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宇和林善還未走出警察局,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後背襲來,林槿宇就被幾人撲倒在地。 “別動!林槿宇。” 林槿宇的頭被死死的摁在地上,他無法看清摁到他的人。他心裡咚咚咚的跳個不停,今日確實因林善的事情大意了。想來也難免,林善都能通過視頻找到自己,警察當然也不例外。 “你們乾什麼,乾什麼?” 啟明聽到林善大吼大叫的聲音,迅速的從廁所趕了出來。隻見林槿宇已喜提一雙銀手銬。啟明頓時感到事情不妙,他頓時心生後悔,不應該讓林槿宇同他一起來。可他又沒有辦法獨自一人來處理這些事情。 “你們兩個,也過來配合做個筆錄。” 林善和啟明也被另外的警察帶走。 “你叫什麼名字?” “冥獨” “哪裡人?” “臨山道觀” “你同林善什麼關係?” “萍水相逢之人。” “可有人報案說,你就是林善失蹤的父親。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們會通過其他偵察手段確定你的身份。” 其他偵察手段,聽到這裡林槿宇有些慌張。他不確定,他能不能通過現在技術的檢驗。 “出家人哪裡來的孩子。” 警察見林槿宇打死不承認,就讓法醫抽取了林善和林槿宇的血,做親子鑒定。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的職責所在。林善的父親,騙取了很多人的錢消失了。雖然沒有定性為刑事案件,但民事有人報案了,我們就得給報案人一個交代。” “我理解。是剛才那個幾個家長報的案嗎?” “這裡不方便透露。不過從大數據分析來看,你確實同林善的父親很像,像到就一人似的。我們通過偵察技術做了比對。” 漫長的夜,三人都很煎熬。第二日一早,警察拿到了指紋比對、血型對比和親子鑒定報告。 “你可以走了,冥獨道長。” 林槿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的走出來,林善和啟明已經在門口等著他。 “我都說不是了,你們警察怎麼那麼不相信人!” “林善,走了!” 林槿宇和啟明心中是一頓竊喜。林槿宇的這副臨時身體,躲過了現代的偵察技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全新的人。 “啟明,這次賠償,把我們這段時間掙的錢,全用了。真是對不住師父和您。” “我們師兄弟說這些乾嘛。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嘛。” 在一旁的林善頓時陷入了羞愧之中,都是自己惹事。 “我業餘時間去送外賣,到時候我攢夠了錢,還給你們。” “不必了,孩子。你好好學習,還是考個好的大學,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安慰。” “冥獨叔叔,有時候你真的好想我的爸爸。” “你就當我是你爸爸好了。要聽大人的話,兒子!人生之路很長,不能因小失大。不要像.....” 林槿宇趕緊打住了,差一點他就說漏了嘴。 “不要想什麼?” “不要像個人渣。要做對社會有用的人,對家庭負責任的人,做正真的男子漢。” 三人來到了林善的寢室,林善的衣物被套是同寢室最好的。可他的生活用品卻是最差的,桌上還放著剩了一半的方便麵。林槿宇看到兒子過著如此大落差的生活,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如果沒有自己的貪心,兒子現在根本就不會吃這些苦。他本能的摸摸口袋,想給林善一點錢,改善一下他的狀況。這才想起,他們已經沒有錢了。 “這麵?” 林善不好意思的搶了過去。說這是他明天晚上的晚飯,晚上反正都是睡覺,吃少一點也不會感到餓。林槿宇在林善的寢室待了一會兒,就喊著啟明回去了。 “我以後要怎麼聯係你們?能留個手機號碼給我嗎?” “我們沒有手機,隨緣吧!” 林善失落的望著林槿宇和啟明離去的背影。他知道他該努力學習了,而不是被當下的事情所牽絆,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去處理這些事情,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是正道。 “啟明,我真不是人,你看我兒子過得多苦!” 林槿宇帶著哭腔的說道。 “哪裡苦了?他們學校物質保障挺好的。” 啟明的一句話,把林槿宇哽得沒話可說。是呀,跳出父親的角色來看,其實孩子又苦到哪裡呢。學校免除了學雜費,隻需要繳納一點住宿費。生活費在這個城市並不高,他比好多貧困生日子要好。所謂的苦,不過是與以前相較而言。有的人要走好久才到羅馬,他不過是出生沒多久就到了羅馬而已。 “經過你兒子這麼一折騰,我們回去又得睡帳篷了。” “現在應該想的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該怎麼回去才對吧!” “要不化個緣,搭順風車回去?” “師叔要是知道了,得罵死我們。要的是自食其力。” 兩人來到一個勞務市場,跟一些沒錢住店的找工作人一樣,將就在一棟房子的屋簷下就睡了。清晨的吵鬧聲將二人吵醒。 “林,冥獨,這裡的人怎麼比我們練武還起得早呀?” “為了搶活乾唄。起晚了,活兒都被搶完了,今天就得又打水漂一天。” 一聽到有招臨時搬運工的,林槿宇就趕緊拉著啟明前去應征。兩人畢竟是習武之人,體格比旁人自是健壯一些,很快就被招了進去。 啟明倒是乾活很賣力,這些搬搬抬抬的工作,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當然,林槿宇還是不錯,畢竟勝在年輕。在這個社會,已經沒有多少年輕人願來來乾這種苦力了。來都大都是五六十歲之人,沒有文化,沒有一技之長傍身,加上年齡的限製,沒得選擇的選擇。 “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怎麼都來和我們老年人搶活乾哦?” 一位六十左右,頭發斑白的男子,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怎麼不去找個正經工作,學個一技之長?不要像我們一樣,老了隻能乾這些。” “謝謝老伯,我們記住了您的良言相勸。” 正當林槿宇想說明他們隻是乾個臨工,掙點回去的路費時,啟明很快就將話接了過去。 一日下來,兩人掙的工錢,夠路費了。他們同老伯告別後,就去趕最後的一班車回到清虛道長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