家夥,我有點不敢動手。” 謀士不由得奇怪開口道: “打的那麼兇的兩人,你都敢去試探,麵對一個提劍看戲的天選者,你反而不敢上去了?” 謀士知道白玉很強,可以壓製強者,但現在顧柔也可以壓製。 還是不用武器,隻是憑借自己的身體,就把強者給打的七零八落。 在他看來,白玉和顧柔應該差不多,甚至還會比顧柔弱一些。 小男孩連麵對顧柔都敢試探,怎麼反而不敢對白玉動手? 若是從小男孩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是不是就能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賠了那麼多獻祭點。 小男孩聽到謀士的問話,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形容,但那個家夥別看他沒動手,實際上是三人中,最為可怕的一個。” 他似乎能完全看清自己的動作。 後麵半句話,小男孩沒有跟謀士說,這種示弱的話,暴露自己能力的話。 小男孩是不會告訴謀士。 然後小男孩用著疑惑的表情,開口對著謀士問道:“那你比我來的還早,老哥你就沒有發現什麼?” 謀士張口就開編:“沒有啊!我還以為你能發現什麼,我來的時候,那個人就站在那裡了。” “我目前能看出來的信息,隻有拿劍的人似乎是跟女子一夥,他們怎麼突然打起來,我是一點都不清楚。” 謀士隻是跟道士,短時間接觸了一會。 擁有高強學習能力的他,就已經把道士說謊的能力,模仿了七八分。 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些,從小男孩這裡得到信息的了然,還有一些自己也很困惑的迷茫。 金發碧眼的小男孩,那雙大眼睛望著謀士,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 可看了一陣後,發現謀士臉上的表情,太過於逼真。 最終隻得暫時相信對方。 小男孩無奈的說道:“老哥,你作為一個最先到的天選者,怎麼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啊~” “我還指望你,多獲取些信息的,看能不能搞明白他們為什麼打起來。” 謀士也是雙手一攤:“沒辦法,我的天選能力不適合戰鬥,我肯定做不到像你這樣,可以隨便靠近,再隨心所欲的回來收集他們信息。” 小男孩聽到謀士這,表麵是抱怨自己能力弱,實則是對他能力羨慕的話,一時間也是心情大好。 “哪···哪有~其···其實也沒那麼隨心所欲,老哥真是難為你了,擁有不能正麵戰鬥的能力。” 雖然心裡很爽,但小男孩又不想表現出來。 一時間他可愛的臉蛋上,就形成了一副想笑,又強行壓製的表情。 謀士看著小男孩,那比ak還要難壓的嘴角,也是心中暗道 ‘小屁孩就是好騙,隨便誇幾句,就嘴角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然而就在謀士還在騙小孩的時候,山腰下一直被顧柔,打的四分五裂的強者。 似乎是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幾個隊友,在一次重新愈合起來的時候。 開口對著顧柔大喊道:“道士!咒士!謀士!你們三人快點出手啊!老子···” 後麵那句‘老子頂不住了’還沒有完整說出來,就再一次被顧柔給無情手撕。 顧柔也不客氣,開口嘲諷道:“怎麼?打不過就準備叫人?現在你讓他們來試試。” 說著話的時候,顧柔的眼角,不經意間飄到,站在山腰的兩人身上。 看的謀士後背一涼。 小男孩也注意到了,顧柔那有些奇怪的目光,開口喃喃道: “奇怪?那光頭喊了三個名字,似乎是他的隊友?可我怎麼沒有在周圍看到?” “還有那女子,我隻是丟了一個小石子,去試探她一下。” “為什麼在嘲諷完那光頭後,女子要看向我們這邊?” “作為第一個趕來的,老哥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小男孩用疑惑的目光,剛看向最先到這裡的謀士。 就發現對方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個麵罩,把自己的五官給蒙起來了。 小男孩奇怪的問道:“老哥你這是?” 謀士自然開口:“哦~這是經過你剛才的提醒,防止有什麼看到臉,就能詛咒的天選者,所作出的必要防護。” “至於那女子為什麼看過來,不知道呦~我什麼都不知道,畢竟我隻是一個沒有正麵戰鬥能力的人。” 蒙麵的謀士馬上開口,把自己的身份給撇乾凈。 小男孩聽到謀士這樣說,也是有些困惑: “自己剛才提過看臉的天選者嗎?不過老哥你說的也對,我也帶個麵罩。” 說話間,小男孩的臉上,就多了一張與謀士差不多的麵罩,把整張可愛的臉擋上。 謀士看到小男孩臉上突然多個麵罩,也是更加確認,對方的能力是速度相關。 同時把自己短了一截的衣袖,背到身後,也不禁在心中暗罵道: 強者你這腦子,人還沒散的時候不喊,現在就剩下我一個,缺少隊伍無法發揮的人留下。 你就是這個時候喊我,我又能幫上你什麼? 我能乾嘛?上去被那個實力大增的顧柔,給一拳打成碎渣? 你有恢復能力,我可沒有! 好了現在一張嘴,你自己沒發現我,反而讓顧柔重新注意了我。 之前是眾人都知道,這裡有一個人在看,不過都沒有發現,這個在觀戰的人是誰。 因為對於戰鬥中的眾人來說,一個沒有任何氣場,氣息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家夥。 是沒有能力,決定戰局的走向,造不成任何威脅,為什麼要分心去在意? 既然造不成威脅,那優先級自然要下降,先把注意放在,眼前要對付的敵人身上。 就是因為弱小,所以謀士才能在這裡放心的觀戰。 現在經過強者這一嗓子,原本不在意的幾人,把注意重新放在上麵。 哦~原來觀戰的人,是之前那個隊伍中的謀士。 瞬間把謀士從觀眾席,給拉到了戰場上。 不過就是來到戰場上,謀士也不算太慌。 因為當初是他開口,在眾人中留了顧柔一條命,雖然有利用對方的嫌疑。 不過從現在,顧柔發現了自己,並沒有對自己動手來說,至少她是不準備找自己麻煩。 這點倒是和謀士的猜想一樣。 謀士之所以敢留下來,站的這麼近,就是相信自己的謀算。 他相信有白玉在,顧柔不會對自己出手。 既然白玉會以背著顧柔樣子出現,那麼對方一定是相對偏善的天選者。 不然的話,是不會幫助一名,斷了四肢還沒有任何能力的顧柔。 正是基於這點,謀士有了以下推算。 首先白玉有善心,並且他幫助了受傷的顧柔,顧柔就是這份善心的受益者。 作為受益人,顧柔應該會維護這種善意的存在。 即便當初自己的目的不純,但救下顧柔的性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顧柔對自己出手,就相當於親手否定了,白玉對她伸出援手的救治。 作為曾經保下你性命的人,你都可以隨手殺了。 那作為救過你的白玉呢? 毫無疑問,這種行為,會讓兩人之間,出現一條無法愈合的裂縫。 不想出現這種情況,那顧柔就不能對自己出手。 在場的三人之一不能對自己出手。 而強者,傻乎乎的,他一打起來,根本就不會在意那麼多。 就像他直到現在,小隊都已經解散了,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隊友。 這種豬腦子,一旦打上頭,自然不會注意周圍環境。 再說,自己之前是他的隊友,也沒有理由對自己出手。 在場的三人之二不能對自己出手。 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名白玉,不過多虧了周延澤。 他臨走之前,留給白玉的黑色光柱,會吸引大量的注意。 在處理掉自己這種,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天選者之前。 先解決那黑色光柱,才是他的主要目標。 再說自己也沒有,對白玉出手的想法。 兩人本就沒有什麼仇怨,作為可以救助顧柔的白玉,也沒有對他出手的理由。 至此,戰鬥的三人,都沒有對謀士出手的理由。 正是無比相信,自己這些謀算和推算。 謀士才會在外人,看起來像是個傻子一樣,留在看似兇險的現場。 準備在這渾水中,去試圖摸一條大魚。 至於現在為什麼要帶上麵罩,還不是因為強者那傻子。 防止對方突然又想起來,查看四周一下發現自己。 之前謀士還算不準強者會乾什麼,但自從他三言兩語,被白玉騙出小隊眾人的能力後。 謀士一直一來,對於無法算準謀士的行為的苦惱。 所有的煩悶就好像一個小結,剎那天地寬。 謀士知道,改怎麼去算準強者了。 把他當成一個鑄幣,越是蠢越符合他的行為邏輯。 從這個角度出發,曾經強者那些,讓他無法理解的行為,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所以,謀士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帶上麵罩。 雖然他依舊認為,強者的豬腦子,是不會發現自己就站著看戲。 可為了避免,刺激到那手段十分殘忍的顧柔。 謀士還是選擇帶上麵具。 畢竟不會殺他,並不代表不會虐待他。 就像下麵那個,自己曾經的隊友。 謀士也沒辦法,道士自己把小隊給玩散了,強者自然是曾經的隊友。 說來也是強者倒黴,在不久前,小隊中還人才濟濟。 可就是他獨自去迎戰,道士專屬血光之災的時候。 小隊成員們,在發現大多數能力,對白玉不起作用的時候。 就發生了爭執,這爭執還是謀士起的頭。 畢竟那時候的他,突然發現血光之災並不是自己的東西。 若是好解決也就算了,現在發現,白玉哪裡是好解決。 若是不想點辦法,自己待得這個庇護所,就成了自己的棺材。 自然要向道士尋得一個合理解釋。 然後這隊伍,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散了。 跟強者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對方陷於苦戰,完全是因為智商不夠好戰,加上被道士坑了。 謀士也沒有阻攔的想法。 因為他阻攔不了,也沒有能力阻攔。 再就是,作為當初主要折斷顧柔四肢的人。 要不是強者的能力是不會死,他早就被顧柔殺了。 可即便是這樣,顧柔也找出了對付強者的方法。 顧柔不同於白玉,她不是一直壓製強者。 顧柔是先把強者打碎,然後丟到地上。 是否再次把對方打散,則取決於強者起不起來。 隻要強者站起身,顧柔就會再次上手,把對方打散丟下。 就是這種,故意把強者尊嚴踩在地上的行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激起了強者的強烈反抗。 謀士也在這個過程中,發現強者身上的恢復力,變得越來越強。 至少不會像最開始那樣,被顧柔隨便一擊,給整個打穿。 可怪異的地方就出現在這裡。 按理說隨著強者不斷變強,顧柔應該像之前的白玉那樣,越打越累。 可目前看來,顧柔不但沒累,似乎還在不斷變強? 從一開始的還要擋一下強者攻擊,到現在的甚至敢,直接讓強者打上一擊。 然後再羞辱般的回以顏色,一拳把強者整個打散。 在這個循環中,強者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起身,然後再次被撕碎,按回到地上。 蒙上臉的小男孩,看著下麵強者,不斷起身又不斷被打散的循環,也是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這···這也太殘暴了~這位姐姐,是跟對方有仇嗎?非要這麼折磨光頭壯漢?” 謀士漫不經心的答道:“也許吧,我也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早點結束戰鬥。” “要不是光頭壯漢的能力,這場戰鬥可能早就結束了。” “現在是在試探他的極限?我也不清楚。” 謀士嘴上說的模棱兩可,因為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就是為什麼,顧柔會突然變得這麼強? 明明之前,眾人剛剛碰到她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從之前的信息,再加上剛剛顧柔曾經說過,現在讓小隊三人試試對她出手。 看著下方,再次被顧柔一拳轟爆的壯漢。 謀士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