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陳與維斯特專注地看著係統光幕，葛葉和宋倩被他們的舉動吸引過來，四人團在一起看著被篩選出來的聊天記錄： 　　“復生者已隨組長抵達，將與我們一同完成測試” 　　“我怎麼一想到要和他們待在同一艘船上就害怕呢。” 　　“你換個角度想，那位的復生者沒跟著他們一起來，你就慶幸吧。” 　　“這麼一說就好多了，相比於那位重量級，這幾位我還可以適應一下。” 　　“他們在說什麼謎語，那位是哪位？”聯係上下文的猜謎遊戲宋倩並不擅長，或者說沒興趣思考，她更樂於將問題交給擅長這些的人。 　　“那位好像說的是卡姐，是復生者，還沒來，應該就她一個對的上。”乾陳被他們帶著也開始喊卡姐了，“奇怪，他們好像很怕我們，應該是很怕我們……的本體，”乾陳找不到別的更精確的詞匯去描述老乾他們那些人和自己這些人的關係，“老乾他們是乾了什麼缺德事兒，搞的這麼聲名在外。” 　　有空他去查一查，現在先把聊天記錄看完。 　　“別這位那位了，現在他們幾個都在這個項目裡，而這個頻道是這個項目的一部分，所以……”這位故意沒說下半句，是故意想讓別人把他的話接下去。 　　“所以我們不用再避諱他們，可以直呼其名了！” 　　“不，是避諱了也沒用，他們一直在關注這裡！”這一位如願以償地等到回復，得償所願地把下半句說了出來。 　　雖然插件顯示這兩條消息隔了一百多條。 　　“你們別盯著他們看，委員會給他們的係統裡有反窺模塊，乾陳都已經注意到了。”這條消息後麵附了一張圖片，裡麵是眾人仰視陸行艦的畫麵，而畫麵的最中心，坐在輪椅上的乾陳皺著眉，正直直地盯著畫麵之外拍攝者的位置。 　　看來乾陳那時候被注視的感覺不是錯覺。 　　“你看見有人拍我們了？“葛葉問乾陳。 　　“這明顯是在陸行艦上或著無人機拍的，站下麵鬼看得見，我就順著感覺瞄了一眼。”乾陳回答著，搜索了一下反窺模塊是什麼，係統自動跳轉到百科，“通過感知類定域量子場的焦點……”乾陳又向下看了幾行，直接關閉了百科，“不用再看了，是量子力學。” 　　“是能讓你感覺到別人窺視的東西？”維斯特也看不懂，但聯係上下文能猜到一些。 　　“應該是的，按這個人的說法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 　　“那怎麼隻有你一個有反應？” 　　“大概是我在畫麵中央，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吧。“略過這個話題，乾陳準備繼續翻動聊天記錄。 　　這時，一陣異響自天空傳來，眾人疑惑抬頭，看到視野的盡頭出現一片黑影，係統識別出了他們——那是由一架重型軍用運輸機和幾十架艦載機組成的飛行編隊。 　　與之前見到的運輸無人機那種無翼飛行器不同，天上飛著的那些顯然是乾陳更為熟悉的，他所屬那個時代的有翼飛行器。 　　依托於空氣動力學的古老結構，在星際開拓時代無法適應各類行星大氣的復雜環境被逐漸淘汰，一直作為儲備資源在某處吃灰，直到今天再次升上天空。 　　伴隨著機翼劃過空氣的呼嘯聲，運輸機降落在陸行艦甲板的跑道上。陸行艦的甲板很大，大到可以容納一架大型軍用運輸機停泊，也可供多架艦載機同時起飛或降落，跑道長度也足夠大部分機種無需阻攔索降落。 　　飛行編隊全部完成降落，運輸機卸貨，艦載機入庫。一片忙碌之中，一個人從機艙中走出，慢慢悠悠地朝乾陳四人走來。消失半天的老乾回來了，他拎著兩個大袋子，走至眾人身前，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口：“速度比我預期的快一些，飯點還沒到。” 　　乾陳無視那袋子裡傳來的香氣，一邊環顧周圍的飛機，一邊問道：“我們這項目配置也太高了吧。” 　　“高麼？“老乾也做了一個環顧的動作，“這隻是我能拉到的極限，等到你們探索有了成果，委員會下場後配置還能再高。” 　　“這個項目沒有委員會參與？”乾陳發現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唯一的異常區不應該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本項目的整個計劃都是由科學委員會製定，審核委員會批過的。但是相比於其他正在進行的項目，它還不那麼重要，找書苑 www.ｚhａｏshｕyuan.com 所以隻是進行了公開招標。至於為什麼不夠重要，我想可能是我之前解釋的不夠詳細，那片異常坍塌區確實是唯一的，但它本身是可以被復現的。” 　　“什麼意思？” 　　“先跟我走，我給你們分房間。” 　　老乾一邊帶路，一邊繼續解釋：“異常坍塌區的歷史位置比大部分地方早很多年，單純這一點並不特殊，我們也可以做到，比如加速時間、展開蜷縮緯度、覆寫空間場等操作都可以製造出一片和異常坍塌區類似的異常區域。區別在於，我們的儀器需要一直開著才能維持這區域的存在，隻要停下來，等空間回復，歷史位置也會回復。當然消失的物體是回不來了。” 　　乾陳雖然聽不懂那些操作是什麼意思，但也大概能聽懂老乾的意思：“所以異常坍塌區真正異常之處在於它是自發存在的？” 　　“是不是自發不好說，但我們確實不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那周圍也沒有時空彎曲的痕跡，物理規律似乎也很正常。” 　　“你們造出來的有很多痕跡嗎。” 　　“大多數痕跡都是操作本身造成的，比如加速時間當然物質運動變快，展開蜷縮緯度和覆寫當然物理規律變化，異常區那裡不像我們掌握的任何一個技術能搞出來的。 　　“但耗費資源去研究這個就算有結果最大可能也隻會是掌握一種製造異常區的技術，所以委員會大部分資源都投入到更有把握的項目上去了。” 　　“萬一能研究出什麼能阻止災難的超級技術呢？” 　　老乾回頭看向乾陳：“所以你才出現在這裡。”