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是這樣,合該如此!這才是你應該的樣子!” 天上除了最開始外,一直各種吃癟的龍淩天。 此刻看到下方莊武祥,仿佛一個火燒屁股的猴子般,在深林中不停的遊蕩。 發出爽快的笑聲。 對於龍淩天來說,莊武祥越是淒慘,他越是開心。 隻有莊武祥沒有形象,像是一隻馬戲團拴起來,上竄下跳的猴子。 最好渾身布滿疤痕,散發著惡臭味,周遭繚繞嗡嗡作響的蒼蠅、蚊蟲。 走過路過被萬人嫌棄,甚至還踩上一腳。 而自己則高懸端坐高臺,衣冠整潔,周圍整潔光亮,宛如權貴望族。 才能真的擊破莊武祥,口中所謂的兩人都是一樣的謊言。 尤其是,自己之前還幫助對方,變強了不少。 現在隻是讓莊武祥,像是猴子一樣逃竄,還遠遠不夠! 龍淩天一定要他死! 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那無比蒼白的臉色。 還有作為他不死之身依仗的烏雲。 隨著他兩次引動,付出代價的使用天命,而召喚出深紫色雷霆。 此刻正從從最遠處開始,悄無聲息的開始消散,憑空於空中消失不見。 除了場上的天選者,還有其他正在趕往中央的天選者外。 這片彩虹界的原住民,不少人都注意到這邊,曾經發生的各種詭異天象。 曾經駐紮在此處的軍陣,現在全部在往外撤去,曾見過白玉戰鬥景象的曲校尉。 此刻正一臉焦急,對著坐在帳篷主位的老將軍,還有一些因為線路變動,而受到影響的軍官開口: “我知道你們是想進去,探查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還有調查我為什麼,在沒有軍令的情況下,隨意調動軍陣,把原本定好的路線更改。” “但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裡麵都是些怪物!” 說到這裡,曲校尉又回想起了。 當初白玉和強者,那血肉橫飛,還有無意中散發出來,讓人感覺前方就是地獄的氣息。 整個人臉色蒼白無比,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全部豎起,同時還隱隱顫抖。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隨意改變路線,就是大罪!這是無法質疑的事情。” “至於怪物~哼~不過是你這種想要混軍功的富家子弟,沒有絲毫見識罷了。” “估計看到頭豚,也會大喊:呀!怪物來了~好恐怖~我要撤退~” 站在老將軍身後的一名神眷者,不屑的開口到。 並且在模仿對方語氣的時候,故意裝出一副娘裡娘氣,好像受驚小丫頭的語調。 絲毫沒有給對麵,那據說是朝堂上大官,家中嫡子絲毫麵子。 完全不相信對方的說辭。 “大膽!你怎麼敢如此對我家少主!我家少主怎麼可能會說···” 還不等那名曲校尉開口,他身後帶來,也就是當初把他架出來的家臣,率先對著開口神眷者發難。 然而還不等這名家臣說完,便好像一個拍飛的網球。 身體瞬間騰空而起,嘴上吐出幾顆發黃的牙齒,拉出一條血線,向著左側帳篷上飛去。 “哇~啊啊啊!” 那名開口斥責神眷者的家臣,此刻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臉上像是抹了胭脂,腫脹的區域留下一個清晰的手印。 動手的人,正是被他斥責的神眷者。 此刻正用左手捏住右碗,隨意轉動著右手,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並對著轉過頭去,看到自己家臣慘狀,臉色十分難看的曲校尉道: “真是聒噪,我們在跟你家主子說話,隨意一個奴才也敢開口,真是沒大沒小!” “曲校尉,我替你教訓了下,你家不聽話的奴才,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這名神眷者雖然嘴上說著,替曲校尉教訓奴才,可在不聽話幾個字上,卻是重重讀了一下。 其含義不言而喻,表麵上是教訓對方,實則是在說曲校尉。 “你!!!” 曲校尉看到自己的家臣,在他的麵前,替自己說話的時候,被人一巴掌打出牙齒,扇飛在地。 剛才還因想到白玉與強者,對戰而驚懼的蒼白小臉。 瞬間猶如打氣筒打滿氣的紅氣球,立刻漲紅起來。 這種極具羞辱的行為,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 哪裡是抽自己的家臣,簡直就是在抽他。 曲校尉都感覺自己的臉,整張火辣辣的,就想跟對方撕破臉! 然而剛說了一個字。 就聽到特別嚴厲的一聲:“放肆!” 這聲音仿佛千古寺廟中,傳承百年敲響的懸掛大鐘。 沉悶而繞梁的聲音,在帳篷內轟然回響。 這種回蕩巨大的聲音,就好像冬天突然降溫的寒意。 直接讓曲校尉,剛才想要跟對方拚了的想法,仿佛深冬的大河,整個想法都被凍上。 讓他整個人的想法,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白。 對於世界的感知,都好像出現了殘缺。 曲校尉剛才還滿含怒火的眼神,此刻變得空洞無神。 當曲校尉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動手,並且嘲諷他的神眷者,已經不在帳篷內了。 現在還在帳篷內的人,也隻有統領此處所有士卒,統領全局的金老將軍,還有一些護衛。 自己想要翻臉的目標突然消失,曲校尉也是一臉憋屈。 可為了弄清楚,在剛才自己失神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曲校尉還是不得不抬起手。 對著金老將軍恭敬道: “金老將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那名動手的神眷者呢?” 坐在主位處理軍情的金老將軍,聽到曲校尉憋著氣的詢問聲,也是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那小子無視軍法,隨意傷人,已經被我罰下去受鞭子去了。” “你若是仔細去聽,還能聽到鞭打聲。” 曲校尉一愣,他還以為金老將軍,會包庇那名神眷者。 不過此刻若是屏息,豎起耳朵向外麵聽去,確實能聽到一陣鞭子聲,還有壓抑的悶哼。 見動手的神眷者得到懲罰,剛剛想要跟對方爆了的曲校尉,也是嘴角帶笑的安靜下來。 心情大好的對金老將軍恭維道:“還是金老將軍賞罰分明!” 怎料那金老將軍聞言也不客氣,聽到曲校尉對自己的恭維,也是再次開口: “你也說我賞罰分明,那你隨意調動軍陣,讓補給線發生偏轉這件事,你又該當如何。” 金老將軍的聲音,並不像之前那名神眷者一樣,咄咄逼人。 可帶給曲校尉的壓迫,卻是無與倫比的強大。 一瞬間,帳篷中除了眾人的呼吸聲,格外的安靜。 外麵懲罰那名神眷者的鞭打聲,此刻在曲校尉的耳中,格外的清楚。 “額~金老將軍,屬下真的沒有說謊,那裡真的有兩個怪物!” “若不是屬下跑得快,您也看不到我這一批人馬還有屬下了。” “屬下改變線路,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大計著想啊!” 曲校尉這一段話,說的是情感深切,無比真誠,就差流下眼淚了。 可惜,坐在主位的金老將軍,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色,絲毫不為之所動。 在曲校尉說完這些後,又是一陣可以讓人聽清,外麵鞭打懲罰聲的沉默。 而後這沉默又持續了一陣子,帳篷外突然傳出一聲 “稟告!” 金老將軍聽到這聲,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進來。” 門簾突然被掀起,一個身影隻是轉瞬,就已經立於曲校尉身旁。 從對方那自己看不清的動作來看,這名士卒大概也是一名神眷者。 這名後進來的神眷者,看了一眼曲校尉。 金老將軍看到眼前的一幕,知道對方在顧慮什麼,便開口道:“直接說便是。” 得到命令,這名神眷者應聲答道:“是!經過對補給士卒們的詢問,所有的士卒均為一種說法。” “原本在休整的時候,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轟鳴,導致他們產生炸營,動亂中死了不少人。” “但也有一些士卒們,曾經開口說自己的耳朵,短暫的聾掉,可不久後又好了。” 這名神眷者和一旁的曲校尉,都注意到,在說提到這方麵的時候。 原本安靜下來,端坐在主位,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一直處理軍情的金老將軍。 也在此刻放下手上的冊子,總算是第一次,認真的抬起頭來,看著前來報告的神眷者道: “這個消息確定嗎?” 那名神眷者也是機靈,聽到金老將軍的問話,也是立馬答道: “確定!屬下特意檢查了,那些說自己曾經耳聾士卒的耳朵。” “他們每個人耳朵的深處,還有沒完全乾涸的血液,距離受傷沒過多久。” 金老將軍繼續道:“那是否有聽說那裡有什麼怪物?” 前去調查的神眷者回答道:“未曾聽士卒們說,見到什麼怪物。” 金老將軍聽到這個答案,看向曲校尉道: “曲家小輩,你也聽到了,你手下的士卒們,並未見到什麼你口中的怪物,現在你還有什麼辯解?” 曲校尉此刻臉上也是青一陣紅一陣,他也沒有想到。 金老將軍在自己回來,就把他所有的手下都叫到帳篷內。 竟然是派人調查,他們回來的原因,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仔細一想,這種事情本來就合情合理。 若是自己突然看到,原本派出去的軍官,突然帶著有些傷亡的軍陣回來,也會派人去調查一番。 真正讓他臉色陰晴不定的事情,是那兩個怪物,隻有他一個人見到了。 其他的士卒們,隻看到了那裡,有一個奇怪的家夥站在高處。 並沒有看到下方,那戰鬥個不停的兩個怪物,還有被鮮血染紅的大低。 就連自己的家臣,也沒有真的看到那怪物。 如此算來,怪物一事,真的成了一件,無人能為自己作證的謊言。 曲校尉對此,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無奈的堅持: “金老將軍,屬下句句屬實,撤走駐紮軍陣,真的是為了士卒們著想。” “那···那兩個怪物,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抵抗的存在。” “屬下是不得已,才會選擇放棄駐紮點,還請您明鑒。” “我曲文武以我曲家聲譽擔保,我真的看到兩個怪物!” 金老將軍聽到曲文武,用自己家族聲譽發誓。 用眼角布滿褶皺的眼睛,仔細盯著說話的曲文武,直到把對方看的後背發毛。 才重新低下頭,繼續處理案板上的軍情,不緊不慢的道: “既然你用曲家聲譽作保,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小武” “在!” 站在曲文武身旁的神眷者應聲答道。 “既然曲文武堅持,那你就帶九名神眷者,前去他們撤離的區域探查一番。” “在查清是否有怪物之前,曲家小輩,就先卸去身上的軍職,等探清後再說,好了退下去吧。” 金老將軍隻是三言兩語,就定下來曲文武的命運。 曲文武聞言,還想說什麼。 但看到低下頭的老將軍,還有自己身旁,已經伸出手攔在身前,請他出去的神眷者。 曲文武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開口質疑,十分老實。 在離開之前,還沒忘對著身後家臣示意,抬起受傷的家臣。 隨後帶著自己的家臣們,對著金老將軍告退一聲,便跟著那名神眷者,一起走出帳篷。 來到帳篷外又走了一段路後,曲文武對著身旁的神眷者開口道: “這位武兄弟···” “還請不要跟我太近,在下也隻是聽命行事,還請曲少爺不要為難在下。” 說完這些,這名神眷者便頭也不會的離開。 看到對方果決的態度,曲文武再次張了張嘴巴,後麵半句提醒對方小心的話,不由得咽下去。 隻能搖著頭苦笑道:“唉~想要好心提醒,也說不出來,希望那兩個怪物,還在戰鬥吧。” “最好是能讓這前去調查的神眷者,能夠看到他們的樣子,這樣我也能官復原職。” 曲文武看著離去的武姓神眷者,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並向著自己原來的帳篷走去。 腦中則是思考著,金老將軍聽到,士卒們從耳聾恢復時的表現。 另一邊 原本作為生長著茂密森林的山坡。 此刻除了原本開墾出來休息區外,又多出了一圈寬大,廣闊的範圍。 不過這些新出現的範圍地上,卻是布滿了黑色細灰。 其中還有一道人影,在不停的繼續擴大周遭的範圍。 在場的天選者們的視線,全都放在那名好像感知不到疲倦,一直像個猴子上竄下跳的莊武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謀士有些呆滯的看著,那道深紫泛黑雷霆,不停的追逐著莊武祥。 一開始,他看到對方,那上竄下跳,險象叢生的模樣。 還不由得為對方捏了一把冷汗。 要問為什麼,還不是他之前用能力,為龍淩天定下必敗的結局。 作為隻能決定結果,而不知道過程的他。 現在看著眼前的情況,最有替他給這結果,蓋棺定論的人,就是眼前看起來特別狼狽的莊武祥。 最後的結果,不一定是莊武祥動手。 可你架不住,在場的天選者們,都這麼想啊! 你謀士搞出蓋過所有天選者的聲勢,然後現在最有希望的莊武祥輸了。 那是不是證明,你這能力就是麵子工程? 所謂的,宣判龍淩天必然敗亡在此,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那時候,就算最後有人收尾,把龍淩天滅殺在此。 不如一開始,在你開口預言了結局,一次就命中帶來的震撼。 當那種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是場上這種聰明人,維係的脆弱平衡破裂之刻。 謀士就有極大可能,成為其他天選者們開刀的目標。 正是擔心那種情況發生,謀士這個跟莊武祥,沒有任何情誼的天選者。 才會在此刻,擔憂對方。 擔心莊武祥輸的太慘,過於丟自己的臉麵。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退路,不過是不能繼續,當場上撥動,維係平衡的棋手了。 可那也隻是之前的想法,後麵發生的事情,讓謀士完全轉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