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帶傷的少年(1 / 1)

命運有跡 梧桐火鳳凰 4264 字 8個月前

清虛道長在自媒體的推動下,名聲大噪。前來算命看風水的人絡繹不絕。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麵性,客戶是不缺,三人的吃喝拉撒可以保障了,但挑戰者也著實讓人有些頭疼。   公園附近到整個城區再到別的城市。林槿宇有些坐不住了,畢竟黃毛的事情搞得他有些心有餘悸,他勸解清虛道長換個地方,擺脫這些挑戰者。清虛道長隻是讓林槿宇沒事多帶啟明到處轉轉。   “林槿宇,你不是想跟師叔學八字和嗎?要不你帶我到書店,我幫你選幾本書?”   “我們這個樣子太紮眼了。我們還是先去買身衣服換一下。”   他們在小攤上選購了幾身衣物,換裝後徑直去了書店。   往後的一段時間,在清虛道長忙碌的時候,啟明就是林槿宇的小老師。清虛道長閑下來時,林槿宇就纏著他給他解答各種疑惑。   隨著時間的推移,找他們處理事情的人也漸漸的由普通百姓轉變成生意人。清虛道長由最初的坐攤,漸漸的帶著他們一起要出行兩三日。   他們爭到的錢是越來越多,林槿宇看著這些錢沒有了以往的興奮感,反而是更多的不解。   “啟明,出家人不是淡泊名利嗎?清虛道長為何要如此努力掙錢?”   “他不在意錢,他這麼做是在等人。”   “等誰?”   “氐宿。”   “你們知道氐宿在哪裡,長什麼樣?與其這樣等,還不如我們主動去找,更快!”   “氐宿投胎人間,不知姓甚名誰,更不知其模樣。”   “這樣該如何找?無疑於大海撈針。再說,都成凡人了,還是之前那個萬事通麼?”   “先天使命,會推動一個人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人,碰到什麼事。”   林槿宇真心折服,原來清虛道長玩的是薑子牙那一套。他一直以為這些道士過著隱居生活,對人間事物知之甚少。誰知,道長竟然如此擅長借力,順勢就將名聲外傳,他正在等待某個節點的到來。   如今再住在公園已經不合適了,財力足夠支撐他們找個普通的旅店住下來。清虛道長又要同人出去兩三人,可這次對方隻要求清虛道長一人前去。林槿宇和啟明隻得守在公園小攤。   前來找清虛道長的人見清虛道長不在就離開了。兩人見沒人算命,就在邊上打起了八部金剛。   都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啟明道長深厚的功力,著實讓人贊嘆。漸漸的他收獲一群迷兄迷弟。   眼見太陽快要下山,林槿宇去購買兩人的晚餐去了。啟明道長則收拾物品,準備回到旅館。   “道長,您能收我為徒嗎?”   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戴著一個黑色的鴨嘴帽壓得很低很低,幾乎隻能看見一個嘴巴,衣服和褲子都有些短了,穿著一雙已經看出去顏色的運動鞋,用兩根繩子幫助開膠的鞋底。   “你想跟我學什麼?”   “我想學武術。”   “為何?”   此時少年,將帽子脫下,臉上露出了淤青,額頭還有一道剛剛結痂的長疤,鼻梁已經被打破。他將衣袖卷起,露出了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傷痕。接著是腿上,背上。腹部竟然還有一道口子,流著黃水。   少年的樣子確實嚇了啟明道長一跳。   “誰把你傷成這樣?”   少年撲通一聲跪下,沒有正麵回答啟明道長的話。隻是祈求道長務必教他武術。他再三向道長保證,學成後絕不以武淩人。   啟明道長沒有當場答應他,但也沒有明確拒絕他。讓少年留下他的生辰八字,明日到公園找他。   “林槿宇,你幫我推算一下這個八字。”   “少時家境富裕,聰明好學,可少年喪父,家道中落......”   “你怎麼不接著說了?”   林槿宇將八字還給了啟明道長,隻說學藝不精,推算不出來。然後徑直躺在床上,假裝睡覺了。   許久,林槿宇開口了。   “他求你什麼?”   “學武術。”   “為何?”   “原因不詳。但一身傷痕看得出來,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傷痕?”   啟明詳細描述了他眼中的少年模樣,少年的傷勢以及少年的衣著。聽著聽著,林槿宇眼睛有些模糊了。   “啟明,你知道我在昆侖山叫什麼名字嗎?”   “冥獨”   “以後,你可以叫我昆侖山的名字嗎?”   “為何?”   “那個少年像極了我的兒子——林善。”   聽到此話的啟明有些震驚,但他能理解林槿宇的用意。啟明獨自一人見少年,林槿宇則躲在很遠的地方悄悄的注視著。   “我願意教你武術,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少年遲疑了一陣子後終於開口了。他內心世界究竟是如何掙紮的,不得而知。   “我爸爸欠債自殺,追債人把我媽媽逼瘋了。他們還時不時到我妹妹的學校去威脅我妹妹,說要拉她去還賬。我為了追我爸小三騙走的三百萬,一路追蹤小三到這裡。”   “你沒上學了嗎?”   “我隻想拿到那三百萬,帶著我媽我妹到一個新的地方,從新開始。學可以以後再上。”   “你的傷,是你口中的小三打的嗎?”   “不全是,還有追債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林善”   啟明道長聽到了期待中的名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爸爸呢?”   “林槿宇”   啟明道長帶著林善去買了幾身合身的衣物和一些治療外傷的藥。也許是少年林善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善意。這個堅強的少年,在啟明道長給他上藥時,發出輕聲的喊疼聲,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掉。   “你恨你爸爸嗎?”   “不恨是假。想念也是真。同道長經常在一起的另外一位道長,怎麼今日不見他?”   “他.....”   “他長得好像我爸爸。”   少年低著頭輕聲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   “我在同學的手機上看到。那個在清虛道長旁邊的人,跟我爸爸好像。我趁同學洗澡的時候,偷偷破開了他的手機密碼,找到那段視頻,通過視頻周圍的建築物,分析你們可能在的地方。”   “為何不正大光明的借?”   “我跟同學關係不好。人家不願意多給我看。我隻得一個公園一個公園的打聽,一個公園一個公園的找。好在,你們實在是太出名了。也沒有花費多大的勁。就是,就是有些費鞋。”   “你是一路走過來的?”   “也不算,還是騎自行車為主。”   啟明道長不知道該如何問話了,這個上山下坡的城市,怎麼騎自行車。   “我可以見見那位道長嗎?”   “你住哪裡?”   少年指了指公園,就在此處。啟明道長沒有同林槿宇商量,徑直將林善帶到了他們住的旅館,隻是單獨給他開了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