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時間推移,趙信靖的傳奇戰績,越來越離譜。 到了最後,就連金老將軍也成為了,眾士卒們茶餘飯後跟趙信靖對比的主角時。 曾經以欣賞後輩角度,看待趙信靖的金老將軍,也終於坐不住了。 當然金老將軍不是跟那些天才一樣,想要跟趙信靖一爭長短,證明自己不弱於趙信靖。 當初的金老將軍心態很端正,他自己年齡已經那麼大了,經歷過各種風霜,早就沒了一往無前的進取心。 說句難聽點的話,金老將軍一百三十歲,作為一個曾經歷無數戰役,擁有無數榮譽加身,身上布滿各種暗傷的神眷者。 黃土都已經埋到他脖子,僅剩個腦袋露在外麵,頂天也就最多再有二十年的壽命。 要不是因為這個時代,武將青紅不接,以金老將軍一百三十歲的年齡,早就應該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所以當初金老將軍在知道,有趙信靖這個新星冉冉升起的時候,心中更多的是安心。 對於武將一路,後繼有人的欣慰。 而令金老將軍坐不住的真正原因,正是距離當初趙信靖出名,才過去不到半年,這個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簡直就像老天爺的私生子,命中注定他必然要成為,這世間最強大的武將。 而在這件事情後,金老將軍又親自去看了一次。 這次回來之後,金老將軍坐在帳篷中沉默了許久,最後隻能感慨的說了一句: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我總算可以放下心來,不用再堅持下去了~” 金老將軍的語氣中,充滿感慨和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種安心。 隨著金老將軍這句感慨的話出口,金老將軍就像是泄氣的蹴鞠。 他挺直的腰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彎曲佝僂起來。 隨著金老將軍,身上的精氣神散去。 若非身上穿著盔甲,遠遠看去就像是午後,坐在村中石墩上,瞇著眼睛懶洋洋曬太陽的老人。 根本不會把現在穿著鎧甲的老人,跟出門前,渾身散發著鐵血氣質的金老將軍聯係起來。 金老將軍身上的變化,讓當時因為做事乾凈,深得老將軍喜愛的武名,忍不住叫出聲想要上前,查看金老將軍的身體。 “金老將軍!” 而金老將軍麵對武名,還有其他近衛的關心,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並對他們囑咐道: “我沒事,隻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而已。” 武名至今不清楚,金老將軍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麼。 能讓一向以嚴格標準,不許有任何馬虎的金老將軍,發出如此的感慨和安心。 但從那天起,他們所有作為金老將軍近衛的士卒們,都得了一道由金老將軍,親自下達的鐵令。 除非任務要求是必須跟趙信靖對上,除此之外所有任務,碰到趙信靖的時候,都可以無理由放棄且逃跑。 而直到如今,武名也沒有見過趙信靖,他更多的時候。 是從其他士卒的口中,聽到趙信靖又做出了,怎樣怎樣傳奇的事跡。 武名正是趙信靖曾經發家時,同時代的武將,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趙信靖到底有多麼可怕。 雖然金老將軍沒有說過,那天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亦或者經歷怎樣的事情。 可武名相信金老將軍的眼光,能讓金老將軍放下,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和重擔。 趙信靖,一定是一個絕不會有任何失敗,不會大意的恐怖將軍,即便現在他貶為校尉。 那也不是他們這群神眷者,能正麵對抗的敵人。 正是武名清楚的知道,趙信靖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所以當金俊說,他的這些家臣,即便是趙信靖來,也拿他沒有辦法時,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金俊身體向後靠了靠,臉上充滿著意外。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直淡然的武名,在他提起趙信靖的名字時,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見自己這次裝逼的話語,讓一向麵癱,向來不會出錯的武名,差點直接撞在樹上,在眾人麵前丟臉。 金俊雖小的時候,經常從其他人口中,聽過趙信靖的威名。 不過最近幾年,似乎聽不到趙信靖,這個讓人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了。 要是金俊沒有記錯的話,在最後一次聽到趙信靖消息,對方的軍職好像是校尉? 一個能從大將軍位,讓人貶成校尉的家夥,就是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 金俊這個念頭一出來,就遏製不住了。 金俊清了清嗓子,然後毫不猶豫的回答到: “咳~趙信靖嘛~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以我爺爺對我的愛護。 我這三個家臣,抵擋一個趙信靖,當然是綽綽有餘!” 自從進入軍陣後,這個武名仗著自己是爺爺的近衛,一直對他都是冷冰冰,沒有任何卑躬屈膝的樣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次,讓武名大吃一驚的機會,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金俊渾然沒有注意到,他前方兩名阻攔飛禽和猴子的家臣,還有他身後提防危險的家臣,三人臉上的肌肉在不自覺的抽搐。 金家作為屹立在軍部的武將世家,府苑自然也在國都。 當初的趙信靖,靠著一手‘友好交流’從各家府上綁票要贖金,又怎麼可能放過金家。 作為金家特意供養,作為當家護院的神眷者,他們又怎麼可能沒跟趙信靖交過手。 金俊並不清楚,其實他小的時候也曾見過趙信靖。 隻不過當初他是處於昏迷狀態,被人擄走的那個。 即便過了十多年,這三名神眷者,依舊能想起,當初趙信靖的囂張模樣。 當初的趙信靖,白天先是十分囂張的對金家,提前發出聲明。 隨後等到了晚上,金家供養的五十多名神眷者,全都嚴陣以待,可等了許久趙信靖都沒有上門。 就在他們以為,趙信靖是怕了金家的名頭,不敢來的時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對方以一種好似吃完晚飯,想要運動運動消消食的散漫態度,身體晃來晃去,慢悠悠的走到了金家。 趙信靖到了之後也不多說,把一路上他能見到的所有神眷者。 以一種臉龐緊貼地麵不能抬頭,十分屈辱的樣子,毆打到不敢起身。 你臉緊貼地麵,趴在地上當死人不起來,那趙信靖就當沒看到。 可若是不開眼,想要起來反抗。 隻會感覺膝蓋一軟,然後再次以臉龐緊貼地麵,原來不雅丟臉的姿勢趴在地上。 這是第一次警告,第二次起身就開始受傷了,再之後一次比一次殘忍。 最後趙信靖更是十分隨意的詢問三次,要是沒有人反對,他就把金俊帶走了,你們準備帶錢來贖人。 誰敢反駁否定,趙信靖當場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呼過去,並且附上一句:讓你說話了嗎? 那場戰鬥,趙信靖用強大的實力,粉碎了在場所有神眷者的自尊。 那也是金家往日供養的神眷者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在趙信靖麵前。 他們這些曾經的天之驕子,上天所眷顧的強者,其實跟他們平時眼中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而現在這三個作為金家供養,由金老將軍安排在金俊旁邊的家臣,臉上都止不住的抽搐。 尤其是前麵開路的兩名神眷者,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很想告訴金俊,他們的大少爺: ‘您吹牛逼,能不能不要帶上我們! 我們確實很想把趙信靖毆打致跪地,可我們實力不允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